王盼和其他的名字和在班級上的人名都對照不一,最蹊跷的就是這卷子竟然被人折了。
快點走,快點走啊!林徽如心中咆哮着。
在這巧妙的關頭,林徽如屁股底下的木闆,忽然發出了一陣吱呀的響聲吸引了徐子喬的注意。
下一刻那腳步聲再次響起,林徽如無奈的轉過身去,想要在徐子喬過來的那一刹那去到原來徐子喬所在的地方,和他轉個圈來躲避。
但是讓林徽如沒有想到的是,徐子喬的動作比她想的還要快一些,在她剛剛要爬走的時候,徐子喬就開口了,“誰?”
林徽如隻怕此刻徐子喬若是大叫的話會引來更多的人,那她出現在這個地方就不合理了,反而可能還會給徐子喬帶來麻煩,于是她隻能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對着徐子喬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噤聲。
“小如?”至于徐子喬把聲音壓低了一些,外面的人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徐子喬你幹什麽呢,都快上課了。”
“等一下,試卷亂了。”徐子喬敷衍了一句,而後死死的看着林徽如,“你不在家裏和鋪子裏跑來這裏做什麽?”
林徽如趕忙解釋,“這是想說來都是有原因的,我又不可能會害你,你趕緊先拿了卷子出去吧,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你……”徐子喬還有不少的話想問,但是角頭上課的鍾聲都沒敲響了,他也隻能是轉身拿起卷子走了出去。
聽到外面的聲音逐漸變小到鴉雀無聲,林徽如這才放松下來。
這剩下的櫃子她又翻了許久,才好不容易找到一摞徐子喬他們課堂上作的詩詞,至于爲什麽沒有其他的東西,林徽如猜測是因爲古代學生要寫的東西太多,竹簡太厚,白紙也多,說是都以一收集起來,這怕是塞滿都不夠放的。
把紙張收好之後,林徽如和來時一樣蹑手蹑腳的避開各個房間溜了出去,直到走到車水馬龍的巷子裏時林徽如才拍了拍胸口長出了一口氣,方才還不覺得,現在心跳快的,好像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時速一樣。
雖然現在已經有自己證據在手了,但是也怕這些人如果在背後耍什麽手段,再倒打一耙來無邊他們的事情的話,隻怕對徐子喬的影響會更大。
所以林徽如還是選擇不張揚直接回了家。
現在徐子喬還在上課,很有可能王盼會跟着徐子喬回來,由于擔心徐子喬,林徽如把證據收好之後又出了門,一路小跑的氣喘籲籲的到了學堂門口,稍等片刻之後徐子喬和李記結伴從中走了出來。
“哎呀,嫂子來了,我就不做那個多餘的了,徐大哥你們早點兒回去吧,我就先回家了。”李記暧昧的對着兩個人笑了笑,一邊揮手一邊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徐子喬也同他打了招呼,然後他和林徽如并肩往家走着,路上徐子喬還是耐不住自己的疑惑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麽會跑到我們學堂裏來?”
林徽如聽到他這麽問提意識,還是先回頭看了看有沒有被跟蹤,看到身後都是其他的學子和來來往往的行人之後,林徽如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徐子喬。
畢竟信上說的時候就是今天了,她再不說的話遇到人了,徐子喬隻會以爲她是故意在瞞着他。
“那我也就不瞞着你了,昨天我回來的時候我家門上面插了一把匕首,上面還帶了一封威脅信,說是要你不能參加科舉,不然就殺你全家之類的,我本來以爲隻是惡作劇,但是今天的時候房門上又多了一把匕首,好像還是昨天晚上查過來的,寫的是如果你今天再去上課的話,今天晚上就要來殺了你全家,所以爲了這件事我已經找來了張偉,他們在家附近看着,而我就想着這個人一定是你們學堂上的,所以才到了藏書的地方對比字迹。”林徽如把這件事情坦白了,就見徐子喬眉頭皺的越發緊。
不好的預感來臨,林徽如是知道自己又少不了徐子喬的一頓說教了。
“以後這麽危險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自己一個人擔着?”徐子喬的話語雖然有責怪之意,但是語氣并不重。
林徽如就因爲他這樣的語氣生出了一絲愧疚和自責,“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能替你解決的了,而且還是在科舉這種重要的關頭上,如果是你的話,也未必能把考試和這件事好好處理吧,所以我就想着你不知道的時候我處理掉就好了。”
“我會不想再說第二次,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跟我說,所以呢,你發現那個人是誰了嗎?”問完之後徐子喬就愣了一下,緊接着又問道,“是王盼? ”
林徽如點了點頭,“對,我記得之前打聽消息的時候,有人告訴我王盼和吳志成是至交好友,現在吳志成退學了,如果王盼是個死心眼兒的話,難免要報複你。”
“那你不揭發他,就是爲了捉個現行?”徐子喬皺眉問。
“捉賊捉贓,光是自己并不能證明什麽,若是他說有人仿寫,或者我們故意冤枉他也很是麻煩,所以我想既然他敢寫信,那我就設好天羅地網等着他。并且這種人如果敢做威脅人的這麽可怕的事情,也未必是什麽好人,有證據的話送他進監牢待一段時間,也省的報複我們。”林徽如铿锵有詞道。
關于這個觀點徐子喬倒是同意,“王盼确實是個容易沖動的人,何況他沒有參加科舉的資格,如果到時候說他這件事的話,也有理由能夠辯駁。”
“我家娘子聰慧,但是以後不要在做這種危險事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徐子喬柔聲摸了摸林徽如的腦袋,握着她的手就加快了步伐往家中走去。
他不擅長打鬥,想來還真是沒用,都不能保護自家娘子。
疾步間,一個念頭在徐子喬心中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