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林徽如總是觸摸于人多的地方,那兩個人遲遲不好下手,隻能提心吊膽的跟了林徽如一整天。
知道晚上林徽如走在回家路上的時候,趁着人少那兩個人才敢加快了步伐,擋在林徽如面前,并且從懷裏掏出來了一把刀子,“站住!”
看着那大明晃晃的刀子,林徽如皺了皺眉,聽話的沒有在動。
“丫頭片子我勸你,最好乖乖把你身上的箱子交給我們,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就連你這條小命也休想留下。”爲首之人揮了揮手上的刀子威脅着林徽如。
林徽如看了一眼手上的箱子,又看了看那兩個人,雖然眼前這兩個人都蒙住了臉,但是這體型他看着是怎麽瞧怎麽熟悉,恰恰像是能被叫過去幫忙的兩個磨石頭的工人。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林徽如看了看那個箱子,直接二話不說把箱子遞了過去,反正現在那裏面空空如也。
那兩個人也沒有想到事情能夠這麽順利,看林徽如一言不發就把箱子遞了過來,還以爲他是被吓傻了,互相交換過一個欣喜的眼神,之後二人連刀都不要了,抱着箱子拔腿就跑。
林徽如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是天底下的強盜都這麽傻就好了,她繞路去到鄉長那裏報了個案才回了家。
這一次的時候,林徽如也留意一下了自家的門。令林徽如瞳孔一震的是這一次的門上也深深地插進去了,一把刀子上面還插着一張紙片。
和上次一樣收拾了後事之後,林徽如又拿到那張紙片,悄悄的到房間裏打開看了一眼。
‘我改主意了,離科舉還有二十天,限你明日退學,不然血洗你全家!’
這可真是好大的口氣。
林徽如不覺得學堂上能有這麽大手筆的人,這血洗她全家的事情,和她打過商量了嗎?
經過對比之後,林徽如發現這一次兩張紙的自己還是一模一樣,證明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憐古代人就是蠢了一點,連字迹僞造都不會。
要把這一張紙收好之後,林徽如暗搓搓的決定了明天的行程,她又得需要麻煩張偉一趟了,如果那個人真是個持刀暴徒的話,那就明天一鼓作氣直接把人抓住!
好在張偉對林徽如十分欣賞,遇到什麽事兒也是二話不說就來了,當然還是賺銀子爲最大。看張偉帶着幾個帶着家夥事兒的人在他家四周埋伏下來,林徽如松了一口氣,這樣子如果那人來了,她也能有點把握。
林徽如當然沒有傻傻的在家裏等着,這個時候在家等着确實不是什麽好對策。
又去到鄉長那裏确認了一下,是不是那磨石頭二人作案之後,林徽如溜達着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學堂門口。
私塾裏面是朗朗的讀書聲,在這上課的學生不少,算是鄉鎮之中最大的一家,學堂裏年紀小的到即将要參加科舉的人參差不一,先生的數目好像也不太夠,此刻如果正在上課的話,那儲存學生試卷的地方應該就沒什麽人了吧?
林徽如想着腦海中忽然有了一個計劃,說做就做,林徽如蹑手蹑腳的避開了每一個開着門的課室,拐拐繞繞之後來到了相較之下安靜的地方,他用手指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連着戳了四五間房子。才找到了那所謂的藏書室。
畢竟此處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房門也沒有上鎖,林徽如輕輕一推就開了。
這屋子裏月末有十幾個書架上面滿滿當當的,都放着卷宗和白紙,一時之間也難以分辨到底是作爲何用。
無奈之下林徽如隻能挨個的翻找起來逐個排除。
蒼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林徽如看了七個架子的卷宗和詩詞之後,總算是讓她看到了一個寫着徐子喬名字的試卷。
再往下面翻下去是各種各樣的名字。又看到李記和李笑笑的名字之後,林徽如才判斷出這一排都是徐子喬他們課時存放卷子的地方。
這一摞約摸有四五十張,林徽如耐下心思,一張一張翻看着,其差距太大的,她直接堆放在了一邊,印象中自己相仿的則是又分一摞。
她今天爲了跟張偉證明自己确實遇到了麻煩事,所以就把那張紙條帶在了身上,此刻剛好派上用場,一番對比之下,林徽如終于找到了那個字迹的主人。
和她想的不錯,就是那個叫王盼的人寫的。
林徽如悄悄地把那張考卷折起來蓋那兩張紙條一并放入懷中,就在她收拾好其他的東西轉身欲走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竟然有學生下課了。
林徽如長處了一口氣在最後一排架子上面蹲了下來,想着撐過這麽一會兒在悄然離去,卻沒想到此刻竟然有細密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到了門口還能聽到交談的聲音。
“先生讓把上次的卷子一起拿過去,我對這兒的灰塵有些過敏,就不陪你進去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而後就聽到徐子喬應下的聲音。
緊接着房門就被打了開來,林徽如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此刻她的頭腦正在急速思考着,如果這個考卷不見的話,那王盼一定就會懷疑是不是徐子喬拿走做了自己的币,對了,如果那個時候打草驚蛇,她恐怕再難找出證據來。
就怕到時候再被人威脅,說他們倒打一耙。
無奈之下林徽如隻能趕緊把那張卷子從懷裏拿出來,展開之後伸手又把那卷子放了上去。
這竟然存放了這一次的卷子,應該還能有别的東西才是,隻要能夠證明是王盼寫的,那就不怕他耍賴。
徐子喬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徐子喬和林徽如就隻離着一個櫃子的距離了,林徽如此刻連大氣也不敢出,隻盼徐子喬快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