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嫌錢多的?
“林老闆可别開玩笑了,你現在的家底都要趕上我了,怎麽還缺錢呢?是不是遇上什麽事了?”賈富貴難得見林徽如惆怅,語氣不由得放輕了一些。
“沒什麽,就是沒錢罷了,這些東西買斷,你的人我包教包會,五百兩一口價,就說成不成。”夜色漸深,林徽如有些困了,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
賈富貴稍有爲難之色,雖然縣城裏鋪子能給他帶來一個月數百兩的收益,但是之前投入太多還有大部分沒回本,再開一家就有要他老底的架勢了。
但是不得不說這燒烤簡直美味,而林徽如看起來也有難處,故賈富貴咬了咬牙,“林老闆,買可以,但我也好奇你這忽然之間不要分成了,是遇上什麽事了?”
“算了,也不瞞你說,我家夫君臨近科舉,若是他真的中了狀元,興許以後就要在京城了,不管他中不中,我總得做好準備,哪怕不中,我再回來開鋪子就是,這兒的一個兩個月的收益,到時候難解燃眉之急啊。”林徽如托着下巴,她現在也就攢了千餘兩,估計也就夠在好地段開起個鋪子來的。
她的空間還得靠玉石支撐着,這個時候還沒有一部分的香料,要攻給賈富貴和自己的話,全靠空間,等她想辦法找人種出來孜然一類的東西的話,估計小半年都要過去了。
聽林徽如這麽說,賈富貴也有些惆怅,不過他曾經也有把生意做到京城裏去的理想,可他年紀越大,想做的事情就越穩妥。
林徽如年紀輕輕就有極好的商業頭腦,去了京城也說不定能有極大的作爲,還有已經是舉人了的徐子喬,若是這對璧人一起,興許以後也能有大出息呢?
“年輕人有抱負是好事,這配方我買下了,不過你可得手把手把我的人教會。如果以後真的能在京城留下,鋪子周轉不過來的話,看在合作這麽久的份上,我也會想辦法幫你的。”賈富貴語重心長道。
“那就先謝謝賈老闆了。”林徽如有些驚訝,更多的則是感動,賈富貴又何嘗不是她的伯樂呢。
“别高興太早,到時候我可是要分成的,現如今京城好地段的鋪子多少都被王孫貴族盤了,你怕是租不到,靠近城中的鋪子也極爲搶手,買下來怕是要千兒八百兩的,若是租的話怎麽也要百餘兩一個月,我相信你定能有一番作爲的。”賈富貴先是調侃了幾句,後面的話對于林徽如來說那是重要的不能再重要的信息了。
那可是京城的大概房價,說出來她心中也有底了,百兩的租金她暫時還能承受,努努力說不定就能盤下來呢?
林徽如忽然之間就有些感慨,在京城的話,約摸和在一線城市打拼差不多。
經過賈富貴這一番激勵之後,林徽如出了賈府忽然覺得輕快了許多,她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打算明兒個就回去見見那個賣原石的。
一夜好夢。
林徽如這連着兩天車馬奔波,腰背都有一種要散了架的酸痛感,她跨進家門,就聽得一陣吵嚷。
“徐子喬你還是個人嗎?放着自家的孩子不養,竟然收養一個野種!真是一條白眼狼!徐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東西!?”
光是聽這個歇斯底裏的聲音,林徽如也能分辨得出是劉秀蘭那一家子又來鬧了。
林徽如關上大門,小黑和其他幾條獵犬已經有呲牙咧嘴的架勢了,她陰沉着臉砰的一腳踢開房門,“我帶回來的孩子,用得着你們這一家垃圾來說教?”
這一聲巨響把劉秀蘭吓得一哆嗦,上一次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呢。
“小如,你回來了。”徐子喬臉色也陰沉的可怕,但看到林徽如之後立刻好轉了些,上前來護住了她,“你昨天是去哪了?”
“去找賈老闆談了個生意,晚上回來不安全,就在客棧歇下了。這是又怎麽了?”林徽如如實告訴了徐子喬。
好在這會沒看到招娣和齊荷花,林徽如想應該是徐子喬讓出去了,不然這一幕能給那孩子帶來多大的陰影。
一聽林徽如去跟那個縣裏有名的賈老闆談生意去了,劉秀蘭和徐青禾的眼都要冒綠光了,看來現在林徽如是真的發達了。
“不知道來做什麽的,進來看到招娣就是一通鬧。”徐子喬很無奈,他趕不走這兩個讨人厭的,甚至被耽誤了學業。
“弟妹回來了,快坐下吧,我們這次來是有事想跟你們商議的。”徐青禾在劉秀蘭的推搡下沉聲開口。
林徽如聽後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麻煩你們兩個搞清楚,這兒是我家,一來就坐在主位上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弟妹,我們可是長輩!”徐青禾被林徽如噎得不輕,但是奈何有現在他們有求于人,也不敢再扯着嗓子叫嚣。
看他們這幅賊眉鼠眼的架勢,林徽如也能猜出來這兩個人來是做什麽的,她站在一邊抱臂倚着牆,“要錢沒有,沒别的事就請走吧,出門之前摸摸自己的臉皮還在不在。”
“你這個死丫頭片子怎麽說話的?我們登門是看得起你,覺得你還是壯壯的嬸子。”劉秀蘭依舊臉皮厚的似城牆一般。
林徽如就笑了,這家人也不知道屬什麽的,每次來這都是傾巢出動還拖家帶口的。
“你讓他叫我奶奶我都不稀罕,别厚着臉皮來扯關系了,還有你兒子手上那個镯子,約摸花了五兩銀子,要是給我碰壞了,不賠出錢來别想出這個門。”林徽如杏眸圓瞪,這一家子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一聽五兩銀子,劉秀蘭就有些腿軟,娘哎她這輩子都沒怎麽摸過一兩銀子,這镯子五兩,套在她腕子上不知道該有多好。
這麽想着,劉秀蘭也不敢讓壯壯玩了,一把奪了過來握在手裏,“我是你嫂子,是你長輩!不過就是五兩銀子的東西,你拿來孝敬孝敬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