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林徽如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就看到齊荷花轉頭進了自己屋,而且院子牆根下的鋤頭也在,林青今天也沒出去。
她刷着牙的時候,就看到林青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還有些不耐煩的跟齊荷花揮了揮手就出門去了。
“娘,你跟我爹,吵架了?”林徽如漱了漱口,面露不解。
但是齊荷花卻搖了搖頭,這麽明顯的事,她就笑着說了一句,“沒什麽,快過來吃飯吧。”
畢竟是個人隐私,齊荷花不說,匆忙出了門,林徽如也不好追問。好巧不巧的,一陣狗吠之後,王三貴來了。
還是那張尖嘴猴腮寫滿了狡詐的臉,還有那天那個家丁,身後面還跟了不少的人,一群人進了她家門,好像是他們惹了什麽人一樣。
但是王三貴現在不敢威風了,初見林徽如的時候他有多張揚,此刻就有多想扇死之前那個自己的一份心。
“林老闆,我這次來…是想談談生意上的事。我們家工人新來的,不會辦事,您别跟他計較。”王三貴說着還給了那個家丁的腦袋一巴掌,拍的那個家丁腦袋嗡嗡直響。
現在林徽如才是爺,那個家丁挨了這麽一下也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捂着腦袋扯出一笑臉來給林徽如賠不是,“上次的事是我不會說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這種人計較。”
看着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林徽如算是應了聲讓他們進了門,而後王三貴讓手下把給林徽如帶來的禮品紛紛擺在了院子裏,好幾個箱子搭在一起看着很是氣派。
現在的王三貴對林徽如那叫一個佩服的五體投地,先是火鍋的生意又到了奶茶的生意,完全是她一個人捯饬出來的,不僅新穎而且能夠吸引人,他不禁後悔自己怎麽沒先賈富貴一步。
現在他又看上了林徽如的棋室,趁着賈富貴沒出手,他先按捺不住了,“這些是我的一份小小的心意,合不合作就差您一句話了,我這可是誠意十足,這賺來的銀子64分,您意下如何啊?”
林徽如面色平靜毫無波瀾,她斷不至于和銀子過不去,但是這眼皮下的問題是,她故意想刁難一下王三貴,之前的事她可還沒忘呢。
“這做生意嘛,講究共赢不是嗎,生意場上皆兄弟,況且我這一家鋪子那每天是門庭若市,人擠都擠不完。我這才開發幾種玩法而已,沒想到這麽受歡迎。”林徽如眉眼帶笑先是自誇了一頓。
王三貴趕緊點頭附和,可不是麽,他看着賈富貴和林徽如的生意那麽好,可都要羨慕死了。
“那是,林老闆您年少有爲,這些事我們可都是想破頭都想不出來的。如果林老闆運轉的銀子不夠,那我完全可以代勞多開幾家,我和林老闆您64分成。”王三貴搓着手,暗中盤算自己能因此賺上多少銀子。
“王老闆過獎了,論起資曆來我當然不如您了。”林徽如玩着指甲,故意吊着王三貴胃口,“說起來這些東西那可都是我的一番心血啊,好不誇大的說,這些東西光是授人以漁都能讓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要是擴大規模,那也不是擠不出來的事。”
“林老闆别着急,既然擔這麽一句前輩了,我總得對您伸出援手啊,強抽錢可不好,我這能給你代勞也方便啊。”王三貴繼續哄着,但是實際上誰都清楚,和賈富貴合作的林徽如,哪能沒錢呢。
不過既然林徽如抛出橄榄枝了,王三貴當然得當成救命稻草接穩了,一刻也不敢松懈。
林徽如砸吧了一下嘴,“其實要調動資金也不是什麽難事,再開兩家鋪子的銀子還是有的,雖然累了點,多賺點銀子過得也安逸…”
這話說的王三貴心頭一緊,“别别别,聽我的,我不是詛咒林老闆你,這世事無常呢,還聽說前幾天有人栽贓了你,萬一再出這種事沒錢調轉就麻煩了,這樣,咱們五五,五五總行了吧?”
畢竟王三貴是個老油條了,當地的大頭總是認識不少的,賈富貴對這事沒興趣,林徽如也沒資本攀上那些人,但凡王三貴有點腦子,加點籌碼,這賺出來的銀子分五成給林徽如,那也是富得流油。
這種生意,主要看人。
“王老闆說的是這個道理,看來還是我太年輕了,不知道王老闆你這店要開幾家,開在哪?我來幫你參謀參謀怎麽樣?”林徽如又開始了,潛意思,離老子的鋪子遠點。
王三貴現在瞅到有門,那是咬死了這個機會,“林老闆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你這店在東街,我就開在西街和南邊,絕對把這人攬勻和咯。”
“王老闆英明。”林徽如笑笑伸出了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簽下契約,她就是個坐在家裏等天上掉銀子的主了。
晚上,齊荷花和林青一塊回來了,臉色也還是不太好看。
林徽如總覺得二老有什麽瞞着她的,心有不快,飯桌上趁着徐子喬不在,就把話挑明了,“爹,娘,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鬼鬼祟祟一天了,像做賊一樣,咱們一家人,還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沉默了一會之後,齊荷花和林青僵硬的交換了幾個眼神,最終還是林青歎了一口氣開口,“是怕給你添麻煩。”
“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林徽如更是有點不高興了,哪有什麽瞞着她的必要,有她難道解決事情不更快些?
“你奶奶她…過世了,我想着怎麽也有養恩,總得回去瞧瞧才是。”林青的表情有些局促,如果不是王氏自己不知好歹的話,應該是可以頤養天年的,而不是現在這種樣子。
林徽如皺了皺眉,她确實不想摻和,而且她也沒什麽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