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葛蘭之間的淵源,林徽如可以說是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如果這件事情是葛蘭做的話,那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處理那個女人了,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竟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也不敢随便冤枉人,但是直覺強烈的告訴她,很有可能就是葛蘭做出來的。
和趙興打探過之後,林徽如腦海中又多了一個疑惑,畢竟這幾天葛蘭都很少出現,趙興也說沒有看到葛蘭在這附近晃蕩,更别說有機會到鋪子裏把兔肉湯倒進鍋裏了。
真是奇了怪了。
鋪子的生意又是一天比一天的好了起來,林徽如加強了鋪子裏工人的戒備,而後想起來還有縣城裏要做撲克牌的事情,于是她又到了那一家私人的紙坊找到了老闆娘。
“哎呀,你這都多久沒有來過了,一直都是派着别人來拿的,今天怎麽親自來了?”老闆娘看着林徽如很是親切,畢竟她的生意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靠着林徽如來撐起來的。
“一直有别的事情要忙,這不今天就來了嗎,老闆娘,我還想再定一些紙,大概五百張,最近趕得出來嗎?”林徽如笑了笑問道。
紙坊因爲林徽如每天都要做紙杯的單子忙碌着,現在再加出五百張來,雖然累,但是有銀子賺啊!
老闆娘一聽是個大生意,頓時二話不說,“當然可以,不過得四天才能來拿。這還是多虧了你讓我擴大了規模的,換成以前估計十天半個月都拿不到的。”
自從林徽如擴大了奶茶事業,老闆娘的紙坊就成了長期供貨的,賺的錢多就有錢多做模具,現在基本上連賈富貴的鋪子也一起供應着,老闆娘看到林徽如,那就是活菩薩再生。
“好,那就這麽定了,回頭我讓人給您送銀子過來。對了,能不能先送我一張,有些用處。”林徽如想了想,她還需要找人裁紙畫畫,得先做出一套來當模闆才行。
“别說一張了,十張也沒問題,等等我去給你拿。”老闆娘爽快答應下來,轉頭進了庫房,冷是不給林徽如阻攔的時間。
等老闆娘出來的時候,林徽如隻拿了兩張,隻是怕畫壞了,“這樣就夠了,多了暫時用不到,麻煩您了。”
“哎,行吧,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着點。”老闆娘隻好把剩下的紙收起,目送林徽如離開了。
回到家中,林徽如第一件事就是裁紙比好大小做成了紙牌,畫牌面可是個精細活,她從下午一直忙活到晚上,才把牌都畫好。
但是問題來了,這摸得多了就會留下髒髒的印子,有可能上面的字也會跟着花了。
林徽如因爲這個苦惱着,徐子喬放課回家之後她把牌給了徐子喬,讓他試了試手感,“怎麽樣,和木牌比起來哪一個手感好一點?”
“這個應該好一點吧,畢竟木牌沒辦法彎折有些時候拿着會有些費勁。”徐子喬翻看了一下手上的牌,和林徽如發現了同樣的問題,“但是紙牌的話這些字未免也太容易花了。”
“我就是在苦惱這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這些字沒有那麽容易花的呢?”林徽如捏着下巴思考着。
徐子喬忽然笑了笑,“這會你怎的沒有商業頭腦了?如果容易花,玩多了就可以再買了不是嗎。”
“說是這麽說,但是這種自己都能做的東西,如果賣的不能更好,那爲什麽要去買呢。”林徽如一幅看傻子的樣子反駁回去,讓徐子喬有些啞然。
林徽如的手輕輕敲打着桌子,忽然之間感覺桌子無比順滑,她想了一下,木頭的家具爲了防止有蟲子蛀,都會塗上一層棕榈油,那她何嘗不可在牌上試試呢?
“有了!”林徽如欣喜拍手。
“怎麽了?”徐子喬不解。
“用棕榈油,既不會影響視覺美感,也不會讓人容易擦花字,還能更結實一些。”林徽如說着,敲了敲桌面,平時随時都能接觸到的東西,一般都沒什麽危害。
“是個不錯的辦法。”徐子喬點了點頭,感慨着自己一個準備考狀元的,竟然思慮不過這些。
林徽如蹦跳着出了門,心情好的很。
第二天林徽如就去找了工匠來看着撲克牌,她要定下個百十來套賣,跟工匠談好價格之後,她才去了鋪子裏。
好事成雙,她剛踏進鋪子裏,趙興就迎了上來,“東家,我剛要派人去找您過來呢,那個在湯裏做手腳的人抓住了!”
“是誰?”林徽如心中一陣驚喜,跟着趙興進了後廚,那個人就被關在庫房裏,走進去之後林徽如就能聽到一個女孩子的叫罵,那聲音她還很是熟悉。
等到打開門,林徽如忽然愣住了,那人竟然是她還有點親子關系的妹妹,林瑤瑤。
“東家,就是她今天假扮成咱們的人鬼鬼祟祟的,不小心點看真的和王明月的身材差不多,剛才還搜出來了一壇子兔子湯和碎骨頭。”說着,趙興拿出來了一個壇子。
林徽如沒看,隻是點了點頭,“趙叔,您先出去吧,這個人我認識。”
“賤人!放開我!”林瑤瑤即便是被五花大綁的人在那裏了,掙紮起來還是跟個母獸一樣兇。
“東家,這丫頭未免太沒有教養了吧。”趙興忍不住皺了皺眉,看林瑤瑤年紀還小,所以格外惋惜。
林徽如勾唇笑了笑,“是有點沒教養,可是誰讓她是我的妹妹呢,她父母沒出息進了牢,長姐如母,我本來不想管她的,但是現在看來一定得教育教育她了,不然以後出門怕是要被人家打死。”
聽林徽如這麽說,趙興更是心疼她了,攤上這麽一家子奇葩親戚,這種事換到誰身上能不氣的幾天不舒服,現在林徽如還能這麽坦然,着實讓他很佩服,所以趙興也沒有打擾,抱着壇子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