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和徐子喬的關系突飛猛進,越來越親昵的狀态讓她很是不适應,林徽如爲了躲避尴尬,一直将自己泡在水裏,也沒專注于清洗身上,隻是在舒适的溫度中胡思亂想,她遲遲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接下來尴尬的局面,所以她泡在水中直到水都涼了才打着哆嗦裹上了浴袍。
緊接着房門被徐子喬敲響,主要還是他在外面呆的時間太久,林徽如這麽久不出來,他的茶都涼了,更别說那一桶的水,于是他懷着疑惑過來想看看林徽如的情況,“怎麽樣?還沒有洗好嗎?要不要再給你添點熱水?”
“不…不用了,我洗好了,你進來吧。”林徽如歎了口氣,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低着頭不敢擡起來,心跳亂的好似剛跑過一場體測。
徐子喬無言笑了笑,算是松了一口氣,他推門而入,見林徽如坐在床上擦頭發,他給小二打過招呼搬出去了浴桶,自己則坐了下來覆上林徽如的手替她擦起了頭發,“我替你擦吧。”
“好。”林徽如縮下手,緊張的一動不動的。
“我從來沒幫人擦過頭發,會不會力氣太大了點?”徐子喬放慢了動作輕聲問道,他餘光看到了林徽如不時顫抖的手腕,便能猜測出她緊張的心情,由此故意岔開了話題。
林徽如一怔,開玩笑的吧,她覺得徐子喬擦頭發的手藝比校門口洗了好幾年頭的大叔手藝都好,這算什麽?天賦異禀嗎?
“沒有,剛剛好。”林徽如輕聲回答,看二人你侬我侬的樣子,小二一聲不吭,急忙收拾幹淨跑了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
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林徽如不禁更是緊張,此刻都談不上她對徐子喬的了解了,再說他們不過才認識兩個月不到…
渣男的什麽睡一張床什麽都不做,我就抱抱你,我就親一口…之類的渣男語錄,在林徽如腦海之中翻騰着。
“你在想什麽呢。”徐子喬換了兩塊毛巾給她把頭發擦得半幹,看着那烏黑順滑的頭發,徐子喬伸手替她順了順,雖然還有些潮濕,但是女子的頭發摸起來,就是比他的頭發要好。
林徽如感覺頭上多了個東西,一擡頭就看到了徐子喬深情款款的樣子,她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沒什麽,就是玩了一天了,有點累了,明天還得去鋪子裏,快點休息吧。”
說完林徽如也顧不上還沒幹透的頭發了,上床把兩床被子分開,自己鑽到裏面十分嚴肅的指着被子中間的線,“你一邊我一邊,不許越界。”
徐子喬無奈,卻也明白林徽如的心理。雖然他一直都說對林徽如負責,不過起初他也對林徽如沒有感情的,隻是覺得自己一無所有,有女子願意嫁給他做個賢妻良母的話,他定然要負責。
但是這麽久的相處下來,他發現林徽如全身都是閃光點,整個人烨烨生輝,直叫人愛不釋手,比起那些什麽所謂的圓房形式,他超前的認爲,兩情相悅才是愛,林徽如既然閃躲,他也不會催促,他相信早晚有一天,林徽如也會對他死心塌地。
“從第一天開始,我們就同床共枕和衣而睡了數日,現在反而後怕起來了?”徐子喬先是調侃了一句,而後神色忽然就變得認真,雙目緊跟着林徽如的眼睛,“放心,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我不會強迫你的,之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林徽如聽後松了一口氣,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她點了點頭躺下,看着徐子喬寬衣進入被褥之中吹了燭燈,這才閉上了眼睛。
臨近睡着前,林徽如心情還是緊張得很,加上她下午又睡了那麽多的覺,一時半會到也睡不着。
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徐子喬睡覺的姿勢可是教科書式的端正,今晚的月亮又圓又大,月光透過窗戶,林徽如看過去便能看到徐子喬挺拔的側臉和纖長的睫毛,離得這麽近,她甚至看得清徐子喬臉上的絨毛。
看着看着,林徽如情不自禁的親了徐子喬一下,而後徐子喬睫毛動了動,她趕緊縮了回去假寐,一動也不敢動,擔心随時會被徐子喬調侃一般。
但是直到睡着,徐子喬也沒有動,隻是在被偷親之後輕輕勾了勾唇角。
然而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林徽如劃分地界的時候簡單,睡着了卻因爲自己睡慣了而喜歡在床上翻來覆去,所以就在徐子喬淺眠的時候,林徽如先是腦袋,再是手,一直到腳,都跟着扒了過去,聞着懷中香軟,徐子喬很是滿意。
反正他可沒有越界。
第二天林徽如醒來時,徐子喬得臉近在咫尺,她吓了一個激靈滾了回去,“你你你…越界了。”
“沒有,是你自己過來的。”徐子喬單手撐着額頭,指了指自己身前的被子。
看到床的大半都是自己的被子,林徽如忽然之間就紅透了臉,和心儀之人真正同床的第一天,她就丢人丢大發了!
吃過早飯之後,林徽如精神有些混亂,她強迫自己忘掉這些事,卻總是在思考自己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打呼噜或者磨牙了,再或是流口水了,她這張臉就不要了算了。
“你…我昨天晚上,除了抱了你,還做了什麽嗎?”林徽如走的慢吞吞的,扣着手指有些窘迫。
徐子喬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有啊。”
“什麽?!我還做了什麽?”林徽如瞪大了眼睛。
“你還親了我,而後就隻是乖乖的抱着我睡了一宿,我沒有占你便宜,别想太多。”徐子喬輕飄飄說着,彎起的眸子彰顯他心情極好,順便伸手揉了揉林徽如的額頭。
這下林徽如松了一口氣,隻要沒幹什麽打呼噜磨牙放屁說夢話之類的事,那還不算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