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徐子喬回過神來,皺眉有些擔憂的看着林徽如,“以後不許再做那種危險的事情了。”
聽他這麽一說,林徽如不禁愣住了,她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呆了片刻之後才意識到徐子喬說的事,她剛才伸腳去攔小偷的那一幕,“我剛才隻是下意識的一個舉動而已,沒什麽的,況且那會兒人那麽多,肯定已經把小偷制服送進官府了,而且總不能在那兒冷眼旁觀着吧。”
“不行,以後你不許再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了,不管人多人少,就是因爲人多才會有人去阻止他,而且阻止他的人隻能是男人,女子不要摻和這種事情,保護好自己的安危更重要。”徐子喬剛才也注意到了那個小偷怨毒的眼神,他現在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每個地方的小偷之間都是有幫派的,并且相互認識,如果有人對他們出手斷了他們的财路,他們便可能會伺機報複。
林徽如看徐子喬這麽緊張,便也沒有逆着他的意思,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下次我不做這種事情了就是,咱們先想想吃什麽吧,我都快要餓扁了。”
“你想吃什麽咱們就去吃什麽。”見他認錯了,徐子喬的神情和語氣也都柔和了下來。徐子喬現在是凡事都以林徽如爲主。
“可别這麽說了,要是吃辣的話就吃不了,回頭再被辣的滿頭大汗。”林徽如調笑了一句,而後帶頭走在前面。
林徽如左顧右盼的,畢竟這裏是縣城左右都不缺酒樓,她現在走的有些累了,看旁邊有一家就門口也是車水馬龍的,便揚手一指,“要不就這裏吧,我也不想再做了,我們随便點些菜将就着吃。”
“這裏還可以投宿,嗯,有房間的話就在這兒住下來吧,隻有晚上才能看到煙火。”徐子喬健指出位置不錯,裝潢也不錯,原點了點頭牽着林徽如的手走進了酒樓,從他們到縣城開始,好像兩個人的手就沒怎麽松開過。
二人一進酒樓就有熱情的小二迎了上來,“兩位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呢?如果是吃飯的話,我們這兒隻剩下一個包廂了。”
“還有廂房可以住嗎?”徐子喬開口問道。
“客官,您還真是趕了巧了,現在剛剛有一個房間的客人退了房,要是你們現在定下來的話,就可以直接到那兒去了。”小二熱情的帶着他們兩個上樓看了房間,不得不說這個房間的位置還是不錯的,從窗戶望下去就是十分熱鬧的鬧市街頭,再往遠處看去,隐隐約約的能看見舉辦廟會的山坡。
“就這間吧,再送些吃食上來,麻煩了。”徐子喬說完,小二點了點頭,因爲看着他們兩個的打扮也不像是特别窮酸的人,也也沒有直接要銀子,轉頭走了出去,然後又換人給他們送了一壺茶來。
林徽如看着徐子喬忽然間笑出了聲,“我本來想直接住到鋪子裏面去來着,沒想到現在你出手這麽大方,竟然直接在這種地方定下客棧。”
“現在鋪子生意應該不錯,若是在那住下的話來來往往諸多不便,畢竟現在營業到很晚,怕影響你休息,所以還是住客棧吧,況且我最近抄書的銀子都結清了,帶你住客棧是沒有問題的。”徐子喬說着,倒上一壺茶坐了下來,“現在離你受傷不過才二十天出頭,在你走這麽多路已經有些勉強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晚些時候再去描繪上走走。到時候也能看到煙火。”
“都是大夫把事情說嚴重了而已,我現在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也沒什麽不舒服。”林徽如吐了吐舌頭,然後坐在了徐子喬對面,捧起溫熱的茶水潤了潤喉。
“畢竟他是大夫,你不是,所以這種事情還是聽話比較好。”徐子喬認真道,在這種方面他總是格外的認真而且嚴格。
酒足飯飽之後,林徽如朋友的生出一絲困意,徐子喬便建議她到床上躺一會兒休息一下,林徽如躺到床上的時候,忽然神經緊繃了一下,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們現在是隻開了一間房,所以這意味着今天晚上她要和徐子喬睡在一張床上。
雖然現在他們的關系親密,但是林徽如卻還是不想進展的那麽快,況且在她的心裏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就算是徐子喬這樣的書生也是,于是她捏着被子說出了一句十分無腦的話,“你要不要再開一間廂房去休息。”
徐子喬本來在翻閱客棧房間裏本來就有的書籍,聽到林徽如這麽一問,起身就放下書本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我們是夫妻,爲什麽要開兩間房睡呢?況且剛才小二說過了,他們這兒隻剩下一間客房了,難不成你要讓我去睡走廊嗎?”
林徽如的臉再次紅了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根兒,她把頭往被子裏面埋了埋壓低了聲音,“我倒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我們現在是夫妻,但是我還不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隻要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的,和衣而睡而已,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在地上睡便是。”徐子喬輕輕地摸了摸林徽如的頭,這個舉動讓林徽如忽然之間感覺到她自己有些任性。
畢竟她剛來到這兒的時候,有好幾天都是和徐子喬共睡一張床的,到後面反而越矯情了。
“當然算了,現在天氣還有些涼,你若是晚上在地上睡鐵定是要染上風寒的,風寒影響了學業就不好了,所以還是在床上睡吧。我相信你…”林徽如懿緊張,一開始想遮掩一件事情的時候,說辭就會特别的多。
看着林徽如閃躲的眼神,徐子喬笑了笑而後調侃道,“謝謝娘子體恤,爲夫感激不盡,夜裏涼,爲夫定當好好爲娘子暖床。”
這些話一說出口,林徽如就被他逗得臉色更紅了一些,“胡說什麽呢你!少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