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也來了?是覺得我家的飯菜好吃嗎?”林徽如對他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再抗拒嫂子這個稱呼。
李記撓了撓頭笑了笑,“嫂子你也可以這麽理解,如果能有幸嘗到嫂子做的飯,那就更好不過了。”
其實李記隻是因爲今天他家中的人出了遠門,沒有朋友是個不會做飯的,怕他挨餓,徐子喬就把他帶回了自己家裏。
“少來這一套了,我做的東西你又不是沒吃過,我鋪子裏的麻辣燙奶茶還有火鍋串串,那可都是我自己調出來的,還說你沒吃過。”林徽如毫不留情道。
“徐大哥,李大哥。”這時候葛蘭也已經十分淑女的小步小步的走了出來,一幅乖巧的模樣跟二人打着招呼。
這四個人見面分外尴尬,尤其是徐子喬和林徽如正值暧昧的時候。
憂心忡忡的人隻有徐子喬一個林徽如則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态,李記也是,唯有葛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
還不如徐子喬應聲呢,葛蘭就忙着掩飾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徐大哥,我聽說小如姐的腳扭到了,所以趕緊買了一些禮物前來看我雖然有點晚了,但是應該不打擾吧?”
徐子喬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林徽如一眼,他看着在一旁和李記你來我往的說笑,不免又是一陣擔憂。
畢竟他很擔心林徽如會不會因爲這件事情生氣,可葛蘭想的是什麽他知道,而且林徽如也知道他這拒絕的也過于柔和,一直沒有了讓葛蘭放棄這個念頭,現在林徽如好不容易接納了他一些,如果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沒有表現好,隻怕是要功虧一篑了。
“打擾不打擾的,你要問小如或者伯母了。”徐子喬一帆思慮過後淡淡的看了葛蘭一眼,這般答複讓葛蘭整個人都愣住了,林徽如和李記聽頓時在心中默默的對徐子喬伸出了大拇指,這個答複可是太噎的慌了。
不該葛蘭反應過來的機會,徐子喬走到林徽如面前,把他從李記身邊拉開,牽着她小心翼翼的往主屋走着,“大夫不是說了嗎?你要盡量少活動才是别總是在這兒站着過去休息一下。”
當然雖然被莫名其妙的答複了一下,本來也是毫不氣餒,頓時又跑到了另一邊去扶着林徽如,對着徐子喬點頭笑了笑,“我也來幫吧,小如姐這樣也可以少用一點力氣。”
可這一湊近,她身上香粉的味道撲面而來,林徽如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剛緩過來呢又接二連三的打了好幾個噴嚏,這一下子因爲離得太近,就連李記和徐子喬也都清清楚楚的聞到那一股濃得有些刺鼻的香粉味兒了。
“葛蘭,我說你這身上的香粉味兒也太重了吧。”李記這個直男,毫不留情的直言道出,又狠狠地戳了葛蘭的心。
葛蘭愣了一下,急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徐子喬去,也看到徐子喬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在屏息不願意去聞到那一股味道一樣。
“對不起,都怪我太笨了,今天出門的時候因爲知道了這個消息過于慌亂,所以不小心打翻了我娘的香粉,這弄了一身也忘記換衣服了,沒想到這味道這麽重…咳咳。”葛蘭倒是個靈敏的,急忙把自己的位置調換了理想這樣下來好像她也是個無辜的一樣。
“那要不就先别進去了,在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屋裏的味道實在有些重。”林徽如也是時候的開了口,她直接松開了徐子喬的手,轉身坐到了一旁的石凳子上感慨了一句,“好在現在已經暖和起來了,不然定是要在這兒凍得打噴嚏。”
因爲葛蘭是個女孩子,徐子喬和李記也不好意思把話說太重,況且現在葛蘭也沒什麽過分的舉動,無奈之下,李記和徐子喬隻能看破不說破的也一邊一個凳子坐了下來,恰好四個凳子恰好坐了四個人。
一坐下,葛蘭就是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他這副樣子當然是做得徐子喬看的,但是徐子喬也沒功夫管她,根本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今日我翻到了一段詩詞,我覺得這詩應該粘給你聽。”徐子喬完全忽略了身邊的葛蘭,輕輕牽起了林徽如的手,眉目之間滿是深情款款,“關關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徽如不給徐子喬說下去的機會直接就對出來了下半句。
“厲害了嫂子。”李記急忙拍了拍手,“看來嫂子你看過的詩辭不少啊。不愧是斷了我們飛花令的人。”
“過獎了,都是小事。”林徽如含糊其詞準備糊弄過去,她有的時候總也改不了這個毛病,但是這一切就很難解釋,爲什麽她一個從來沒有上過學堂的女子會知道這麽多的東西。
“不是,真的嫂子,你可比我厲害的多了,你和徐大哥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李記就好像搖身一變變成了林徽如的小迷弟一樣瘋狂的在一旁吹噓着他和徐子喬這一個舉動,可是把一旁的葛蘭氣黑了臉,但是葛蘭卻是個真的沒有讀過書的人,他們在這兒咬文嚼字的,她愣是插不上話。
“小如姐,對了,我聽說小如姐可是什麽都會,我這最近新學了一個繡樣,小如姐你看看,不知到能不能受到幾分指點。”葛蘭故作謙虛地拿出了一條帕子,她在家裏也就是做一些刺繡或者幫家裏做點兒點心,她其實遠遠比不上林徽如,但是這刺繡她可是從小就學的,她以爲自己能在這一方面徹徹底底的壓過林徽如。
畢竟葛蘭是個真真正正的村婦,在她的觀念裏女人就是應該賢惠相夫教子讨好男人,所以她很是輕蔑一林徽如會的這些不過都是些沒用的,她覺得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一定得給他做東西,做些好吃的,她才是更配徐子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