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歎了一口氣,正糾結時,徐子喬上前,背着手冷冷的看着他,“自己成績不行就要伺機報複,畜生心理。”
“你說什麽!?”張志一聽,被打敗自己的對手第二次羞辱的心情一言難盡,頓時目眦欲裂,一個勁的掙紮着。
“我說你像個廢物,自己能力不足,卻怨恨别人,萬物之中,唯有畜生才會去怪罪别人伺機報複。”徐子喬再次譏諷開口。
看張志那瘋狗模樣,林徽如就覺得這件事情也沒法講道理了。
“小如,我們還是送他去見官吧,和這種人講道理,隻會拉低自己的價值。”徐子喬不屑道。
林徽如點了點頭,事到如此也隻能這樣了,她又擡頭看了看天色,這會兒興許官府都歇下了,他們走過去也還需要一段距離,隻能明日再去了。
“張大哥,這是你們的辛苦費,還得麻煩你們明兒個幫我把這人送到衙門去。”林徽如說完,從身上掏出來了五兩銀子遞給了張偉。
五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張偉和旁邊的人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眼睛都放光了,“好,這都小事,那這人我們也幫您看着吧,明兒個就直接送他去衙門見官了。”
“謝謝張大哥了,那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林徽如禮貌笑笑打了招呼,而後扭頭便帶着徐子喬走了。
路上,徐子喬眉頭緊皺,有絲絲不悅,“你怎麽和這群人扯上了關系?”
“這群人?”林徽如笑了笑,“這群人怎麽了,之前你不照樣不喜歡劉傑他們嗎,現在我把劉傑帶走了,張偉他們感激還來不及,孫遠道的事情我也找的是他們,有些事還是他們來比較好做。”
“你畢竟是個姑娘家,長期和這些人厮混,影響你的聲譽。”徐子喬輕輕咳嗽了一聲,依舊堅持不懈。
林徽如不禁癟嘴,“行了,平日裏我也不會跟他們打交道,但是做生意,哪有不和當地說得上話的人有牽扯的,不然若是被人陰了,可都沒地方哭。”
看着林徽如志在必得的樣子,徐子喬隻能松口,“好吧,你能控制好分寸就好。”
林徽如點了點頭,一步邁出去忽然踏了個空,整個人踉跄一下險些跌倒在地,好在徐子喬眼疾手快,直接勾住了她的腰,一時間二人之間的距離近的鼻息都足以相互噴灑在面門,林徽如的大腦一片空白,她還是第一次離徐子喬這麽近。
離得這麽近…她都能夠借着明亮的月光數清楚徐子喬的睫毛了,根根分明狹長濃密,眉眼深邃瞳孔浩瀚若星辰,五官那放到現在都是整容典範。
林徽如的臉忽然就紅了,回過神來想要推開徐子喬才發現自己腳踝這麽一扭竟然痛的不敢動。
看她呲牙咧嘴的猙獰模樣,徐子喬強忍着笑意,“别勉強了,我背你回去吧。”
“不用,就是崴了個腳而已,我沒那麽矯情。”林徽如趕忙拒絕,而後強忍着疼痛,在徐子喬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回家之後,林徽如就徹底癱在床上動不了了,她脫下鞋襪來都廢了一番力氣,打眼一看,她的腳腕已經紅腫的像個豬蹄子一樣了。
徐子喬跟齊荷花要來了藥酒,聽說自家閨女傷者了,齊荷花怎麽也得過來瞧瞧,他跟着徐子喬急吼吼的走進來,就看到林徽龍那腫的不小的腳,齊荷花不禁咋舌,“怎麽扭得能弄成這幅樣子?”
“我也不知道,就崴了一下而已,平日裏都沒事的。”林徽如哭喪着臉,要是知道會這樣,她剛才就不顧及面子讓徐子喬背回來了,她又不是沒被他背過,現在好了,要面子不要裏子,遭報應了。
“這可不行,我得給你找大夫來瞧瞧,如果傷着骨頭了可就麻煩了,更何況現在天氣熱了,容易發炎。”齊荷花緊張的不行,說完也不顧林徽如的阻攔,轉身就小跑着出了林家,算起來,她找的大夫做那個好像昨兒個剛來過一次。
林徽如看着自己腫脹的那隻腳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整個人有些氣餒。
“我來給你擦點紅花油吧。”徐子喬蹲下身,正準備拿過她的腳來時,林徽如猛的一下就縮了回去,速度之快不亞于正常人,但是疼的林徽如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不用了,既然我娘都去找大夫了,我們就不要自己亂用藥了,更何況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紅花油是隻跌打損傷的,我這好像主要就是腫了,等大夫來了再敲吧。”林徽如找着借口,不願意暴露是自己怕被徐子喬弄疼的心理。
但是林徽如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徐子喬聽着點了點頭就把紅花油放在了一邊,然後站在林徽如邊上像個随時待命的丫鬟一樣。
“你不去吃飯嗎?”林徽如被徐子喬盯得心裏有些發毛,她捏揉着小腿轉頭不解的看向了徐子喬,也不知到徐子喬站在那兒像個雕塑一樣的是在幹嘛。
“你這樣我怎麽能吃得下飯呢,你餓了是嗎?我去給你盛點飯過來吧。”說着徐子喬轉身就要走,但是衣角卻有一塊兒被林徽如拉住了。
“不是我不餓你别誤會了,我是擔心你,明天還可能有學業不是嗎?不然你站在我這兒幹什麽,早吃了飯早回去休息吧。”林徽如咧開嘴笑了笑,她現在已經疼的有些焦躁了,不想被徐子喬看了笑話。
徐子喬聽她這麽說也沒有繼續堅持,“好吧,我站在這裏是爲了照顧你的,如果你想要喝水或者吃東西再說,如果想要起來拿東西的話和我說一聲我去幫你做。”
“不用了,我一隻腳也行的。”林徽如擺了擺手推脫着,她還是不習慣被人服侍在側的感覺,她隻想在床上打滾來發洩焦躁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