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徽如的聲音後,那個人趕忙擡頭在發現是林徽如之後是滿臉的不甘。看他咬牙切齒眼眶猩紅的樣子,林徽如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在夢遊的時候殺了這個人,全家才會有這樣的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
徐子喬很快注意到了這邊的事情,他本來沒有湊街邊熱鬧的習慣,但是他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碧色一群的林徽如,于是他走了過來,手搭在了林徽如的肩膀上,“你怎麽在這裏。”
“抓人啊,就是他,昨天的時候來找我麻煩的就是他,今天他又準備了刀在這附近等着,除了他是哪個動手的,還能有誰。”林徽如踢了一腳旁邊的匕首,譏諷開口。
“走。”張偉給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十分利落的抓起來了那個人,而後揪着他按照林徽如說的,把那人綁在了院子裏的椅子上。
林徽如給徐子喬使了個眼神兒,他們也一起跟了過去,他一院子之後林徽如打量了一下周邊的擺設,就是一些簡單的日常用具,隻不過上面大部分都落了灰塵。
張偉和手下說了幾句之後走了過來,“林小姐,這邊好像牽扯了幾樁命案,因爲有一處宅子的主人殺了人,地契也不知道弄哪去了,還在補辦着,所以沒人住,他名下還有倆宅子,所以附近就有點荒。”
“原來是這樣,辛苦了。”林徽如點了點頭而後直接去到了那個人身邊。他擡起頭來看着林徽如和徐子喬那眼神和剛才看林徽如的一個樣,充滿着憤恨。
“怎麽是你?”徐子喬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明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看徐子喬這個樣子多半是認識這個人。
“這人誰啊。”林徽如有些不約,看來這樣還算是個熟人作案,也不知道這個人竟然認識徐子喬,這人還在背後陰人是爲了什麽。
徐子喬清了清嗓子,目光漸漸深邃了些,“他跟我同一個學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叫張志。”
“李兄弟,幸會,初次見面也不知道你爲什麽要來對我咄咄逼人,但是昨天晚上你拿磚頭去襲擊徐子喬,這件事情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林徽如走近了些,壓低了聲音問道。
“呸,少跟我來這一套,要殺要剮随你的便,反正我活着也沒意義。”那人惡狠狠地呸了一聲,在聽說這話的語氣好像是個憤世嫉俗的,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麽,年紀輕輕就沒了活下去的志向。
林徽如皺着眉離他遠了一些,指不定這人身上得了什麽毛病呢?萬一傳染給她可就不好了,她看了看張志,覺得應該不用手段的話也問不出什麽,于是她就把話茬轉向了徐子喬,打算想問徐子喬和他有什麽過節。
“你們之前有什麽深仇大恨嗎?”林徽如挑了挑眉。
徐子喬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我和他不熟,甚至沒說過幾次話,應該沒什麽梁子吧。”
看這件事情沒什麽進展,張偉也有些餓了,跟手下搜羅了一點消息之後走了過來,帶着林徽如和徐子喬去了門外,“我倒是打聽到了點有意思的消息。”
“你說。”林徽如站的也有些累了,十分接地氣的蹲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看她這麽随意,張偉不禁更覺得林徽如有意思了,而後蹲在了林徽如對面,“事情是這樣的,這個人在學堂上學習成績好像還不錯,但是落榜了,家境一貧如洗,他爹他娘一心就想供出個狀元來,聽說了他落榜的消息之後,他娘直接就病倒了,卧床不起,他爹爲了給他娘治病去了外地打工也就偶爾送點銀子回來,我也就打聽到了這麽多,而且聽說,前段時間他娘去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擊太大瘋了。”
林徽如聽着點了點頭想這個人既然和徐子喬一起參加過科舉,那她就又轉頭問上了徐子喬,“和你一起考過試,落榜了,你就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想起來了些,好像他在我後面,落榜了。”徐子喬沉思了一會說道。
這下林徽如可樂樂那這麽說起來的話,這件事情好像就簡單多了,應該就單純是個因爲自己考不上而嫉妒别人,想要從中報複的事情了。
林徽如回了院子裏,現在天色不早了,她也餓了,事情還是早點弄清楚,早點解決比較好,“你也不要再在那裏等我呢,你這樣子除非把你眼球瞪出來,其實你把眼球瞪出來也沒什麽用,我問你難道你想殺了徐子喬的動機,就是因爲徐子喬考的比你好成了舉人嗎?”
“他該死。”張志咬牙切齒的,他這眼珠子都瞪了半天了,眼球難免酸澀,他閉上眼睛緩了緩,眼眶中有些許淚水在打轉。
“你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我們也不知道哪兒得罪你了,尤其是我,我認識你麽我,徐子喬考上舉人那會我都還不認識他呢。”林徽如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兒,她這算不算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呢?
張志冷笑了一笑,瞥了徐子喬一眼,“和他勾搭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一下讓林徽如有些語塞,什麽叫和他勾搭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難道徐子喬勾搭的人很多嘛?不過确實在他之前徐子喬身邊除了那個叫李記的,他哥哥和嫂嫂确實不是什麽好東西,這點她不置可否。
“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你這樣冤枉人,我可就直接送你去見官了。”林徽如現在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已經等得饑腸辘辘了,但是沒有證人也沒法直接送他見官。
“你們都該死,我沒什麽要說的,反正現在我活着也沒什麽意義,我娘也死了,我爹甚至已經跟别的女人一起跑了,我活着還有什麽意義,你們直接打死我算了。但是我死了以後一定會化成厲鬼來找你們索命的。”張志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