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你客氣什麽,以後這種事可一定要說,這血都幹了,疼不疼?”齊荷花看着徐子喬這樣緊張得很,誰家的孩子也都是塊寶,看徐子喬這樣她心疼的很。
說話的功夫,大夫查看了一下徐子喬的傷口,“還好傷的不重,破了些皮,沒傷到骨頭。你現在有沒有頭暈惡心的感覺?或者有什麽其他不适?”
“沒有。”徐子喬搖了搖頭,如實說到,但是這一搖頭又讓他感覺有些惡心,當即閉上眼睛緩了緩。
看他這樣,大夫忙囑咐了一聲,“傷着頭了就不要亂動了,伸出手來,我看看脈象如何。”
按照大夫說的,徐子喬伸出了手,不過也沒什麽事,“這位公子沒什麽大問題,這幾日注意一下,我再開點補藥,應該就沒事了。”
林徽如緊張的點了點頭,齊荷花是放心大夫的,但是作爲現代人,林徽如總有些擔心如果是腦震蕩該怎麽辦。
送走大夫時,林徽如還多付了一些診金,趁齊荷花去廚房煮湯,林徽如也過去替徐子喬道謝,“娘,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辛苦什麽,你們在我眼裏都是還沒長大的孩子,當然得照顧着點。”齊荷花一臉慈祥,但是想起徐子喬,她總有些惋惜,“這麽好的一個孩子,怎麽就遇上這種事呢。”
林徽如也跟着歎了口氣,“許是天妒英才吧,徐子喬他也是被收養的,本來他哥待他還不錯,可是後來他養父母去世了,嫂子就開始暗中挑事,弄得他哥一直把他當成一棵搖錢樹,現在這件事也有可能是學堂上有人暗中下黑手。”
“這人心都是肉長得,竟然還有人能壞到這種地步。”齊荷花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一臉的惋惜之色。
“這些話我也就說給您聽聽,明兒個我就想辦法幫他把這件事處理了,您也不用太記挂在心上。林徽如拍了拍齊荷花的肩膀,開口安慰着。
“好,也辛苦你了,我現在也隻能給你們做做飯了,這湯差不多了,剛好多給小徐喝點補身體,你也是,好不容易覺着胖了,怎麽最近又瘦了些。”齊荷花說話間,多有些嗔怪的意思。
林徽如咧嘴笑了笑,“娘,這都要入夏了,還帶着冬日裏的肥肉穿衣裳可不好看。”
“你這樣穿衣服也不好看。”天下父母一個樣,調侃了林徽如一句之後齊荷花就端着雞湯進正屋去了。
第二天,林徽如因爲牽挂這些事早早地就爬起來了,她想起來了那天找來辦事的幾個地痞,如果說這種事情被走露風聲,也就有可能是他們幹的了。
不過這事說來也巧,前段時間一直都是劉傑他們當地頭蛇, 因爲受過皇室訓練的緣故,這地頭蛇也不是對手,所以在林徽如買下劉傑爲她做事之後,這群人算是十分敬佩和感謝林徽如了。
和他們的聯系方式也很奇妙,林徽如先是找了個乞丐,這邊但凡是懂事了的乞丐,都和這批地痞有着聯系,如果不熟,也不會讓在地頭上要飯。
所以林徽如隻給了一個乞丐十文錢,跟他說了句,“午時飄香樓,想見你們老大一面。”
那人一看是林徽如,當即點了點頭,這一個月的功夫,林徽如都成了這鎮子上的名人了,他髒兮兮的臉上綻開笑容,如果忽略那些風霜的痕迹,應該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林徽如特意挑他,也是出于可憐。
“好,林小姐您等着,我這就去給您送信,是您的話,老大一定會過去的。”說完,小乞丐就收起破爛的陶碗轉身跑走了,毫不拖泥帶水。
隻因爲此刻離午時近了,林徽如就溜達着去了鎮子上的飄香樓,之所以來這,也是林徽如覺着隻有這兒的飯菜還算是合她的胃口。
這拜托别人辦事就得有拜托别人的樣子,林徽如去開了一間廂房,然後點了不少的菜,左右那些辦事的人也都是不務正業的,到時候讓那個人帶走,也算是送他們一個人情。
在等人的功夫,林徽如努力回憶着那個名字,隻因爲這個時候村兒裏所有人起名都不太走心,普通通的名字讓林徽如想了半天。
好像是叫張偉。
不久房門被敲響,就像那個小乞丐說的一樣,是林輝如找他,張偉怎麽可能不來見,對于張偉來說,林徽龍也算是一個間接的幫了他的人,劉傑他們一直以正義自居,也就偶爾收點保護費,平日裏其他的事情也不讓他們做,完全沒法開張。這一下劉傑不在這兒,他們可就少了個壓着他們的。
加上之前處理孫遠道的事情,林徽如也是十分爽快,還有那英姿飒爽,沈文孫遠道的模樣都讓張偉有些崇拜。
“請進。”林徽如本以爲是小二上菜張口之後才發現進門而來的是張偉。
“林小姐,久等了。”雖然打扮的土裏土氣的,張偉卻是一點理解都沒落下,甚至他見到林輝如的時候還有那麽一丁點兒的不好意思。
林輝如點了點頭,看張偉的态度,她心中就已經明白,今天她要拜托的事情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客氣了,我也是剛到。”
“不知道林小姐找我有什麽事兒,孫遠道那個孫子不是已經死了嗎?”張偉坐下來,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也品不出是什麽茶葉。
但他這麽說林輝如挑了挑眉毛,原來張偉還是在事情發生之後關注我這件事兒,那她的擔心就很有可能成爲真的,“他死了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林小姐你别誤會,我們這些人當然和周家少爺有聯系,他有的時候也會用得着我們幹點事兒,所以孫遠道死了這件事情,當時還有我的幾個人在那兒。”張偉尴尬的笑了笑。
“我花了銀子也是要你們封口的,但是這件事情卻被一個外人知道了,不知道張大哥能不能幫我查出來是誰走漏了風聲。”林徽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