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林徽如撇了撇嘴,她現在完全有能力讓齊荷花和林青縱享天倫之樂了,可是他娘還好他爹就是個不消停的主兒,在家裏待還待不住,之前是不知道出去忙些什麽,現在是不知道從哪裏找了魚竿和魚簍,趁着化冰了跑到河邊釣魚去了。
“習慣了就好,況且我現在可比大多數人舒服多了,隻要日後想過的日子不是特别榮華富貴,我這生意還是能讓您二老過得舒舒服服的,但是就是不知道爲什麽我爹他一點消停的意思都沒有。”林徽如向齊荷花倒着苦水。
齊荷花聽着聽着就笑了,“你也别怪年前從他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閑不住的,當時我還懷着你的時候受着你大伯那邊欺負,沒什麽好吃的,你爹大冬天冷就去河邊弄魚,回來的時候一身的水,趁着醫生給我做了鲫魚豆腐湯喝。”
“那可不一樣,那時候是心疼您,現在都可以在家裏坐着睡覺了,不行我去給我爹弄兩隻鳥來養着。”林徽如撇了撇嘴,總覺得這樣有些危險,光是齊荷花被苛待這種事,林徽如就覺得這個債是林大山他們還不起的,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哎呀,你就由着他去吧,我們這都是忙活了半輩子的人,就算是你想讓我們清閑,我們也不會清閑到哪裏去,這人忙習慣了之後再清閑下來,可是容易煩躁的。”齊荷花依舊笑眯眯的,讓林徽如頓時也沒了意見。
這一圈市場逛下來就到了晌午,現在的天氣一到中午就已經熱得不行了,而且林輝如昨天的時候也意識到了她現在火鍋串串的鋪子。客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她若是在不更換營業模式,隻怕是隻有奶茶店能夠維持下去了。
按照林慧如之前的設想,他準備找人定做一個和櫃,上面每天都換上新鮮的蔬菜,稱重給客人當成麻辣燙買賣,畢竟路是口味差異過大的話,換季的時候很容易造成誤會。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徽如本來是一心看着地面的,那誰知眼前突然出現了兩雙繡花鞋,就連齊荷花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瑤瑤啊…”齊荷花面色有些尴尬,她們面前的人兒就是葛蘭和林瑤瑤,這兩個人走在一起,林輝如向來是不覺得有什麽好事兒,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準備拉着齊荷花繞道而行。
“别走啊,你就這麽不敢面對我嗎?”林搖搖轉過身譏諷的開口叫住了林徽如。
這下他讓林輝如覺得啼笑皆非了,這姑娘怕不是有什麽被害妄想症吧,“如果你是指我把你爹娘送進牢裏的這件事情的話,我覺得好像沒什麽錯,況且周遭圍觀的群衆也都是大聲拍手叫好呢,自己家的人沒出息就别跑過來怪别人幫他們怎麽做人。”
“你!”林搖搖可不是林徽如的對手,但是他咬緊下唇,這段時間裏先是林青他們跟他們分家了,但是整個林家就沒有了收入來源,全靠着林大山和周盼娣來做些零散的工作賺錢養家,王氏在家裏罵罵咧咧的,老林頭是一天比一天煩人,林瑤瑤在家裏都快被悶壞了,後來再出門玩兒了兩天,卻沒想到他回到家的時候,聽到的卻是她爹娘被送進牢裏的噩耗。
試一下,且不說别的就說現在王氏和老林頭上了年紀,又不可能去做工,家裏的日常開銷還是有的地還是要種的,這些事情就全數落在了林瑤瑤身上,俗話說得好,牆倒衆人推。以前他們家和周邊親戚的關系還不錯,他都能互相幫襯着點,現在因爲這件事兒他家可算是被其他人嚼透了舌根子,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們。
關鍵是連陽要叫上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一樣,沒有公主命卻是一身的公主病,幹活什麽的,他是一點都不會家裏的地,現在慌得都要長草了,他能做的事情也就是給鎮子裏地主家的女兒當個丫鬟端茶倒水之類的。
即便如此,她能掙到銀子的是少之又少,每天也免不了王氏和老林頭的挖苦。
想想這些委屈,林搖搖對于林輝如的恨意就更上一層樓,看着林搖搖緊緊攥起的手,可能對付林徽如就又有戲了,不過她向來是特别機靈的那一個,現在林徽如他娘,齊荷花還在這兒,她可不會在長輩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于是她晃了晃林瑤瑤的手,“瑤瑤,怎麽說小如姐也是你的姐姐,雖然把自己大伯送進牢獄這種事…讓人确實有些難以接受,可是畢竟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後果…”
葛蘭這話說的沒錯,做錯了事情就是得承擔後果,但是這些話仿佛就是在林搖搖的心頭反複複述着林輝如把他爹娘送進了監獄之中,還害得她現在過的這麽凄慘,這一切林徽如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被激發了怒意的林搖搖,瞬間甩開了葛蘭的手,對着林徽如罵道,“賤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我現在這步田地,你怎麽不去死呢?都嫁出去了你還回來做什麽?賤蹄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林搖搖這嘴髒的一面可是讓齊荷花驚得瞪大了眼睛,平日裏她隻是覺得林瑤瑤被嬌生慣養了一些,但是現在看她這惡毒的樣子,齊荷花不免就是一陣痛心。
“嘴巴放幹淨一點,既然你們不會做人,那我就送他們去做人。嘴巴不幹淨,我也照樣能修理了你。”林徽如可沒那麽好的脾氣,反手就是狠狠一大嘴巴打在了林瑤瑤臉上,這一巴掌打的那叫一個幹脆利落,不僅林搖搖愣了,就連齊荷花和葛蘭也都愣住了。
“你竟然敢打我!?”林瑤瑤不可置信的紅了眼圈,胸口劇烈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