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别宣揚了,幫我打聽一下他母親住在哪兒,我去瞧瞧。”林徽如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這個家是又少了個男丁啊。
“東家,使不得,他母親有肺痨,萬一給您傳染上了呢。”趙興趕忙阻攔,當下比起來,當然還是林徽如比較重要。
林徽如聽他這麽說不禁皺了皺眉,她記得孫遠道還有個弟弟和他娘相依爲命,這麽下去那那個孩子的命數豈不是也不保?
她有些懷疑他娘得的到底是不是肺痨。
“确診了?小孩子身體素質沒那麽好,如果一直被他娘帶着,這麽長時間還能活着是個奇迹啊。”林徽如不禁皺眉。
“這……隻是聽他村子裏的人談起過,不過這一直咳嗽,也是肺痨無疑了吧。”說着趙興也有些惋惜,這一家子可真是命苦,被賣出去的小姑娘折壽逃過一劫又掉一坑啊。
林徽如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她也不是什麽大善人,咳嗽的病多半都會傳染,給自己染上什麽事情确實不值得,而且細下思量,周錦也不敢把他打死了孫遠道這件事情宣揚出去,所以也不會有人知道孫遠道死了,隻會把這個人當成失蹤了。
“算了,幫我準備紙筆,一會找個人送到他家門口去,放下就可以走。”林徽如背着手進了鋪子裏,待趙興準備好東西,提筆以孫遠道的名義寫下了一封辭别信。
大緻意思便是對這些年做過的事認錯,以及表達自己讀書勿忘,選擇背井離鄉打拼,讓家人勿念。除此之外,林徽如還包了五兩銀子。
“東家,您可真是菩薩心腸啊。”趙興看着林徽如,低垂下眼皮輕輕歎了口氣,這個人人自危的時代,他們東家算是做盡了好事。
“算不上,就是眼皮子軟而已,晚點看看她要是回家的話,送她一程,今天的事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這幾日的開銷讓林徽如處在負營業之中,這些還算不上什麽,真正讓林徽如耿耿于懷的是,她和孫遠道得死多有牽扯。
畢竟透露消息給周錦的是她,可是這種人渣不死,林徽如就覺得心中膈應得慌。
趙興也知道林徽如心裏不是滋味,趕忙點了點頭,“東家您回去好好休息吧,鋪子裏的事情還有我呢。”
林徽如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了家,今日徐子喬放課也是出奇的早,不過林徽如看他眉頭緊皺在院子裏站着,不禁疑惑的走了過去追問了原因,“怎麽了這是。”
徐子喬沒有搭話,隻是把他看着的書讓林徽如看了一眼,這一眼讓林徽如有些發愣,徐子喬的書本上,不知道是被誰做了手腳,除了滿篇的沫漬,就是一些惡搞的塗鴉,除了王八還有些讓林徽如贊歎是靈魂畫手的圖案。
“誰畫的?”翻了幾篇之後,林徽如發現這整本書都沒有好的一面,不禁有些氣憤。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有人故意打擊報複。”徐子喬眼底滿是無盡寒意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兩袖清風與世無争還能得罪得了誰。
不過這件事情對于林徽如來說,她倒是能有幾個方向,雖然徐子喬這種作風他自己做的沒有什麽,但是難免會有人覺得他是在擺架子之類的,有一方面可能是嫉妒他的人,另一方面就是徐子喬的追求者太多,可能不知道那個人起了嫉妒心吧,不過這種塗鴉書本的舉動也隻能被稱之爲惡作劇了,這個時代又沒有監控探頭,如果沒人看得見的話,徐子喬就隻能咽下這個啞巴虧了。
“日後你還是放好自己的書本,及時帶回來吧,不然你不知道是誰做的這種事情也無法避免,那幕後之人說不定這會兒正開心着呢。”林輝如說這個拍的拍徐子喬的肩膀,畢竟這種事情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好,不過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徐子喬眯了眯眼睛,他很生氣,别再舉動就辦了這種塗鴉書本,玷污書籍的事情他有些難以忍受。
這會兒林輝如也疲憊的很,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安慰徐子喬,正義之内牽扯出一條人命來,他需要一點時間去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跟徐子喬說完之後,她就不聲不響的回了自己的卧房裏。
次日林徽如也沒有去鋪子裏,左右鋪子裏有趙興在不會出現什麽大亂子,她的心思也有些沉重,去了也是白去,便想着在家中陪齊荷花一起待上一日,正好家中沒了菜,齊荷花要出門,林輝如想了想也跟着一起出去了,算起來這邊這段時間她忙得很還沒什麽時間個齊荷花增進感情呢。
齊荷花挎着籃子,林徽如挽着齊荷花,母女二人就這麽走在街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家常,伴随着周遭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林徽如忽然覺得這種安逸的生活很是美好。
“看你這幾天都忙的不行,本來今天我還打算來天羊肉給你補補的,這天氣再熱一點,可是又吃不得羊肉了,沒想到你還有時間來陪我這個老婆子買菜。”自己的親生閨女在旁邊陪着,齊荷花怎麽能不高興呢?她摸着林輝如細嫩白皙的手,心中很是感慨。
現在的林輝如才是他希望林輝如活陳赫的樣子,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應該細皮嫩肉的,不用去做那些苦力活,好在雖然他們這當父母的不争氣,林輝如卻是讓他們揚眉吐氣了一番,現在林徽如并沒有一身投入事業之中。更是讓起荷花覺的幸福了,其實有時候父母的幸福真的出乎意料的簡單。
“要你說什麽呢?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心中最年輕貌美的女人,就是覺得這兩日我沒怎麽在家,才想着多陪陪您。”林輝如挽着齊荷花的胳膊,一路上都是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在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