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先不着急下定論,等我給你創造一個契機,你再去試探一番就好了。”林徽如說着,眯了眯眼,幸虧上次那個人他忘了放了,還被養在一個破屋子裏呢,她現在還可以借那個人來做個文章。
周曼兒的雙眸有些空洞,“好,小如姐,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說着,周曼兒撲進了林輝如懷裏低聲啜泣着,好像天塌了一樣。
眼下這樣,林徽如隻能無奈的拍撫着周曼兒的肩膀,她什麽也沒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什麽話也都開不了口。
不過現在幾乎是不需要讓周曼兒試探的,林徽如以爲,隻要張金源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答應下來了并出現了,幾乎就可以坐實她的猜想了,讓周曼兒去試探,也隻是讓周曼兒對這樣的父親死心罷了。
爲了整件事情的私密性,林徽如還特意花了幾個錢兒意圖從老鸨嘴裏套出點消息來,果然不出她所料,隻要張金源來這邊了,這幾天一直都是那家青樓的常客。
算好時間之後便會如就安排了一場讓周曼兒站在拐角處,眼睜睜的看着張金源進青樓的那一幕。
因爲隻有親眼看到了,才可以回去跟周廣才傾訴這個未來的夫婿有多麽不靠譜,他們都知道事實,如果周廣才庇護他了,便更是令人發指了。
林輝如便也不管周曼兒是否是哭得眼睛紅腫了,這樣回去吃了也多增添了幾分真實性,緊接着就是林輝如坐在家裏等消息的時候了。
可是等待的過程極爲漫長,林輝如很十分擔憂,若是周廣才和張金源做了什麽沖動的事情,他隻怕是還得準備人手沖進周家去。
徐子喬第一時間看出來了林徽如坐立不安,他怕齊荷花和林青也徒增擔憂,便趁着吃完飯的功夫去找到了林徽如,“看你今天一天都坐立不安的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就是心情不好罷了。”對,因爲我覺得這件事情畢竟對周曼兒不理,知道的人還是少之有少來的好。
“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徐子喬直接了當的拆穿了她,“有什麽事情就和我說吧,如果你實在是沒有人傾訴的話,憋在心裏也不好受。”
林輝如欣慰的笑了笑,“應該沒有什麽大事,不過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會有無情的,即便是知道自己未來的女婿找女人,也會将女兒嫁過去,還袒護女婿的人嗎?”
“有,這個世界上人渣多的是,這種人堪稱豬狗不如。”徐子喬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他并沒有多問,若是林徽如不想說,他覺着追問林徽如也沒有那個必要。
這話說的靈魂如心頭一顫,他記得古代這種有錢人。大部分都是沒心沒肺的。他原以爲在生意場上沒心沒肺就罷了,如果将這種心态放到自家的女兒身上,這種人不擇手段的程度實在是叫人難以想象。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種人簡直不配爲人父母,我沒什麽事情,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林輝如站起身拍了拍裙子,輕輕歎了一口氣,事情還沒有下定論,之前她覺得還是往好的方面想比較好。
好在沒有等太久的時間,第二天周曼兒就眉開眼笑的跑了過來,興奮地拉着她的手,“太好了,我爹不是那種人,他聽我這麽說,就去找青樓的老鸨買了消息,知道是真的以後就沒有強迫答應這種回事了,我現在又是自由身了!”
這下周曼兒高興了,林徽如也松了一口氣,幸好周廣才還沒有徹底喪失人性,她欣慰的拍了拍周曼兒的肩膀,“那就好,那這件事情你就當是先告一段落了,先調整調整心情,不要去想别的了。”
林輝如知道周曼兒雖然平時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實心裏也是無比細膩,而且極其脆弱。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她隻怕周曼兒會再想起來孫遠道的事情。
“小如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都怪我有眼無珠,這才害了我自己,放心我以後不會了。”周曼兒又拉着林輝如的手晃了晃,像是在撒嬌一樣,然後當着林徽如的面吐了吐舌頭,被林徽如盯半晌,也沒有一絲其他的神色,這樣林輝如才放下心來。
“那就好。”這下林徽如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産生拍了拍周曼兒的手,肩上的擔子忽然就覺得輕松了下來,好友之間若是旁人無事,她的心思也就跟着高興起來了,“那今天晚上留下吃個便飯,我們慶祝一下。”
“不用了,這飯我還是回去吃吧,小如姐,我就是來吧,讓你這好消息告訴你一聲的,你就不用再擔心我了,我走了。”周曼兒笑嘻嘻地跨出了屋門,對林輝如擺了擺手。
林徽如看周曼兒一臉焦急的樣子,也沒有打算走啦,擺了擺手目送她出了家門,心中感慨上天保佑。
可是這個好景不長,林徽如在店裏又遇到周曼兒的時候,周曼兒是急吼吼的來找她借銀子。
“小如姐你有沒有十兩銀子?我現在身上沒什麽銀子了,急需十兩銀子救急,能不能先借我一下,我過幾日再還給你。”周曼兒看上去十分焦急,額頭都沁出了汗水。
看他這樣林徽如想多半是周曼兒有什麽難言之隐,這借錢也是第一次,她們之間也有交情在那兒,她倒不擔心周曼兒會不會借錢不還,而是想着周曼兒隻要十兩銀子夠不夠。
“我現在身上就是十五兩了,你先拿着去救急吧,還錢的事情你不用着急,過段時間來與我說清楚發生什麽了就行了。”林輝如拍了拍周曼兒的肩膀,在收到周曼兒投來感激的目光下對她點了點頭,然後就看着周曼兒拿着錢袋跑了出去,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