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可是要被這套言論氣笑了,她拉下臉來冷笑兩聲,“浪蕩?我裏面穿什麽衣服用得着你管?是給你穿了還是花你的銀子了?”
“…無恥!”徐子喬再次紅了耳根,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人人都是一樣的衣服,怎的就偏你要脫穎而出?裏面穿的花裏胡哨,又與風塵女子有何區别?”
“哦,那照你這麽說,你平時不見人的時候不如就拿刀子把面皮刮了吧,反正也沒人看。”林徽如幾乎要将白眼翻到天上去,她本來還覺得徐子喬算是前衛新潮呢,因爲她的内衣來大呼小叫的,真是拉低她的好感。
徐子喬被林徽如這幅态度氣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深呼吸半天平複心緒才冷聲道了句,“不知廉恥。”
“穿給你看了?要你管?偷窺還有理由了你?”林徽如也氣的不行,“你又不是女人,你一天穿好幾層衣服試試,真是夠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本也沒有給你看的意思,不樂意接納你出去就好了,神經病。”
她這一連串的話下來将徐子喬噎的不行,學堂上的徐子喬可近乎是辯論鬼才,唇槍舌劍鋒芒畢露,但是被林徽如針對起來,徐子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先解釋還是先争論了,支支吾吾半天隻張紅着臉道了句,“我這般說你也是出于好心,沒想到你竟然這麽不識好歹!”
“麻煩你給我圓潤的滾出去,好像我需要你替我想一樣,自作多情,别讓我看見你!”林徽如這剛想出來的法子就被徐子喬這一盆冷水澆下,難免有股子無名火。
接下來林徽如還就真沒怎麽看見徐子喬了,少了個添堵的她也松了口氣,各種尺碼的内衣做好之後她第一個想造福的人就是齊荷花或者是周曼兒。
她懷着忐忑的心情找來了齊荷花,還是特意挑的林青不在的時候。
“小如,什麽事兒啊,怎麽還神神秘秘的呢?”齊荷花被林徽如催命一樣的叫過來,手上得水還沒來得及擦幹。
林徽如扭捏了一下才将内衣内褲遞到齊荷花手裏,齊荷花還充滿了疑惑打量着手上的兩塊破布,“小如,你給我這兩塊步是幹嘛的?”
這兩塊不對于齊荷花說,隻是看着碎了點,花樣也是十分别緻的,她怎麽也不能把這兩塊兒布和破布聯想到一起,卻想不出來能有什麽用。
經曆過一成語塞之後,林徽如清了清嗓子,跟齊荷花解釋道,“這個不是破布,是内衣,穿在身上的。”
“穿在身上?”齊荷花尴尬的笑了笑,“就這兩塊步,咋穿在身上,小如你最近是怎麽了?”
場面一度十分尴尬,林徽如窘迫得很,她忽然覺得跟顧塞女性解釋起來還真的是異常麻煩,尤其是齊荷花這種典型的農村婦女。想讓他接納這樣的衣服,怕是要花費不小的力氣。
在長出一口氣之後,林徽如又拿了一套出來在自己身上比劃着,當做是給齊荷花做示範了,“這個…這樣穿,那個内褲和亵褲一樣。”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齊荷花是更不明白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好像林徽如是在說什麽笑話一樣,“你可别開玩笑了,這兩塊破布哪是能穿在身上的呀!”
“娘,你相信我,脫了身上的衣服去試試,不用穿肚兜和亵褲了,往後熱起來這麽穿着,可涼快了。”林徽如面上有些許紅暈,這麽解釋起來她也有些尴尬。
齊荷花看着那暴露的款式,臉上也紅了,但是出乎林徽如的意料的是,她竟然答應下來悄悄的去試了。
等着齊荷花回來的時候,林徽如發現齊荷花的臉色紅潤異常,許是因爲這種新穎的衣服的關系。
“怎麽樣?是不是很舒服很輕薄?”林徽如懷着憧憬性能到畢竟這種東西,對于古代女性來說,可是一大跨越性的東西。
齊荷花點了點頭,本來他隻是不想掃林徽如的相知,這才答應去試一試,況且這款是新穎的不行,但凡是個女子都會有愛美之心,可是沒想到他這一試竟然真的覺得和林徽如說的一模一樣,可比以往穿着的那些衣服輕薄也方便多了。
看齊荷花在這幅情,林輝如開心地在心中小小的慶幸了一下,雖然昨天晚上和徐子喬的事情讓他感覺很是不愉快,可是并不能代表她不能在古代推廣這種東西,她的目的是要造福古代萬千女性。才不管旁人怎麽想。
而且齊荷花女兒都這麽大的人了,也表示可以接受很方便,林徽如就不信旁人不會喜歡,能夠輕便一點的一度沒理由被人拒絕。
而且對于古代來說…興許還能有某種情趣可言。
“我這還做了很多,娘你拿幾套去穿,天氣可是一天比一天熱起來了,我這幾日穿裹胸痱子都要起來了。”林徽如說着,還有模有樣的擡手沖着自己扇了扇風,其實确實如此,雖然現在她并沒有真的長痱子,可是再過段時間真正的暖和起來的時候,他可不敢保證不會長。
齊荷花也沒有推脫,畢竟是方便也好用的東西,她也隐隐有着些許激動,林徽如又何嘗不是。
除了徐子喬這個小插曲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和林徽如想的一樣十分順利,門面鋪子也找好了,這家鋪子之前也是做成衣鋪子的,所以鋪面也十分幹淨,也不需要林徽如花太大的精力去打掃。
定制了一塊牌匾挂上之後,林輝如滿意地站在門口拍了拍手。伊人坊這三個字,很是符合她賣的東西。
這牌子剛挂起來就不少人駐足了,畢竟是個鎮子來來往往這街道旁邊有什麽鋪子,所有人都清楚的很,林輝如着突然開啓一條新的門店了,難免會被人駐足觀看,尤其是這鋪子還是林輝如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