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徽如也不知道跑過去了多少輛馬車,她滿腦子裏都是内衣的款式和材質,此刻她倒是想趕着回家記下來。
聽她這麽說,徐子喬隻得作罷,本來有些失望的,可是在注意到林徽如微微紅了的耳根時,徐子喬唇角的笑意深了不少。
“我得快回去了,還有事情急着處理,要是忘了可就不好了。”即便林徽如此刻是有再正經的事,徐子喬也會誤會成是她在逃避着什麽。
左右他也不着急,可以慢慢來,等他有了功名,就可以爲林徽如做更多來俘獲她的芳心了。
林徽如一路狂奔回家,到家可謂是氣喘籲籲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被狗攆了。
林徽如一回到家,招呼也來不及打,掰着手指在腦海中反複确認着那些内衣的款式。
她直接進了徐子喬的書房,因爲徐子喬的書桌上總是鋪着宣紙,她沾了點墨汁提筆就勾畫起來,終于把想出來的樣式都記了下來。
這一下林徽如就松了一口氣,她放下筆,等着紙上的沫漬幹了之後才把紙收了起來回了自己的房裏。
現在款式決定了,布料林徽如也有了更好的想法,那就是極其少女的元素,蕾絲邊。
林徽如忙着忙着,許是因爲今日太累,沒過一會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起來的時候,正好是被齊荷花炒菜的香味勾起來了。
飯桌上林徽如吃的格外香,今天她的運動量可是大的不行,但是讓她有些在意的是,徐子喬的表情始終都有些怪異。
吃完飯徐子喬就去幫齊荷花洗了碗,而後緊緊關起房門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事實卻是林徽如今日調墨調得太濕了,她畫的内衣的款式在下一層紙上也印了一份,原本這種三點式的東西古人是看不出來是什麽的,可是徐子喬畢竟見過她做的内衣的款式…
這一下,徐子喬的腦海中就離不開總是對那些東西的幻想了,即便是他已經把紙團成一團,還是總會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來,弄得他整個人都心神不甯的,書都讀不進去。
林徽如雖然很在意這件事,卻沒有追去詢問,而是繼續忙活着自己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林徽如第二天朝着相反的方向尋找布匹的鋪子就找到了她理想中的材質,頗具松緊,顔色還都好看,偏向于莫蘭迪色系,而不是那種大紅大紫的。
而且這布料的價格也不貴,林徽如便自己裁了些,準備拿到家中先做一個出來,也好以後給人做個參考。
這幾天林徽如盡是在這種事情忙活了,沒有小的扣子,林徽如便用精緻的扁平小扣子代替了,沒有可以調節的肩帶,林徽如就直接設計成了可以手動調節的款式。
這一套内衣坐下來,她做的極其精細,所以其中花費的時間也有些久,做好一套之後,林徽如爲了實驗舒适性就拿去過水清洗了。
當天晚上,徐子喬在外望月乘涼,一陣風吹來,就有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掉在了他的臉上,讓一切變得烏漆嘛黑的。
徐子喬拿起那個手感不錯的東西,下一刻臉色紅的好似全身血液泳上了他的腦袋。
其中可以讓他遐想的空間已經讓他無法直視這個東西了,徐子喬不動聲色把東西重新挂好之後,一溜煙的就回到了房中。
關于這些,林徽如可謂是全然不知情,第二天還歡欣拿去試穿了,這貼身又輕薄的衣物穿起來就是舒适,讓她情不自禁的就躺在床上翻滾起來。
又是一個生财的門路,林徽如當然得把握機會趁熱打鐵,當即就貼出去了招繡娘和裁縫的告示,當然,性别僅限于女,林徽如可不知道男性的該怎麽設計。
古代最不差的就是勞動力,尤其是女紅這一方面,都是從小學來的,林徽如要找來的也極快,她趕着時間又去租了個小院來供他們加工,可是在該怎麽介紹這種東西的時候,林徽如忽然飯難了。
内衣這種東西對于古代女性來說還是過于前衛了,她就怕會因此吓走别人,再受到什麽不好的言論之類的,所以林徽如選擇了隐瞞衆人這個東西的用處。
當然,有銀子賺,其他人也不在乎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一邊有工人做着,一邊林徽如正在四處盤算着找鋪子,好在上天讓她穿越到這個地方來就沒有辜負她,及時讓她找到了鋪面。
整件事情進行的可謂是異常順利,林徽如的心情好的很。
可有人歡喜有人憂,徐子喬不由得就把最近林徽如心情好和内衣扯上了關聯,他難以忍下去,便花了好幾天來鼓足勇氣去了林徽如房裏。
“方便嗎?”徐子喬敲了敲門。
林徽如正在收納其他的内衣,把匣子推進去之後揚聲就道了句,“進來吧。”
“怎麽了?”看着徐子喬神色陰沉,林徽如不由得有些不解。
徐子喬關好房門坐了下來,沉默半天才用極地的聲音問道,“你最近做的和畫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這個問題林徽如也沒有遮遮掩掩,她倒是很好奇徐子喬是怎麽知道的,“你說内衣嗎?當然是穿在身上的了。”
“穿在身上?…那可比風塵女子的布料還要少,你…怎可做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徐子喬面色有些紅,眼神也躲閃着。
林徽如佯裝生氣,“你偷偷進了我房裏了?還翻看了我的東西?還…偷看我換衣服??”
“我沒有!”徐子喬連忙反駁。
“還說沒有,那你怎麽會知道穿在何處?”林徽如眯了眯眼睛,“沒想到你們讀書人也有這種癖好。”
“都說不是了,倒是你,爲何要做出這種東西來?難道不覺得羞恥嗎?”徐子喬的耳根還是通紅的。
林徽如聽他這麽說,不禁挑起眉毛,“我穿在裏面的衣服,怎麽就羞恥了?隻穿這個出門,你想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