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對我們老大放幹淨一點。”那個人秉承着優良的護主傳統,抓着徐青禾的衣領把他拉進了些,他們一起那可都是和高頭大馬的蠻夷人交戰的,一個隻會耀武揚威的莊稼人他也不放在眼裏。
“幹什麽你?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去告官!”徐青禾壯着膽子,語氣有些結結巴巴的。
林徽如在一旁冷笑着,對待這種傻逼,就是不能慣着,“大哥,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們不仁不義,今兒個我就在這裏放下話,這屋裏可是一個硯台都挺貴的,壞一樣東西克數都得賠錢的,如果你們不知好歹,這花錢雇人也好,給你們弄出個缺胳膊少腿的我也賠錢,真以爲我們是軟柿子,好捏?”
這一番話起到了震懾作用,尤其是在面對兩個當地常見的地痞時格外有用,劉秀蘭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徐青禾也是把臉色憋的青紫說不出所以然來。
“行了,扔出去吧,别再讓我從我家附近看到你們,我可不保證我什麽時候脾氣不好。”林徽如繼續裝模作樣的恐吓着他們,心道還是有錢能撐場子。
今天給他們解決的異常順暢,圍觀的鄰裏也是唏噓不已,好在齊荷花和林青出去買菜去了沒趕上這一幕,不然又少不了耿耿于懷的。
“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你有這樣的哥嫂,我有不像個人的叔嬸,身爲一個男人,你未免退的太多了吧,。”林徽如皺了皺眉,她可不想總是莫名其妙的就被鬧上一出。
徐子喬歎了口氣,現在他心中也對一件事耿耿于懷,現在吃住都是林徽如這邊的銀子,本來他想着若是日後考上狀元了,就能回報出這一切了,今日的事不由得讓徐子喬覺得自己虧欠林徽如更多。
“對待這種人,以後可千萬别慣着,誰知道他們能做出什麽惡心事而來,如果不是今天他們恰好路過,就算是我能打得過劉秀蘭,你能打得過徐青禾嗎?”林徽如坐在一邊有些心有餘悸,這種場面任誰都會多少有點情感上面的波動的。
“今日的事給你造成困擾了,日後不會了。”徐子喬點點頭,目露歉意。
林徽如歎了口氣,總覺得徐子喬這樣過于容易受欺負了些,她倒更像個男子了。
隔天林徽如也沒有在家裏閑着,天氣一天一天的熱了起來,她的内衣造福女性計劃還得繼續,得去挑點好的料子,找點繡娘才是。
可是這半天下來,除了華而不實的,就是太過樸素的,總之沒有一個讓林徽如滿意的。
她也走的饑腸辘辘的,忽然之間就聞到了一股子香氣,這香味聞上一口都讓人回味無窮,應當是一家做毛血旺做的極好的店。
“喲,歡迎光臨,不知道林姑娘想吃點什麽?”小二笑着迎了上來,林徽如現在在這附近的商圈裏可是個奇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林徽如背着手打量着室内的裝潢,“還有空位嗎,方才走在路上忽然就聞到了很香的毛血旺的味道。”
“有有有,當然有,林姑娘您跟我來。”小二領着臨湖如去到了一張空着的桌椅旁,“本店今日的廂房都被訂滿了,隻能坐大堂了。”
“沒事,反正一個人,就随便上些小菜好了。林徽如一坐下,小二就忙着端茶倒水的,很是殷勤。
上菜的速度當然也快的很,菜品的味道也對得起她剛才聞到的那股子香味,林徽如正吃的過瘾時,忽然就隐約聽隔壁座位提起了周家。
算起來,周家算是她平時接觸最多,卻又四号不了解的了,于是林徽如放慢了動作,留了個心眼支起耳朵悄悄聽着隔壁的動靜。
“張兄,咱們可是難得一見,今天咱們不醉不歸。”一個年輕男子的面上已經染上了些許的紅暈。
被稱爲張兄的張金源擺了擺手,面上有些許不耐煩,“晚點我還得去周家一趟呢,不然小爺我也不會過來這邊,真是的,都要被長輩那些事兒煩死了。”
“喲,咋了這是?張兄你們家和周家做的可都是大生意,要是再合作一下,可是個好事兒啊!”又有人阿谀奉承着。
其實論起來,兩家地位确實不相上下。
“别提了,如果合作還好,一起發個财,可他們老輩的疑神疑鬼的,就怕半輩子心血栽進去了,一定要我娶那周家的女兒,我這還沒玩夠呢,就讓我娶個婆娘回家,換了你們氣不氣?”張金源生的和傳聞中判若兩人,其實這人遠處打量起來,還算是看得過去。
“這…其實我見過周家那姑娘,叫周曼兒是吧,人還長得挺好看的,就是聽說脾氣不好,性子怪,沒一個女兒家跟她玩的。”有人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對于别人來說,能夠娶大戶人家的女兒飛黃騰達那都是做夢一樣的好事,可是對于張金源這樣的富家公子來說,那就是束縛,他們有銀子不差錢,大把大把的姑娘往身上湊,尋歡作樂還來不及,能有幾個人想安穩下來。
林徽如吃着吃着心就不在那一碗毛血旺上了,她一直聽着隔壁桌議論,什麽哪個窯子的姑娘美,哪個窯子的身段好,各種低俗的話題簡直不堪入耳。
這種人,她哪能眼睜睜的看周曼兒嫁過去呢。
林徽如就在那聽着,直到張金源起身出了門,她也拍下了隻多不少的銀子跟了上去,這可把小二樂壞了。
林徽如一路跟着那個張金源,左拐右拐的全然不是去周家的路,林徽如眼睜睜看張金源進了個客棧,她沒有跟上去,而是在外面盤算着該怎麽打亂這段婚事。
走着走着,由于林徽如心不在焉,一個不留神就和别人撞了滿懷,她捂着額頭皺眉看過去,驚訝的發現那人竟是周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