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卻笑不出來,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她們卻是交了心的,她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這麽可愛的小姑娘去跳火坑呢,“總之,我不會置之不理的。”
“好了,可能事情并沒有這麽嚴肅,況且我還沒有見過那個人,小如姐你也先不要沖動,如果他真的是什麽難以托付終生的壞人的話,不用小如姐你說我自己也會攢點私房錢離開這裏的。”周曼兒此刻反而成熟起來,她安慰着林輝如,其實自己心裏也沒有底氣,如果是離開的話,她倒也沒那個膽子。
她更希望的就是,那個人能夠成爲一個托付終生的人。
林徽如看着周曼兒半晌,歎了口氣,“算了,等你見過那人之後再說吧。”
“嗯嗯,小如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把我自己的終生幸福交付給一個不怎麽樣的人的。”周曼兒捧着臉笑笑,其實她心裏也沒譜,畢竟周家和那戶人家是商業上面的聯姻,萬一他爹硬要将她塞過去,其實也未必會在那邊吃虧。
下午二人分開時,可謂是各懷心思,思來想去也逃不過那件事。
林徽如低着頭,還沒等回家呢,就聽到了一陣吵嚷,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來,她走進門,就看到家裏的狗齊刷刷坐在門口呲牙咧嘴的。
“你可是壯壯的叔叔,這種事你哪能置身事外?我們養你這麽大,真是一頭白眼狼,書都讀到哪裏去了?!”
一聽這歇斯底裏的瘋狗嗓子,林徽如就知道是徐子喬的嫂子來了,多日不見,劉秀蘭還是死性不改,林大山風頭剛過去不久,他們竟然也敢上門鬧事來了。
“讀書是爲了和人心平氣和的講道理,請問你是人嗎?”林徽如推開門,一記眼刀甩在了劉秀蘭身上。
喲,這一家三口都在呢,還背着個包袱。壯壯那個沒教養的,她一進門就在那扮着鬼臉翻白眼,讓人看了隻想給他一大嘴巴子。
“賤人你罵誰呢?!”劉秀蘭一品這話不對味,頓時就要撸起袖子來跟林徽如說道,林徽如倒也不怕她,這房門還沒關,家裏的狗可都還虎視眈眈着呢。
“誰應罵誰,怎麽着,兩個老廢物養不起小廢物,這是又準備來找别人當冤大頭了?做的出惡心的事,還不讓人說了?這是我家,你想橫滾回你家橫去。”林徽如就抱着胳膊站在門口不動分毫,越發清秀的面容上寫滿了不屑。
徐青禾坐在一邊也陰沉着個臉,許是因爲這件事覺得隻能拜托徐子喬來辦,并沒有急着和林徽如理論,也沒有阻攔劉秀蘭。
趁着劉秀蘭還在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想措辭的時候,林徽如一把将人推了開來去到了徐子喬旁邊,“今天又是怎麽回事?”
“壯壯在學堂上頂撞先生辱罵他人,還偷東西,劣迹斑斑被趕回來了。”徐子喬神色淡淡,對于徐青禾他本來還是有敬崇之心的,但是這一家子三天兩頭來鬧,簡直就是一直在挑撥旁人的底線。
林徽如聽了一半就知道了,今日是徐青禾這一家子來讓…阿不,來恐吓徐子喬,所爲之事應該是想讓壯壯複課之類的。
就這種根都歪了的孩子,林徽如覺得還不如打死算了,上什麽課啊。
“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我們十兩銀子都交了,就圖聽他們說話!?什麽叫偷,小孩子家家互相拿着玩的叫偷嗎?!會不會說話啊你?”劉秀蘭一轉身又開始發作了,指着徐子喬就在那撒潑打诨起來。
林徽如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她注意到壯壯手裏正玩着個銀項圈,看這個尺寸估計也套不進肥的跟豬仔似的壯壯的頭,所以林徽如猜測,這就是壯壯偷來的東西。
想從小孩手裏奪東西還不簡單?林徽如一把薅過來拿在手上把玩着,細看做工還挺精緻,應該是給小孩帶着祈求多福的。
壯壯哪能受得了這委屈,上來就又踢又罵的,“臭婊子!把東西還給我!”
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林徽如也不慣着,如果她有這種孩子,還不如掐死算了。她一巴掌扇了過去,不耐煩道,“看在你沒爹娘教養的份上,我來教教你什麽叫禮節,你再罵我一句,我就打你一巴掌,累計十巴掌一定給你打成豬頭,這攢了十巴掌還不學好呢,放狗咬死算了。”
壯壯一直是被劉秀蘭他們慣着的,惡毒也是學來的,頭一回被恐吓夾雜着臉上火辣辣的疼,讓他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去劉秀蘭身邊撒潑,“娘!這個賤人她打我!你打她!你打死她!”
“好你個賤人,誰給你的權利打我兒子的?我兒子什麽樣用得着你管?”劉秀蘭看着壯壯臉上的巴掌印子心疼的不行,嗷嗷叫着撲上來就要打林徽如。
這哪能慣着,林徽如快她一步,一巴掌又扇了過去,“在别人家做客就有個客人的樣子,看樣子你們家還不止一個有娘生沒娘養啊,這沒教養還是祖傳的吧?”
“夠了!嘴這麽髒,你也别把自己當成什麽好東西!”徐青禾臉色鐵青,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徐子喬當即也黑着臉擋了過去。
“大哥,你們過分了,這事情我管不着,你們還是走吧。”
合着在這氣了半天,還是白花了十兩銀子,徐青禾頓時火冒三丈,撸起袖子來就想動手,一時間孩子的哭叫聲夾雜着大人的謾罵傳出了院子。
有兩個人影聞訊停了下來,一番交流過後進了院子裏,“老大,這是出什麽事兒了嗎?”
林徽如耳朵尖,回過頭就看到劉傑留在這兒的兩個兄弟,便松了一口氣對他們點了點頭,“幫我把這一家子攆出去。”
二人點點頭,兩個當兵的壯漢收拾一家廢物那還不是輕輕快快的,其中一個人高了徐青禾近乎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