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境地可是高的林徽如都要飄了,她無奈笑了笑,對于自制力她還是有的,有飽腹感便适可而止,她收拾着東西打趣道,“就你會說話,以後再這麽多話,不和你出來玩了。”
周曼兒撇了撇嘴,徐子喬旁觀這一切,心中浮起些許欣慰。畢竟林徽如一直都是孤零零一個人,能夠有這般境地全是她自己的功勞,如今好不容易有個玩伴,也可以讓她不要那麽獨來獨往了。
“好了,你可以繼續回去玩飛花令了,再待一會我們就回去了。”林徽如把東西收拾好,而後伸了一個懶腰就躺了下去,這短短半日的閑暇讓她覺得無比幸福。
周曼兒吃飽了也昏昏欲睡,徐子喬見狀無奈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他總覺得,林徽如不太可能回去的比他早。
林徽如剛着地沒多久就睡着了,徐子喬回去時,田蕾又沒分寸的湊到了他的身邊,“徐大哥,你剛才去哪了?可是身子有什麽不舒服?”
“沒事。”徐子喬神色淡淡,他回答是禮貌,但是這個女人總是貼過來,就讓他有些厭煩了。
“徐大哥…人家是好心關心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冷漠。”田蕾咬着下唇故作傷心模樣别過頭,心中氣憤得很。
徐子喬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環顧四周之後,沉聲道,“跟我來。”
聽他這麽說,田蕾心中還溢起了一絲羞澀,心髒頓時也小鹿亂撞的,她做一臉嬌羞跟着徐子喬到了一旁樹後,“徐大哥,都在接飛花令呢,你找我來要做什麽?”
看着田蕾面上那一絲不自然的紅霞,徐子喬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後退了一步把距離拉的更大,“你别想太多,我找你過來隻是想說男女授受不親,麻煩你離我遠點。”
此話宛如驚天霹靂,田蕾本來還希望着能有什麽戲劇性的事發生,但是徐子喬這一番話就像是當頭一棒,她頓時就委屈了,“徐大哥,我隻是覺得你很親切,和旁人都不一樣,隻是普通的關心你一些罷了…若是嫂子連這些都要不高興,那未免太小肚雞腸了些。”
“我何時說過此事因爲小如?”徐子喬眉頭皺的更緊,他也看出來了田蕾的問題,“男女之間應保持距離,從今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你莫要來糾纏我。”
“徐大哥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對你都是真心實意,你可是以後要飛黃騰達的人,身邊難免會有女子出現,就算不做官,你這麽優秀,絕對還有别人喜歡你,難道你能因爲小如姐一人拒絕所有人嗎?”田蕾不甘的淚水湧了出來,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着眼淚。
徐子喬被她惹得有些煩了,語氣便重了些,“爲她做的事都是我願意,輪不到你來說教。”
她不一樣,她活潑開朗,她可愛,她聰明,她是獨一無二的,這些庸脂俗粉怎麽能和他似天仙一般的小如來比。
這日,徐子喬回去的時候臉色難看的很,一前一後回來的田蕾又是哭哭啼啼的,不免引發了吃瓜群衆滿懷惡意的猜測。
“天都要黑了。”回去之後沒多久衆人就做鳥獸四散離去了,徐子喬則是坐在一旁看了熟睡的林徽如小一個時辰,情不自禁的伸手描摹上了她的輪廓。
一開始他隻覺得林徽如是個讓他極其不滿意的潑婦,可是漸漸的,他覺得她異常可愛,性情堅毅不拘小節,也不似旁的女子扭扭捏捏或者是議論旁人家長裏短的事。
再到後來她全憑自己的能力走到現在這一步,這般優秀的女子,他怎麽能不滿意。
感受到臉頰上柔軟的碰觸,林徽如不禁皺了皺眉睜開了眼,注意到天色漸黑和近在咫尺的徐子喬,她冷不丁就被吓了一顫,爬起來之後臉色異常紅潤,“你怎麽還沒回去?”
林徽如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轉頭尋找着周曼兒的身影,才發現那個丫頭丢下她自己跑了,下次見到她一定饒不了她!
“别找了,你睡得太熟,她不好意思叫你,我就讓她回去了。”徐子喬笑了笑,将林徽如那異樣納入眼底,雖然她平時據他于千裏之外,可是有的時候也是會慌亂無措啊…“本以爲你一會就醒過來了,沒想到天都要黑了,所以我隻能叫醒你了。”
林徽如一聽,臉色不由得更紅了,她居然睡得那麽熟!這下豈不是再睡夢裏被人吃豆腐她都感覺不出來嗎!“你怎麽不早點叫我…”
仿佛看穿了林徽如心中所想一樣,徐子喬又道,“我是君子,不會趁人之危。”
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讓林徽如難以接受,她臉色紅的活像猴屁股一樣,手忙腳亂的就開始收拾東西,“好了好了我又沒有說你,快點我們收拾東西回去了。”
下山時已經有些看不見路了,林徽如逞強不要徐子喬扶着,美名其曰怕徐子喬摔倒把她也拽倒。
但是這走下去沒幾步路,林徽如就崴了腳,“哎呦!”
“沒事吧?”徐子喬擔心她,本來就離得不遠,聽她這麽一叫頓時一把就拉住了她。
林徽如能夠感覺得到這一崴腳,有不少石頭在腳下打滑,如果不是徐子喬及時拉住了她,隻怕是她要滾下去了,“沒…沒事。”
“小心點,還是我扶着你吧,能走嗎?不能走的話我背着你。”徐子喬的聲音十分溫柔,這下惹得林徽如的臉頰上似乎有火在燒一樣。
可是這該死的腳腕平日裏怎麽崴腳都沒事,此刻卻矯情得很,痛的她一動都不敢動,可是因爲情愫發生了變化,林徽如也不好意思要徐子喬背着,在原地陷入了糾結。
徐子喬也沒多說,直接将林徽如背了起來,“在晚一點天就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