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咱們這離縣裏,少說也得三十裏地呢,您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安全啊。”趙興面露擔憂神色,他已過而立之年有了孩子,家裏也是個丫頭,又怎麽可能不爲這些安全的事操心。
趙興是個你對他好他便對你掏心掏肺的人,林徽如這一個多月一來讓他佩服的堪稱五體投地,心中自然也緊張得很。
聞言林徽如點了點頭,也是,畢竟在這種兵荒馬亂的年代,一個人出門還是很危險的,但是她好歹還有一群安保人員。
不過一個女子帶着許多男子出門,多少也會被指着脊梁骨說閑話的,林徽如雖然不是很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但是也隻怕會給自己帶去不少麻煩。
她摩挲着下巴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回去商議商議看看好了。”
“哎,實在不行我陪您去,一個女孩子出門不安全。”趙興仍舊擔憂得很,隻怕林徽如不聽勸。
林徽如擺了擺手,“放心,這鋪子現在沒你不行,若是他不去,那我就拉上我爹娘,權當出去玩玩了。”
徐子喬和林徽如相當于是一前腳一後腳回到家中的,林徽如進到小廳,就看到了齊荷花正在給把臉皺成一團的林青上着藥,嘴裏還嘟嘟囔囔的。
“說了讓你小心點兒,小心點兒就是不聽,現在好了,腿腳都傷着了,以後萬一成了瘸子,這怎麽能幫得上小如的忙?”齊荷花嘴上雖然是在埋怨着,心裏卻是心疼的很,畢竟是大半輩子相依爲命的人。
林青倒吸着涼氣,兩手緊緊護着膝蓋也不敢碰,“你就别念叨我了,我能不擔心這個?今天這不是想翻翻土,誰知道沒留意就摔了呢,應該沒那麽大事,明兒個還不消腫就去姜大夫那看看,左右我不能廢了,不然以後怎麽抱孫子。”都到這個時候了,林青滿心裏惦記着的還是小輩。
林徽如面露無奈踏進門,看着林徽如回來了,林青面上閃過一抹尴尬,“小如回來了,這飯都做好了,你快去盛着吃。”
“爹,你這腿…”林徽如這走近了才看得到林青腿上的慘狀,雖然說沒什麽猙獰的傷口,但是一個腿腫的得有兩個腿粗,那些市面上買的紅花油多半起不到什麽作用。
見林徽如面露擔憂,林青趕忙擺了擺手拉了拉齊荷花,故作輕松道,“沒事兒,不打緊,就是些跌打小傷,你不用放在心上,過兩天就自己好了。”
“因爲我看上是這個樣子,能過幾天就好了才怪吧,腿成這樣也沒有找姜大夫看看,說是萬一骨折了不及時接接好,可是留下病根兒的。”林徽如這起眉頭正說着,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從空間裏換出來的那一個藥箱,在看看林青面色還算得上紅潤,也是骨折了的話,訂時沒有這般氣色的,雖然不排除了傷到骨頭,但是當務之急還是消腫最重要。
本來齊荷花一個人說很沒什麽,現在連着林徽如也一起說了,林青心裏擔憂的倆字兒都寫在了臉上,“這…應該不會吧?我也沒覺着什麽疼的要死過去了。”
“呸呸呸,說什麽死不死的還不快說點吉利話,這都這麽晚了,人家姜大夫年紀也那麽大了,你還是先趕緊自求多福明兒個再瞧瞧吧。”請荷花給林青盛文的要站起身,滿臉的嗔怪之意。
“你小點聲,小如還在這兒呢,别讓他擔心了。”林青壓低了聲音。他聲音壓的極低,但是林徽如還是一個字兒不落的聽到了她無奈得很,轉身出了門回到了自己房中,找出藥箱從一堆花裏胡哨的藥中找出了一些治療跌打損傷消腫的藥來。
隻要就是一些現代所用的膏藥,品名什麽的,他已經撕了去了,隻是貼了一張塑料紙上,其實和古代的膏藥比以前那隻是一個薄一個厚了,更何況現在也還有好事的狗皮膏藥嗎?林徽如已經想好了,怎麽解釋這個東西的來源了。
林徽如拿着東西快步走到了齊荷花房裏,她蹲下身,把東西遞給了齊荷花,“娘,這是我前段時間遇到一個極爲神奇的江湖神醫,從他那兒買來的,據說是可以消腫治療跌打損傷,先給爹用用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作用。”
這膏藥的樣式齊荷花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看上去倒不像是什麽便宜的東西,齊荷花将信将疑的接過高腰,面露些許狐疑神色,“小如啊,你這東西是多少錢買的?要是貴的話留着自己用就是了,你爹他皮糙肉厚的,頂多過不了幾天就又能好了。”
“是啊,是啊,小如這東西你就自己留着用吧,你娘剛才跟我上了紅花油,我一直都這樣,以前每一次受傷都擦這個好用的很。這樣讓我突然換藥,我還就不适應了。”林青也看見這個東西不便宜,趕忙附和道。
林徽如面露無奈神色,這兩個人根本還是在擔心銀錢的問題,“爹娘你們放心吧,現在我們過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那種苦日子了,不過就是今天要是新穎一點兒的膏藥罷了,因爲我又怎麽可能買不起呢點你就先替我用用看吧,萬一沒有用我也不能白貼半天不是?”
林徽如說話的時候添油加醋,這麽一說,給錢了才生出了給林徽如當小白鼠的念想,如果真要她用着好,那他的小如以後也能少走點兒彎路,直接用對的藥材放在自己身上。
因爲這樣林清再答應了下來,畢竟老一輩人心中的觀念依舊是省吃儉用,而且每天和齊荷花覺得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本身并沒有特别接受。這麽做也是想給林徽如一個保障,林徽如給他們的所有銀錢,他們都悄悄的存了起來,萬一林徽如遇到什麽事兒,他們也能第一時間把銀子掏出來,也好給林徽如幫點忙,替她分擔一些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