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麽能和這些人相比。
林徽如不禁嗤笑,這種時候了,這沒腦子的女的還有膽量敢罵她,她挑了挑眉毛,勢必是要給林搖搖一個教訓,“哦?我爲什麽不敢?很明顯,就算我現在殺了你,挨個給一筆封口費,誰知道你死了呢。”
說着,林徽如玩着指甲,那不經意之間透露出來的殺意讓林搖搖從腳底到頭發絲兒都生出了一股子寒意。
“老大,這要是殺人藏屍的話,得加錢。”劉傑接了林徽如的話,唇角微微勾起,那一張兇神惡煞的臉配上這話,足夠将林搖搖吓得尿褲子。
“不不不不!不要!不要碰我!”林搖搖吓得說話都說不利索了,驚恐的将兩個眼珠子瞪得老大,連連擺手向後退去。
可是上天都不幫她,她不小心踩到了一顆石子,直接滑了腳坐在地上,雙手下意識去撐地,直接磕秃噜了皮,痛的她當場就哭了出來。
“也不知道要加多少錢?”林徽如一挑眉毛,撓了撓發際線也擠出一絲陰恻恻的笑來吓唬着林搖搖。
劉傑也不含糊,将戲順着林徽如演了下去,“這殺人簡單,就是藏起來還得碎開,還得封口壓驚,怎麽也得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
林徽如倒不是覺得貴,隻是覺得十兩銀子一條人命,這人命也太不值得了,況且她本來也沒有要殺林搖搖的意思,隻看在這個丫頭被葛蘭拿來當槍使的份上憐惜她罷了,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周曼兒還是緊緊抓着林徽如的衣角瑟瑟發抖,林徽如和劉傑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可是把人命說的風輕雲淡,她雖然害怕,卻也沒有要自己跑的意思,她壓低了聲音提醒着林徽如,“小如姐,這些人可都是亡命徒,你可得小心啊…”
這話音不大不小的,劉傑也聽了點風聲去,面色頓時暗了不少,轉頭把目光放在周曼兒身上,把她吓得又是一個激靈。
“亡命之徒也是人啊,既然我出了銀子,就選擇相信你們,不過殺她就算了,她還不值那十兩銀子。”林徽如倒是淡定得很,雖然眼前這些漢子們足夠兇神惡煞的,可是她用現代的審美一瞧,又在心中自動給他們做了個美容,頓時覺得這些人生的也不賴,重心點當場就偏移了。
劉傑倒是沒什麽過于沮喪的表現,就是對林徽如更好奇了些,“那,老大,這個死丫頭對您不敬,咱們總得給她點教訓啊。”
“教訓是得給,不然她怕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臉覺得我好欺負了。”林徽如一挑眉頭,忽然之間心生一計,“好了,就找戶養豬的人家,扔進泔水或者豬圈裏滾滾吧,我這麽做,也比她想要讓我萬劫不複心善多了。”
衆人頓時一陣語塞,畢竟這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但是既然收了林徽如的銀子,劉傑就一揮手,拉來了一個人,“聽見沒有?按照老大的話去做,還想不想吃這碗飯了?!”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那人急忙應聲,而後就從腰上解下繩子把已經吓得爬不起來的林搖搖綁了個結實,扛着就走了。
林徽如松了一口氣,這看着天色也快黑了,她們也該回去了,“行了,沒事兒了,解散吧,明天中午到我的火鍋鋪子來一趟。”
“老大,原來您是個生意人啊,我看怎麽瞧着怪眼熟的呢。”劉傑對于林徽如很是欣賞,這一來,很少有女子不怕他們的,這二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會想要反殺的人不少,可是林徽如卻很大度,沒有直接要了人的命,實話說他們也沒這麽殺過人,頗有壓力。
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鎮子裏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亡命徒,平日裏沒少被指指點點,可是林徽如卻好像不太在意。
人生難遇一知己,加上林徽如的長相和性格反差太大,劉傑想要去認識林徽如的興趣就更加旺盛了。
林徽如轉過身走着擺了擺手,“别叫我老大,叫我小如也行。”
“那不行,那你這可是給了我們工錢的,不然老闆?林姐?”劉傑撓了撓頭,這一方面倒是頗爲實在。
“算了吧,随你怎麽叫好了。”林徽如放棄了,因爲她也想不出來叫什麽好聽,而且她的重點也在一眼之中變了,看這群人走路的姿勢,她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這一路上便沒少聽到劉傑老大老大的喊,搞得林徽如都快以爲自己成了個女土匪了,好在有這一群漢子在,她們回鎮子上并不繁華的路,就連野狗也繞着走。
林徽如先是把周曼兒送回了家,看她戀戀不舍欲言又止的樣子,林徽如已經幾乎猜得出她的意思了,“好了,有什麽話明天下午你去我鋪子裏聊。”
“好,那就這樣說好了!”周曼兒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不時瞟着劉傑,也很是擔心林徽如和這群人在一起會出現什麽問題。
但管家已經出門來接了,周曼兒不得不回家在心中祈禱林徽如沒事。
把周曼兒送回去的後腳,林徽如便長驅直入,直白簡潔的問向劉傑,“你們應該不是普通的地痞混混吧?”
這個問題可是把劉傑問愣了,其他幾人面上也閃過一抹警惕。
林徽如将這些微表情納入眼底,懶散笑了笑,“放心,我不是什麽壞人,怎麽看也是你們像壞人多一些,隻是你們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出賣了你們,還有手。”林徽如指了指虎口處,眼神中暗示意味明顯。
聽她這麽說,劉傑下意識的抹上了戶口處厚厚的繭子,無奈一笑,“老大你還真是火眼金睛啊,這些東西都被你發現了,明明我們都有刻意在改了,沒想到還是沒能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