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這個火,就非得找人發洩發洩。
到了學堂,周錦就一直拉着個臉,加上外面還有兩個兇神惡煞的家丁站着,衆人不禁也都縮了縮脖子沒有一個敢觸他的黴頭。
“你,起來,我今天要坐在這兒。”周錦看了一圈,他們各個都縮着脖子慫的像個王八,這點當是如了他的意義,但是沒有一個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周錦頓時就來了火氣,大步上前用扇子一拍那人肩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子喬。徐子喬放下手中的紙筆,擡頭疑惑的看了過去,“學堂的位置是先生親自安排的,不可随意調換。”
要知道徐子喬氏這學堂裏最好的學生,所以先生給他了一份特例,許他坐在最好的位置上方便聽講。
“你看誰敢阻止我怎麽做,我想坐在那兒我就坐在那兒,用不着你來,多管閑事,本少爺就一句話,你給本少爺讓開這位子,本少爺看上了。”周錦牛氣沖沖的仰着脖子,一副居高臨下,用鼻孔看人的模樣。
徐子喬還未說話,李記就拉了拉他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徐兄不要得罪這個人,都對他對你沒有好果子吃。”
既然徐子喬志在朝堂便是最不将這種張揚跋扈的人放在眼裏的,徐子喬看了一直用眼神對他示意的李記,情癡了一口氣也不與他計較。轉身換到了另一個位置上。
“算你還識相,這年頭真是什麽貓三狗四的人都敢來讀書了。平日裏連藝人銀子都轉不出來,全靠自家娘子養着,也不知道臉皮有多厚才能活到現在。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雖然徐子喬退讓了,但是周錦仍舊咄咄逼人。
徐子喬本來是沉穩的性格,他做了攥拳頭本,不願與周錦計較,況且李記還一直在旁邊拉着他的胳膊不斷地告訴他,“徐大哥消消氣,和這種人置氣不值得。”
可這個時候,周家養的最忠心的狗又站出來了。那個體格壯的像牛一般的人,拉開了學堂的門。他面色極爲陰沉,好像誰都欠他銀子一樣,直接上前來拉住了李記的衣領,将李記高高舉起,“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李記是個很識時務的人,他急忙擺手,而且不停地跟徐子喬打顔色,“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剛才我說錯了,你也聽錯了。我與你家公子,同在一間學堂念書,千萬别動手傷了和氣。”
“想讓我放了你行啊,先跪下來給爺磕個響頭認錯,要知道我們周家可不是什麽人都敢随随便便指點的,這件事情,就算你要去告到了我爹那也是這句話。”周錦冷聲一笑,現在徐子喬他抓不到把柄的李記的把柄他還不愁抓不到嗎?
男兒膝下有黃金周錦這個條件确實過分了,一些演的學堂衆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此事,甚至大部分人都在爲李記可惜得罪上了周錦這一塊兒鐵闆。
李記咬了咬牙印上甚是屈辱,徐子喬也看不下去了,徐子喬站起來冷眼看着周錦,“周公子說的對,現在這個學堂可真是什麽貓三狗四都能進來了,在衆目睽睽之下動的時候,周公子難道覺得自己很有理嗎?”
這個時候徐子喬出頭正是如了周錦的意,她也潇潇站起身背着手吊兒郎當的就走到了徐子喬面前,一臉賤樣,“老總你說本公子什麽?一個被女人養的,竟然也好意思站在這兒理直氣壯的說話。”
“誰是孬種?誰躲在别人身後,難道不是一目了然嗎?”徐子喬自然也不甘示弱,身高上面他高周錦幾分?所以自然是他低頭看着周錦。
“至于我娘子養我這件事,恐怕是你心有誤會。不過總比某些人一直纏着我家娘子來的好。”徐子喬難得多話,此刻字字珠玑,都是嘲諷周錦的,更是惹得周錦面色通紅不住跳腳。
周錦面上一紅,他不知道自己的事兒竟然還被徐子喬知道,如此一來他便更将徐子喬視爲眼中釘肉中刺,也正是這個男人的出現,讓他錯失了把林徽如取回家門的機會,“李桑過來,給他點兒顔色看看!讓他知道得罪了周家人是什麽下場!”
那名爲李桑的家丁,把李記往地上一扔,摩拳擦掌就像徐子喬走來,他挽起袖子剛要抓住徐子喬的胳膊,學堂的門再一次被打了開來,這次走在那的是蓄着山羊胡須,身穿粗布麻衣,眉目囧囧有神的先生。
這位便是學堂裏最公正不阿的先生,不管學子們有錢或者沒錢,他都會一視同仁。而且他也後台極硬,似乎和知縣有着某種關系,所以他也從未将周錦放在眼裏。
每當其他先生讨好周錦和周家的時候,他總是會嗤之以鼻路過。而對于家境優越的周錦,他也依舊鐵面無私。
“今日是我的課,你們都在這兒吵吵鬧鬧的,做什麽呢?是不想學了還是怎麽着?要是不想學了便滾回家去,不要來學堂上站着名額,省的别人有書讀還不能讀。”那先生冷眼哼了周錦一眼,然後手指書本,負手走到了台上。
這話明裏暗訪的,隻有周錦藝人所有人心中也都有個數。學堂之中其他人紛紛做好,隻有周錦李桑和徐子喬三人僵持不下。
“周公子這學堂可不是你家開的什麽恩怨情仇,麻煩等下課了去外面省得将學堂弄亂,不然你有什麽事我依舊會将此事禀報給周老爺。”先生冷哼一聲,極爲不齒魚周錦這般行徑剛才在外面他已經将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隻是在即将動手時才出來阻攔罷了,對于徐子喬這種天賦極佳還極具上進的人,他自然是格外喜歡,也一定是要護着的。
周錦不敢随意頂撞先生,尤其是這一爲以嚴厲出名的先生,他和周家老爺關系不錯,說告狀便一定是告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