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麽一番精細推理下來,齊景瑜唇角勾起,這種頭腦還真是适合經商,“确實如你所說,我這錢袋裏還有一些私房錢,不如你開個價?”
“這個鋪子在京城好地段能來帶的收益,恐怕一月都能賺上千兒八百兩吧?”林徽如畢竟還沒去過京城,這個數也是她胡謅的,不過看齊景瑜波瀾不驚,她就覺得自己報低了。
齊景瑜笑笑,“這些分量我心中還是有數的,姑娘可不要把我當成一問三不知的癡傻兒。”
“行吧,我就是想說,我要多了你會說我獅子大開口,你這錢多人脈也多的,想要弄死我還是簡簡單單的。”林徽如又吐槽了幾句廢話,而後擡頭道,“我有兩個方案,第一,世子您自己喝,隔段時間便派人來取,雖然費功夫,但是省銀子。第二,我傾囊相授,不過要世子您給我立個字據,每個月的收益四六分成,我四,您六。”
“你倒是會做生意,隻怕是派人來比較浪費人力,且京城到此處路途遙遠,所以,我想選這第二種。”齊景瑜道。
林徽如會心一笑,這麽做對她有利無害,加上在京城之中做生意,财力和人脈缺一不可,缺少一點都會寸步難行,她開不起來,索性還不如抱上這個大腿,“好,既然如此,世子您付個定錢,我必傾囊相授。”
“隻是京城頗大,一家鋪子不方便,我準備多開幾家,這個分成,你三,我七。”齊景瑜挑眉,這種事情,他自然也得把自身利益擴到最大化。
這話更是讓林徽如心動了,隻是爲了不顯得她過于急躁,她還是假裝沉思之後,面露難色答應下來,“好吧,不過這定錢,可得五百兩。”
“成交。放心,京城之中做生意,有我在,哪怕隻是一成,也夠你這輩子榮華富貴了。”齊景瑜道。
林徽如點點頭,“那是自然,就多謝世子厚愛了,世子送定錢的時候,還得送個學習的人來,有些東西是有技巧的,不是光靠配料就能夠橫着走的。”
“好,待明日便将銀子和人一起送過去。”齊景瑜點頭應下,就此林徽如才算是放下心來。
晚上林徽如回到家中,開心的一蹦三尺高,别說是在京城之中分三成了,還有網紅效應,甯遠侯府可是高官,在京城中大火特火,也算得上網紅了。
不過關于齊景瑜這個人,林徽如倒是蠻好奇的,所以她遇着徐子喬時,便直言問道,“你可是知道甯遠侯府齊世子這個人?”
“甯遠侯府的齊世子?”徐子喬低眸思量片刻,“倒是聽說過,怎麽了?”
林徽如心情高興,況且這也是喜事,她便一揚眉頭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過我的奶茶也算是釣到了個大魚,他準備在京城之中賣奶茶,派人來與我學手藝。”
“且不說齊世子這個人,甯遠侯府的作風正直,雖然圓滑了一些,卻也算是行的正坐的直的官員了,尚未聽說過有貪污受賄的行徑,而且一向注重家訓,應當不是歪苗子,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徐子喬将他知道的全盤托出,低眸睨着林徽如提醒道。
“那是自然,能知道他爲人如何,我便也能對這樁生意放下一份心。”林徽如點了點頭。
正如徐子喬所言,齊景瑜是個正人君子,隔天如他所言就送來了五百兩銀子和人手,這個人不是王遠,生的儀表堂堂幹淨利落,而且十分懂禮節,可比那個狗仗人勢的王遠強多了。
加上簽下契約時齊景瑜還道了句這人是他的心腹,林徽如便也沒有保留的全都傳授了去,聽說那人以前是個甜品師父,有些東西上面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他也學的極快。
不過幾日,那人就已經學成離開了,如果順利的話,等齊景瑜忙完手上的事,開起鋪子來當是不過個把月。
林徽如哼着小曲走在街上,整個人都開心的不行,忽然間身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便聽得一聲小心,處于本能,林徽如向後閃去,而後就跟馬車裏驚慌失措的女子來了個面對面。
好在失控的馬很快就安撫好了,車裏的女子也第一時間下來拉着林徽如的手左瞧右瞧的,“怎麽樣?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稍微受了點驚吓,你以後駕車可得小心點。”林徽如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歎虛驚一場之後提醒道。
“呼,那就好,真是吓死我了,我不過是給馬喂了個菜根,誰知道它就這麽不受控制的跑起來了,還險些撞到你,對不起對不起,我帶你去醫館吧。”那女子衣着不凡,而且還能在這種地方有的了馬車,應當也是鎮子上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能夠這樣關心人,也算是罕見了。
林徽如無奈笑笑抽回了手,能給馬喂個菜頭這種事,也沒有幾個人做得出來,她沒記錯的話,這種菜頭辛辣無比,怎麽可能不發狂呢,歎過這個小姐不太聰明之後,她無奈道,“我真的沒有事,你放心吧。”
“好吧,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盡管來周家找我,我一定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周曼兒仍舊十分緊張,絮絮叨叨的多叮咛了幾句後忽然想起了什麽,跑回馬車裏取了一個箱子塞到了她手裏,“我這沒有帶銀子,這些藥就當是給你補身體的了,我還急着回家有事。還有,我叫周曼兒,如果有什麽事,可一定記得要來找我!我不是那種肇事逃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