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工期一到,她就租了個車殺到了紙坊,确認紙張數量沒錯之後直接遞去了尾款,可是給老闆娘樂的那叫一個合不攏嘴。
“小姑娘你可真是爽快,以後再從姐這兒定紙啊,姐一定先做你的。”劉玲笑拍了拍林徽如的肩膀,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林徽如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姐你這兒不少我的還質量好,我看看生意如何,明兒再來訂!”
“好好好,祝你生意興隆啊,告訴姐你在哪擺的攤,姐去捧捧場。”劉玲更是高興了,隻要林徽如的生意好,她的紙廠也就能壯大了。
“我的鋪子就在火鍋串串門口,後天姐你來,我免費請你喝。”林徽如大方開口。
此話一出劉玲就驚了,“怪不得我說你這丫頭眼熟呢,原來你就是火鍋串串的東家啊,我去光顧過一次,那味道簡直讓人流連忘返,如果不是我這兒抽不開身,我肯定天天去吃。”
這個天天去吃,倒是讓林徽如眼前一亮。
對啊!還有很多人未必抽的開功夫去呢!她還能直接賣火鍋底料啊!而且到了夏天漸漸不好賣了,自己在家晚上承個涼風還能吃。
“姐,那你下次一定要挑個功夫去,我後天開張可記得來。”林徽如有了想法便想付諸行動,畢竟這一個個的念頭可都是能換銀子的啊!
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
林徽如馬不停蹄的奔回店裏,沒過多久馬玉蘭也帶着她說的姐妹來了,不多不少四個人,瞧着都是精明利落的。
“這紙就按照我這個尺寸來裁,自己做的可在籃子裏放好了,這做之前要先洗手,一定要将面糊塗的幹淨晾幹,若是不好可是要扣掉的。”林徽如說完拿那天馬玉蘭做的給幾個婦人做了示範。
她們則分分表示沒有問題。
“這簡單的很,可比刺繡來的輕快多了。”
“可不是麽,我現在眼神都不好了,一繡東西哪哪都看不清。”
“哎,也沒地可以種,沒有銀錢賺總歸不是事兒。”
林徽如靜靜聽她們議論了片刻,而後點頭表示同情,“各位嬸子,以後呢你們可以随時來做,也可以随時走,每日走之前我都會把工錢結清,沒有問題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做了。”
衆人齊齊點頭,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無師自通的分了紙張用林徽如準備好的刀和尺裁了起來,那動作真的是和錢過不去。
不過這樣也好,林徽如又提醒了一句,“待裁完,記得先淨手,這要裝水的。”
“好,你快去忙吧,這兒我看着一定行。”馬玉蘭紅光滿面。
林徽如點點頭,“若是要走的時候我不在,就去找趙掌櫃檢查結錢便是。”
見林徽如火急火燎的,趙興趕忙過來詢問道,“東家可是有什麽事要忙?說來我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有,再幫我找兩個鋪子裏的幫工來,寫個春分營業,今天你注意多看看他們做出來的,免得浪費他們時間也浪費紙張。”林徽如大腦轉的飛快,她不斷的縷着思路,“還有,今日前來用餐的客人,消費二十文以上送一杯奶茶嘗鮮,若是問起來就說春分那日才賣。”
她對這奶茶的口味有着十足的信心,初次品嘗這種東西難免覺得意猶未盡,而後這味道便能口口相傳,吸引其他人來一探究竟。
想到此處,趙興和林徽如都在心中感歎了一句,她真是個商業奇才。
“好,我知道了。”趙興點了點頭。
“還有,日後每天采買的做湯底用的東西可以翻一倍,而後挂出湯底可售的牌子,他們自己帶容器來取,到時候調料隻是點綴,明白我的意思嗎?”林徽如挑了挑眉。
趙興跟着她也有一段時間了,思路也廣闊了起來,林徽如這麽做無非就是不想被人學了去,“我明白,對了,有人看到西集那邊開了一家和咱們一模一樣的鋪子,也說是賣串串火鍋的。”
“他們的東家叫什麽?”林徽如不禁皺眉,看來她需要去探探對方的底細了。
“不知,不過應該隻是自己搗鼓的,隻弄了鋪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開業。”趙興道。
林徽如微微眯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這種事情應該在意料之中,就好像别人穿一條裙子我也很喜歡想穿一樣,沒必要計較。”
畢竟做吃食的,就那麽幾樣,雖說是萬變不離其宗,但是口味卻相差很多,林徽如自己想得開,就是怕他們盯得太緊人家反而倒打一耙。
她倒是很好奇那邊能做出什麽口味來,等開業之後就見分曉了。
“好,那東家您先去忙,我這就準備去了。”趙興點點頭,轉身走了。
林徽如将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自己便落得兩手輕松,畢竟趙興也是她花銀子用着的,這些事不托付白累着自己。
她心情奇好,哼着小曲走在市集上的時候,偶然便看到了一群人不知道在看些什麽,出于好奇,她男的湊了個堆,進到人群最裏她才發現,這就是個賣馬的人。
“我這匹馬可以日行千裏,看着毛發油亮水滑的,還有這梯子,這腿骨,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馬。”聽販子吹着牛逼,林徽如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
要是一匹好馬還能在這賣?
“這馬多少錢?”林徽如随了他的意,揚聲開口問價道。
“這位姑娘真是好顔色,這是難得一見的極品馬兒,如果不是我家中有事急着賣出,一定不會隻賣二十兩的。”那人說着,面上顯露些許哀痛。
這下更是讓林徽如想笑了,就這些理由,也就小孩和上了年紀的老人能信了。
隻是這馬的皮毛和身上的鞍,以及腳下蹄鐵的做工都不像是凡品,而且性子也溫順,怎麽看都不像是他養的。
這多半是…不知道哪個有錢的倒黴蛋被偷了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