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爲了保險,我還是讓大夫來給你們看一下。”林徽如柔聲道,畢竟她做的是餐飲行業,還是保險一些來的好。
翠玉這邊的事處理完,林徽如又去了瓷器坊定做了一些專門用來提供奶茶的杯子,打算到時候先在火鍋串串的店裏試試看。
這一天的事情忙下來,她已然有些心力交瘁,錘着膀子回到家中将此事一說,當了娘的齊荷花不出所料的跟着揪了心,“哎,都是些命苦的,那個田寡婦我也聽說過,以前的丈夫酗酒還賭,喜歡流連那些個髒地方,沒少拿家裏的人出氣,最後自己得了病死了,不知道怎麽到了那些殺千刀的嘴裏就成了田寡婦的問題,真是能氣死人了。”
“娘,關于他們的事,你還知道多少?”林徽如最是見不得那些懂事的孩子受苦,又往嘴裏送了一筷子飯後問道。
齊荷花想了想,“我聽說那個男人還總是跟田寡婦要錢,不要就打,那個叫翠玉的孩子甚至險些被他賣了,還是寡婦用壓箱底的嫁妝把人贖回來的,真是造孽啊。”
“那男人死了以後,田寡婦就開始收别人家的孩子養着,村裏那些人野獸嘴碎,一傳十十傳百的,都是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也不怕遭天譴。”齊荷花說着也氣吼吼的,眉頭跟着緊緊皺起。
這些事讓林徽如聽了也來氣,可惜嘴碎永遠判不上刑。
次日,葛蘭和林搖搖湊到了一起,那天翠玉的事林搖搖正好在場,這兩個不喜歡林徽如的人走到了一起,可是有的話題念叨了。
“你說林徽如養了那些小孩子,可是真的?”葛蘭一邊吃着自己家的糖餅,一邊八卦的問道。
林搖搖重重點了點頭,她也吃着葛蘭遞來的餅,對自己看到翠玉帶着孩子進了火鍋串串這事十分肯定,“那是當然,這可是我親眼看到的,如果是假的,我可吞一千根針!”
“我肯定信你的,她收養那些不幹不淨的孩子,誰還敢去火鍋串串吃東西?”葛蘭心中升起一絲惡念,爲了打擊林徽如,她現在已經要不擇手段了。
對于林徽如的火鍋串串每日門庭若市,林家當然也是羨慕又妒忌,尤其是林大山聽說這出,重男輕女的他有事沒事就輕飄飄對着林搖搖來一句,可是給她氣的不行。
“如果這件事讓大家夥們知道,看誰還敢去她的店裏!”林搖搖是個心直口快沒腦子的,這話一出,更是如了葛蘭的意。
葛蘭笑了笑,暗道一句得逞了,“肯定的,她生意這麽好,肯定會想來找我們炫耀,尤其是我聽說你爹還總是提這事,她不過就是個野種,哪能跟搖搖你比,而且這件事對不起大家,我們一定得把這件事公之于衆,省的他們被林徽如這個賤人害了。”
“被誰害了?”一聲男聲冷不丁的開口,葛蘭被這個聲音吓了一哆嗦。
葛蘭和林搖搖慌忙回頭,就見徐子喬面色陰沉的站在一旁,甚至皺起了眉,“你們在說什麽?”
這一聲讓葛蘭如墜冰窖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既然徐子喬再來問,就說明他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麽。
但是徐子喬也不是傻子,葛蘭看了一眼身旁臉都白了的林搖搖,心生一計。
她推了推林搖搖,湊在她耳邊小聲耳語道,“你快走,我和徐哥哥關系好一些,解釋一下應該不會怪罪的,不然傳到你家裏,你一定不好過的。”
林搖搖一聽被告狀就心裏一慌,看着葛蘭正經的模樣,她心中浮起一抹感激,重重點了點頭,“謝謝你!”
目送林搖搖慌亂跑開之後,葛蘭在徐子喬看不到的地方唇角挂起了得逞的笑意,再轉回頭來時,她面上已然帶了一絲委屈,“徐哥哥,你不要怪林搖搖,林家的事到現在對搖搖還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正在勸她不要聽風就是雨,你可千萬别怪她。”
這會徐子喬确實是剛來,雖然對于葛蘭的話他聽着有些懷疑,可他是真真切切聽到葛蘭說了賤人兩個字。
徐子喬不動聲色的離葛蘭稍微遠了一些,“嗯,那就好,小如收留那些孩子的事我也知道,不過她請了大夫,那些孩子都沒有事,況且還被一個嬸子收養了,這件事跟店裏都沒什麽關系。”
雖然葛蘭很是嫉妒徐子喬這麽爲林徽如開脫,但還是佯裝懂事的樣子點了點頭,“嗯,我相信搖搖她不壞的,隻是一樣擔心其他人,畢竟田…嬸子的事,很多人也都知道。”
“不要總是通過别人的嘴去了解一個你不熟悉的人。”徐子喬皺眉,昨兒個飯桌上齊荷花的話他深信不疑。
葛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人設稍有崩塌,趕忙清了清嗓子,面上浮現一抹慌亂,“嗯嗯!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隻是覺得田嬸子很可憐,還有那些孩子也是…比起來,我們都多幸福。”
“嗯,你有這份善良的心就好。”徐子喬敷衍應下,他本來是急着去學堂,感覺聽到了林徽如的名字才聽了下去。
“嗯嗯,我一直都很善良的,徐哥哥你這是要去哪裏?要去學堂嗎?我陪你去。”葛蘭巴不得天天和徐子喬在一起,這一會相處的機會她也不想落下。
徐子喬腦海中忽然浮現了林徽如的面孔,還有那句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便搖了搖頭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很快就到了,看你家鋪子裏很忙,你還是留在家裏幫忙吧,你父母一定會很欣慰的。”
說完徐子喬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葛蘭有些失望,但是又對于将林徽如願意養非親生孩子的事有些糾結,她不想放過這個把林徽如名聲搞臭的機會,卻也不想因此惹徐子喬生氣,畢竟這件事情徐子喬是知曉的,這一番思量下來,讓她分外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