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條狗體型不大不小的,但是肌肉卻很是明顯,一看就和普通看家護院的狗不同,加上那些狗都生的霸氣,林徽如也來了精神。
“爹,你怎麽買了這麽多狗啊。”林徽如随手摸了一隻,似乎是訓練有素知道是自己家裏人一樣,那狗也沒有亂動,專心啃着骨頭。
林青搓了搓手笑意不減,“把你吵醒了?這些都是用來打獵的,也有些年紀了,但是看家護院還是行的,我覺得多了也能好好保護你,反正比我這個老頭子有用。”
“說什麽呢。”林徽如嗔了林青一聲,蹲下來挨個揉了揉,每條狗的花色都不一樣,皮毛油光水滑的,雖然是田園犬,品相卻是極佳的。
“那條叫白的貝貝,這個黃的叫來财,那個黑白的叫虎子,這個三個色的叫…叫什麽來着。”林青抓耳撓腮半天也沒想起來剩下兩條狗叫什麽,而林徽如整個人也都是蒙的。
半晌後,林徽如松開狗讪笑了一下,“訓練有加的話還能給他們改個名字的,這個活就交給爹你了。”
“也行,那你想管他們叫什麽?”林青點了點頭,反正他也有點沒事幹,隻要能幫上林徽如他就高興。
林徽如嘴角抽了抽,她取名的技術還不如林青呢,五這個數字在心中盤旋半晌,她忽然眼前一亮,挨個指了過去,“貝貝,晶晶,歡歡,盈盈,妮妮。”
“好名字!”林青現在就是個女兒吹,林徽如說什麽他跟什麽,拍了拍手還問道,“爲什麽要叫這些名字?”
“好記啊。”林徽如敷衍笑笑,她總不能說這是她唯一記住的福娃的名字。
好在這五條狗的脾性都不錯,小黑溜達來看見同類也是眼前一亮,蹦跶着就來了。
而此時林徽如不禁感慨,藏獒就是藏獒,那霸氣勁兒蓋都蓋不住,五條狗對着小黑怒目相視,小黑也毫不怯懦,大步過來也從林青手裏叼了個骨頭。
似乎是覺得小黑沒什麽敵意,而且同在屋檐下,那五條狗也沒有再繼續警惕下去,各吃着各的。
林徽如和林青出門遛狗時,可謂氣派非凡,林青左手牽着仨,右手牽着倆,林徽如隻負責抱着小黑,這出門的架勢飽受群衆矚目。
這一圈遛下來,林青是腰都快斷了,被五條狗牽着跑了一個下午,比他幹上兩三天農活還要累。
齊荷花一邊給林青上着腰,一邊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你說你也一把老骨頭了,來什麽勁,這下子腰閃了,幫不上小如的忙了,滿意了啊?”
“我這不是想着帶幾條狗熟悉一下環境,以後也好看家護院麽…嘶,你輕點,疼疼疼…”随着齊荷花一貼膏藥拍下來,林青痛的呲牙咧嘴的。
看着二人這幅樣子,林徽如不禁是哭笑不得,“爹,這幾日您就好好養着吧,狗先放家裏,白日裏出去轉小孩也害怕。”
“哎,我知道了。”林青歎了口氣,有些懊惱自己沒用。
“嶽父,這是我聽說鎮子上有家膏藥特别好用,買來給您試試。”徐子喬也推門而入,将一包散發着藥味的東西遞給了齊荷花。
齊荷花笑着接過東西連連道謝,“小徐你也有心了,他這也是好心幫了倒忙,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無妨,身體重要,這幾日嶽父還是不要下地來的好,院子裏的柴我來劈便是。”徐子喬關切道。
今夜的林家因爲院子裏多了幾條狗而給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小黑也隻用一天時間就和那五條大狗混熟了,五條狗擠在一個窩裏看上去分外暖和。
然,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林徽如剛睡下,還沒和周公下上棋呢,就聽到院子裏急促的狗叫聲響起,六條狗的聲音摻雜在一起可是異常響亮。
林徽如趕忙穿上衣服拉開門,還沒等看清被狗咬住的人呢,就聽到了一陣哀嚎和叫罵聲。
這個聲音林徽如也很是熟悉,一樣聞聲起來的徐子喬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林徽如上前把狗拉開,便看到了被啃破了衣裳的徐青禾。
“喲,大哥真是好雅興啊,大晚上的來我們家,招呼也不打,這牆頭翻得可還方便?”林徽如眸中狠厲之色盡現,想起那在夜她看到的和徐青禾一模一樣的身影她就來氣,擡腳狠狠地蹬了徐青禾一眼。
目睹了這個動作的徐子喬也沒說什麽,而是默默地站去了林徽如身旁擰眉問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麽?”
“我…我…”徐青禾是要多沒理就有多沒理,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狼狽從地上爬起來後又接受着林家父母的審視。
林徽如看了看徐青禾爬下來的地方,這兩邊都是矮牆,一邊是儲物的,一邊是廚房,徐青禾又是在廚房門口被咬的,八成是在打什麽東西的注意。
而且銀錢都被她保管的極好,即便是徐青禾有心也無力,猜出了徐青禾前來的意思之後,林徽如冷笑,“大哥這是好奇我這串串呢,還是想來偷東西呢。”
兩個都中,徐青禾也隻能靠拍打衣服緩解着尴尬,而後無中生有道,“我有事找子喬,拍了半天門你們沒有聲音,所以才翻牆進來看看有沒有什麽事,我這是爲你們好。”
“呵,好一個爲我們好啊,可别了,這份情我們可無福消受,大晚上的來敲門,來催命?”林徽如看着徐青禾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就犯惡心,如果不是她拉着狗繩,這五條狗都要撲上去把徐青禾啃了。
貝貝喉嚨中發出低聲吼叫,吓得徐青禾當即倒退了好幾步,“子喬!我是你哥!你們牽着這麽多狗對我幹什麽!?”
聞言徐子喬可謂更是對這個哥失望至極,“大哥,我們已經分家了,什麽東西我都不要,隻希望你别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