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什麽态度你還沒看出來啊?裝瞎也有個數,沒多喜歡你硬往上湊,過于沒點數了吧。”林徽如掏了掏耳朵,對于徐子喬那一番說辭還算得上滿意。
這次葛蘭又有了發揮的機會,楚楚可憐的看着徐子喬,“徐哥哥是不喜歡吃我做的東西嗎?還是小如姐不願意我給徐哥哥送東西…”
“得了吧,少往我身上扯,不予奉陪了。”林徽如徹底沒了耐心,轉過身便走了。
徐子喬被葛蘭弄得哭笑不得,可他略微扭曲的君子風度讓他繼續婉言,也給了葛蘭希望的小火花。
“不必了,糕餅吃太多不好, 我學堂裏還有事,先回去了。”徐子喬深深看了林徽如離去的背影,說完也轉了身。
葛蘭輕而易舉的便沉溺在了徐子喬的溫潤之中,原地因此開心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徐子喬拒絕了她,便狠狠瞪了林徽如離去的方向才回了自家鋪子。
林徽如覺着自己出來了這小半天了,也沒能買什麽東西到家裏有些過意不去,便撐着酸痛的腿又去了集市一趟買了不少東西。
回到家裏時,小黑正玩着林青用稻草纏的球,齊荷花在一旁摘着菜,畫面好不和諧,“娘,我回來了。”
看林徽如大包小包回來,齊荷花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幫她一起拎着,看見她買的幾個草籃子之後,齊荷花不解問道,“家裏還有兩個籃子,你買這麽多做什麽?”
“我覺得鋪子那邊興許用得上。”林徽如答道,實際上這東西是她瞧着做工精緻也算不上貴才買回來準備換點東西的。
随着夜色漸深,林徽如難得再進到空間之中,還是熟悉的擺設,她将買來的工藝品放在上面,能出現的東西卻讓她分外失望。
一個籃子,隻能換幾根發圈或者一些刀叉,對她來說完全沒什麽用。
她不想做這種虧本生意,便拿走了籃子沮喪的睡了一晚,次日抱着小黑就去了鋪子裏。
怎麽說小黑也是正統的小藏獒,霸氣的外表一路上爲她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到了鋪子裏後,趙興也有些咋舌,“這狗好威風,是從哪裏得來的?”
“遇到個販子買下來的而已,這兩天生意怎麽樣?”林徽如回頭便看到了兩個新來的小二在忙碌着,店裏依舊座無虛席需要排隊。
“如果再遇着,我倒也想要一隻。”趙興感慨了一下,而後和林徽如一并到了後堂,“這兩日生意都不錯,昨兒個淨利潤五兩六百文,今天現在半日也有三兩銀子了。”
林徽如其實對這個數字還不是很滿意,她總覺着自己舍棄千年文明到這落後的地方來創業,怎麽也得有更多的銀子賺才是。
“好,記得推廣我做的那積分卡,還有,逢帶五的日子,比方說初五十五二十五,來咱們店裏吃串的人都可以享受八折優惠,回頭找個牌子寫上挂出去。”林徽如把一些常用的營銷手段都在心中整理了一下,畢竟人還是容易被打折吸引的,這個方法不論男女可都有用。
趙興點了點頭,畢竟這串串的成本算不上高,這種看着好看的折扣下既能吸引人自己也不會虧損,林徽如這個法子被他在心中默誇了許久,對于這個年紀不大的東家他更是佩服。
“還有,分清卡的檔次,累計消費五兩銀子的升級成我們的貴賓客戶,每次用餐九五折,假期額外退個半成的,優惠力度大了才會有人念念不忘。”林徽如再次說出思量好的優惠方式,更是讓趙興咋舌。
“東家,你這未免也太有商業頭腦了。”趙興情不自禁誇贊出聲道。
“這算什麽,不過就是一些小伎倆而已,我還有些擔心這兒天氣熱了會流失顧客。”林徽如目光放空,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摸着乖巧的像個擺設的小黑犯起了愁容。
趙興這才意識到他也忽略了這點,天氣冷的時候這串串暖身,但是天氣熱了,隻怕是想想都熱。
“其實也有法子,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趙興猶豫道。
“什麽法子,說就是。”林徽如抓着頭發,她忽然有些懊惱自己爲什麽沒有去學别的什麽專業,不然在古代搞點發明可是利民又利己。
趙興讪讪一笑,“這未必是什麽好法子,富貴人家夏天裏都有冰鑒,在裏面放上冰塊可保證屋裏清涼異常,但是冰塊物價極高,我們隻怕是得不償失。”
“能有多貴?”林徽如挑眉問道,她倒是忘了還有冰鑒了,但是古代制冰複雜又繁瑣,這價格隻怕是不盡人意。
“嗯,隻有縣裏有一戶賣的,我倒是不清楚具體價格,可聽說縣太爺一家一天冰鑒用掉的銀子就有好幾兩。”趙興感慨道。
林徽如恰好喝了一口水,聞言差點沒被嗆死,大概的縣主府的規模她看過古籍,百十來口人的樣子,主子應該也就七八個房間,一日下來熟兩銀子,她這是鐵定造不起了。
“哎,算了算了,到了夏天我們就改成買别的吧。”林徽如歎了口氣,用袖口擦了擦嘴無奈道。
現代美食那麽多,火鍋繁衍出來的東西還有麻辣燙,大不了她到時候賣麻辣燙。
趙興有些不解,“可是到時候我們能賣什麽?現在是借着串串的名氣,這個地方位置屬實不好,隻怕會不盡人意。”
“放心,萬變不離其宗,到時候我自有辦法。”林徽如現在是這裏的主心骨,她要是顯得沒什麽精神,彰顯這店沒多久就要關門的話,隻怕是要人心大亂。
現在趙興佩服林徽如佩服得很,當然對她的話滿心信服,點了點頭後寬下了心,“東家小小年紀就有這種氣度,真是叫人佩服,我這而立的人還不如您,可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