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闆,關于你這家鋪子,我想盤下來,這些是我的誠意。”賈富貴打開匣子,将一盒金銀亮在了林徽如眼前。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商人都能從林徽如這家火鍋串串裏看到生财的商機,林徽如也不驚訝,畢竟她等的就是這一天,而且那匣子裏的金銀穩妥估價,少說也得在五百兩上下。
“不不不,您才是老闆。”林徽如将茶倒了七分滿推到那個人面前,唇角高高揚起,“老闆真是慧眼識珠,我這串串店可是全國獨一家僅有,但是老闆您不覺着,隻是買下來在這兒做生意可惜了點?”
賈富貴看不上這種普通茶葉,但是對林徽如說的話卻十分有興趣,他面露疑惑問道,“不知此話怎講?”
“那我先問您一個問題,您這都做什麽生意?”林徽如抿了口茶,含笑問道。
“一看我這身材不就清楚?我就是個做酒樓的,因爲看着你這處特别有前景,不如考慮考慮把這裏賣給我,裏面的銀子可夠你好幾年收入了。”賈富貴搓了搓手,面上帶着些許欣喜,他看得出來把這個鋪子開到外面去絕對會火的一塌糊塗,隻是看林徽如年紀小想用五百兩忽悠她罷了。
林徽如聞言笑笑,“賈老闆,我這裏雖然說可能是幾年才能賺五百兩銀子,但是這鋪子在這,你也隻能賺幾百兩,爲何要買這處,而不直接買我的配方呢。”
“許是我表達的意思不太清楚,這五百兩銀子,就麻煩姑娘也将廚子一并讓出可好?若是嫌不夠,我這還可以酌情再加一點。”賈富貴咧了咧嘴,和林徽如打诨道。
“這個…我倒也想,不過研究出串串來的人是我,這個天下絕無僅有的東西,賈老闆不覺得我賣五百兩太虧了嗎?”林徽如也不想再裝傻下去了,她早就爲拓展串串的售賣算好了兩個渠道,下面隻等賈富貴上鈎了。
此話也在賈富貴意料之中,他也是行走商場多年的人,怎麽會不明白旁人對他的要價不滿意,可他明白這個,卻不明白林徽如所想。
“那姑娘你的意思是?”賈富貴眯了眯眼,他确實從這上面看到了巨大的商機,可他也不是什麽家大勢大的商人,隻是做些小生意,隻怕林徽如會要到天價。
而林徽如也知曉,能來到此處的人怎可能是什麽權貴,便勾了勾唇把她想的兩種法子道了出來,“我這既然開起來了,就是要做生意的,若是老闆您想來也做一家我這樣的店也定不是在此處,老闆您不用怕我開出海口,我這有兩個法子來給您選。”
“第一,您可以将我這配方全權買下,我拿這筆錢不對任何人提起這個配方,但是這種美食能賺多少銀錢我就不說了,這費用嘛…怎麽也得在這個基礎上翻個十幾二十幾倍的。”看着賈富貴臉色變得難看,林徽如也不賣關子了。
“第二,我賣你一個配方,價格低,但是旁人再來買配方我照樣不會吝啬,但是會不會與您搶生意這件事,我便也不清楚了。”
話音落下,賈富貴擰眉看着林徽如,贊歎道,“姑娘可是打的一筆好算盤呐。”
“過獎了,謀生而已,如果老闆你對這個不滿意,我可以根據你的範圍要價,但凡要開在那處的人,我便不再兜售方子。”林徽如撐着下巴笑笑,即便是日後有人眼紅,她這現代的配方,古代也沒人能調的出來。
這麽一說賈富貴眼前一亮,“那這五百兩,可夠我包下這渭水縣的?”
“那自然是可以的,不僅如此,我還能退您一百兩。”林徽如坦言,她也翻看過這個國家的地圖,他們在的這個縣城不大,收五百兩太黑心了。
賈富貴的眼珠子轉了轉,又回過頭去跟一看着精明的小厮耳語了幾句,而後從匣子裏摸出一百兩,又将匣子推倒林徽如面前滿臉堆笑,“那就事不宜遲,姑娘現在就将這法子賣給我們吧?”
“那是自然。”林徽如點點頭,強忍着滿心歡喜做平淡模樣點完銀錢,而後從懷裏摸出兩張紙。
一張是這個國家的地圖,她提筆描着渭水的輪廓畫了一圈,裏面寫下了賈富貴的名字,在賈富貴不解的目光之下,她又拿出了拟好的契約,将空白的地方填上了渭水,又親自簽字畫押之後遞到了賈富貴面前。
“這是契約,簽下後渭水僅供老闆您做生意。”林徽如解釋道。
賈富貴看着契約條條清明,包含不得二次售賣配方和違約條例,他也沒有多疑,接過筆來寫下後,雙眸的期待又多了幾分,“那我們這可以開始了吧?”
“那是自然。”林徽如點了點頭,領着賈富貴和他的随從就去了後廚。
後廚裏放着她早上訂好送來的牛骨和雞肉,還有一些調味品,林徽如親自上手,将熬湯的時長和調料的比例當着賈富貴的面做了一遍,又扔下一串雞肉串沾了調料給賈富貴證明這配方是真實的。
賈富貴期間激動的手也抖了起來,一口咬下雞肉串滿口留香,不禁贊歎道,“姑娘真是好手藝,這等手藝在此可是可惜了,不如一道跟我回縣裏,在那裏也更好做生意。”
“這就不必了,現在您銀子也花了,技巧也學到了,若是味道有恙,可以随時來重學。”林徽如依舊端着腔,她可是要自己攢銀子将生意做大的,怎麽能滿足于眼前這點利益。
“那好吧,那就謝過姑娘了。”賈富貴面帶惋惜,不知道是真的可惜林徽如還是可惜林徽如不能助他,但是學到配方的他依舊滿心高興,跟随從激烈談論着以後的鋪面事宜就大步離開了。
這倆人一走,林徽如當即抱來了裝着四百兩的木匣子又親又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