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慣就把人拉回家供着,順便供着那一家子廢物,對了,徐青禾他們家兒子還差十五兩束脩,你這麽喜歡他,不妨拿這十五兩去巴結巴結人家哥嫂。”林徽如翻了個白眼,這個葛蘭就可勁像個白癡一樣跟她找存在感,換成是她嫁到徐家,這會不知道被摧殘成什麽樣呢。
一聽十五兩這個數,葛蘭面上明顯一驚,畢竟這是她家鋪子小兩個月的收入了。劉秀蘭待她還沒有暴露本性,葛蘭不信倒也正中林徽如下懷,反正事情又不能重來一次。
但是那雙繡花鞋她可記得清楚得很呢,讓她跌進湖裏的罪魁禍首,十成十就是葛蘭,不是真的她的名字倒過來寫!
“你怎麽能這麽诋毀人家家裏,而且,小如姐,周哥哥可是爲你優心着呢,你以前不是可喜歡周哥哥了嗎,現在嫁給徐哥哥弄得他們都不高興,又何必呢。”葛蘭故作優柔寡斷的樣子挑撥道。
林徽如不禁冷笑,“都說了是以前了,你這個吃着碗裏的看着的毛病,就别出來指責别人了。”
“你怎麽說話呢!?”與葛蘭相較之下,林搖搖就是個傻白甜,爲了姐妹兩肋插刀,這就像條瘋狗一樣要來替葛蘭出氣。
林徽如已經做好了打回去的準備,葛蘭卻是拉住了林搖搖,而後面露擔憂,“别爲了我打架,當我說錯話就好了,你們可還是姐妹。”
“誰跟她是姐妹,不過就是我奶奶撿回來的白眼狼生的賤種而已,都不配姓林!”林搖搖跟人來瘋一樣越勸越兇,俗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她這般張狂,卻是躲不過林徽如的一巴掌。
葛蘭之所以這麽說,便是在激林搖搖,林徽如看的清清楚楚的,一巴掌掄過去之後又反手就是一巴掌,“第一下是替我爹打的,如果你的嘴再不幹淨,我不介意讓它以後都說不了話。這第二巴掌就是讓你清醒點,别什麽東西都當朋友。”
話音剛落,葛蘭的面色驟然低沉了些,林搖搖還在葛蘭的阻攔下叫罵着,林徽如隻是笑笑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下葛蘭是不敢松手的,若是林徽如把話說清楚了,她可就失去林搖搖這個好幫手了。
林徽如并沒有被這二人打消好心情,對于她來說,旁人的叫嚣都是嫉妒她的現狀,一笑而過即可。她哼着小曲回了家,正好和從學堂回來的徐子喬一起到了家門口。
打眼看去,徐子喬的手裏拿着厚厚的一卷紙,他見着林徽如,俊朗的面容上頓時展露一絲笑意,“一百五十張,給你。”
林徽如面露詫異接過那沉甸甸的紙張,展開後每一張的字都各有風韻甚是好看,若是能多活幾百年拿到現在,也算是古董了。
“多洗了,隻是這種事情來麻煩你,我還是把銀子給你來的好。”林徽如說着進了門,準備再去取錢袋。
徐子喬進門之後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神色正經一字一頓,“你是我的娘子,幫你的忙天經地義,不要再與我分的這麽清楚了。”
看着徐子喬認真的模樣,林徽如不得不認輸了,但是現在徐子喬還有錢來幫她找人,到時候會試怎麽樣需要半百銀子,等那個時候她再還人情也不着急。
“那就謝謝你了,我看巷頭那家剛殺了雞,今晚煮個雞湯如何?”林徽如一笑便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甚是好看。
徐子喬點了點頭,因爲這個笑容打消了不少疲憊,“好,隻要是你做的,都可以。”
聞言林徽如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不禁感歎這小奶狗的樣子該是得讓多少女子淪陷。
林徽如剛放下紙張從屋子裏出來要去買雞,就被齊荷花拉近了房裏,等關上房門齊荷花拿出嶄新的衣裳一亮,林徽如不禁有些驚喜。
這塊料子本來是淡藍色的,也沒什麽花樣,但是經了齊荷花的手,上面多了一朵活靈活現的月季,給這件衣裙添了不少靈氣。
“快穿上試試,我們家小如生的這麽好看,以後娘絕對不能再讓你穿着那麽醜的粗布衣裳了。”說着,齊荷花拉着林徽如的手便準備幫她脫衣服。
林徽如笑笑,這還是她第一次穿上母親做的衣服,心情也有幾分激動,等換上衣裙對着鏡子轉了一圈後,她也眼前一亮。
她與這個林徽如還是有很大的相似之處的,原本她就生的小家碧玉,但是這張臉要比她之前更爲精緻些,穿着漂亮的衣裙更是能襯出嬌美。
“我們家小如可真好看,明日你就穿着這個衣服去做生意吧。”齊荷花看着自己的女兒精緻漂亮高興的合不攏嘴,念叨着就給林徽如打起了辮子。
林徽如對古代的發型那是一竅不通,她都是随手挽個髻就好了,甚至有些對不起這烏黑順滑的三千青絲。
雖然齊荷花是個村婦,但是這手可比林徽如這個少女巧多了,她給林徽如打了個雙平髻,而後神神秘秘的從抽屜裏拿出來了一支點綴着粉色山茶的對簪插了上去,鏡子裏的林徽如頓時就從灰姑娘變得如同名門家裏素淨的小姐一般。
就連林徽如自己也有些驚訝,她左右照着鏡子,情不自禁感歎着,“娘你的手藝可真巧,我打扮這麽漂亮,上街被人搶了去可麻煩。”
“人家葛蘭不也漂漂亮亮的穿街走巷的嗎?你們這個年紀就是得打扮的好看些,不然等年紀大了可就不行咯。”齊荷花雖是滿面喜色,但是眸中隐隐含了淚花,這苦日子可算是熬出頭了。
待林徽如出門,在幫林青劈柴的徐子喬也不禁愣了一下,他曾是覺得林徽如五官精緻甚是可愛,卻沒想到打扮起來這般貌美,如畫中走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