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林徽如找了個鐵匠鋪,準備定制幾個和重慶火鍋一樣的鍋子。
她畫了個極爲草率的圖,一番比劃之下,鐵匠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是這東西的價格,超乎了林徽如的想象。
“你既然要得急,這鍋子還需要趕制,一個得按照二百文來算。”鐵匠伸出兩根手指,他生的彪悍,很少有人敢跟他講價。
林徽如不禁一陣心痛,她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幾口鍋花她二兩銀子,不值得。
“我要做十個,一百文一個!”其實林徽如從來沒有殺過價,這大膽的要價也給鐵匠聽得一愣。
“一百文還不夠我這材料錢的,不行不行。”鐵匠被她逗樂了,擺了擺手就有要趕人的架勢。
林徽如趕忙改口,“那,一百五十兩!我定十口,日後若是還有需要,我再來你這裏。”
其實鐵匠鋪子有多少水量,鐵匠心裏清楚得很,而且他也是吃過林徽如串串的人,不禁想着這東西要是能多做,他也能賺不少。但是爲了把戲演下去,鐵匠隻能故作爲難答應,“好吧,那你把銀子留下,大後天再來拿吧。”
林徽如蹙眉,隻放下了五百文,“這是定金,等我能拿到我要的東西再給剩下的一兩銀子。”
鐵匠沒想到她這麽有提防心,但是這件事也算在理,便沒有計較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送走了林徽如。
接下來剩下的事便是要爲她的鋪子做宣傳了,這個鎮子能吃得起的人多半都知道有串串了,她想宣傳地址,隻能參考現在的小廣告了。
但是這會沒有打印機,她要是想貼滿大街小巷,估計得有的寫一陣子。
等林徽如回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林家父母和徐子喬都沒有動筷子,飯菜還熱騰騰的,顯然隻在等她。
“你出去做什麽了?怎的這麽晚才回來?”齊荷花給林徽如盛上一碗飯,随口問道。
林徽如也不瞞着,她先喝了口熱水潤了潤嗓子,“我去和一位掌櫃的談了生意,用他的鋪子賣串串,今日是去籌備東西去了,等到三日之後就可以開店營業了。”
“爲何好端端的要去弄個鋪子?可是得花不少銀子吧,你那裏的銀錢還夠不夠?我和你爹還有點積蓄…”齊荷花沒有阻攔,反而擔心她錢夠不夠的樣子給林徽如帶來不少暖意。
林徽如剛要開口,便覺得手上一暖,她低下頭,便看到徐子喬掰開了她的手,在她掌心裏放了沉甸甸的二兩銀子。
“這是我這兩日抄書的銀子,你先拿去用着。”徐子喬溫笑開口,周身的書生氣質此時襯的他分外溫柔。
“放心,我這裏的銀子足夠了,你要進京趕考的銀錢也需要不少,你先留着吧。”林徽如不禁感慨徐子喬算得上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隻可惜她心不在此。
徐子喬見銀子被塞回來,有些不願意,但是林徽如不收,他也不好在林家父母面前跟林徽如議論這些事,隻得作罷。
“你們都放心吧,我自己要做的營生都是考量好了的,隻是有些事,也還是需要你們幫忙的。”林徽如在這件事上公私分明,她有私心,不過不在金銀。
現在的林家父母都是靠着林徽如生活,自然就把林徽如當成了主心骨,見能幫得上忙,林青和齊荷花寬心的展露一絲笑顔,隻要能幹的女兒不嫌棄他們就好。
“你說,什麽事?”林青放下碗筷,正色看了過來。
“雖然現在的銀錢是夠了,但是可能請人的錢不夠,而且我的底料是秘方,怕被洩露出去,所以能不能請你們幫我一兩個月?”林徽如有些爲難的看向林青和齊荷花,在她的心裏已經把林青和齊荷花當成了生父生母,讓父母幫忙做工這件事,還是有些難以啓齒的。
但是這種洗菜摘菜的活對于林家父母這個環境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更何況還是幫自己的女兒,幾乎是笑眯眯的答應了下來,“好,這算什麽事,不用你說我也想問問能不能幫得上忙的。”
“那就辛苦你們了。”林徽如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甚是可愛。
“那我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嗎?”徐子喬靜候時機開口,隐隐有些躍躍欲試,對于他來說,林徽如就像一個迷,他越是繼續發掘,越是能發現她可愛的意面。
林徽如不客氣的點了點頭,“那個地方位置不太明顯,所以我需要做些東西貼在大街小巷加以引導,我父母不識字,我想多做一些就需要你來幫忙,或者你有沒有認識的人也是抄書賺錢的,我可以付工錢。”
“你不用與我客氣,告訴我你想要什麽樣的,我盡快給你做好可好?”徐子喬興緻勃勃,這種貼廣告的事不存在于這個時代,他更是覺得自家娘子聰慧無比了。
“我晚些回房繪一張出來,到時候就麻煩你了。”林徽如這次也沒跟他客氣,畢竟是真的小金庫吃緊了。
吃完晚飯,林徽如閉門在房裏思考了許久,終于在深夜之前繪出了一幅酷似現代超市大減價般的廣告,那紙有她半個身子大,貼起來足夠醒目,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撕。
林徽如拍響了徐子喬的房門,他這會隻穿着裏衣在床上看書,林徽如怎麽也去過遊泳池,更何況徐子喬隻穿裏衣也裹得嚴實,她也沒有害羞,直接進了門給他解釋起來。
“隻用紅色打個底,然後按照我這标語抄下即可,我覺得應該比你們抄的書要簡單,或者免費來吃一餐,是不是更劃算些?”林徽如認真問着,就算任一些人敞開了肚皮吃,她也未必花的了百餘文,但是徐子喬這三四日就二兩銀子的價格,她實在是頭痛。
徐子喬搖了搖頭,“不必,說了這件事交給我,放心,我會替你辦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