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的玩法,就是兩個人拿着拍子去打這個球,誰沒接住誰就輸了。”林徽如說完,示範了一下打球的動作,就把球和拍子都給了林青。
對于這種新奇的東西,林青還是頗爲好奇的,他接過球來試了試,輕飄飄的讓他不得不放輕了力道,可這一拍子出去,球掉在了兩個人中間。
“爹,你得用點勁兒才行。”林徽如忽然想起了剛才林青踢樹的那一幕,趕忙改口,“稍微用一點。”
林青點點頭把球撿了回來,經過幾次手忙腳亂的對打之後,林青和齊荷花漸漸的能玩起來了,兩個中年人互相嗔着,面上滿是喜色。
見他們二人開心,林徽如的心也寬了下來,揣着胳膊就出了門。
她穿街走巷在這個鎮子中心的商圈走着,不抱希望的她還是想看看沒有合适價位的鋪子,可惜幾乎都有生意正好的商鋪,即便是有空着的,少說也要一個月十兩銀子的租金,現在十兩銀子對于她來說可是一筆巨款。
漸漸的她覺得希望渺茫起來,準備調頭回家時,卻因多走了一步而注意到了一家小店面。
店裏沒挂牌匾,門上倒是貼了轉讓二字,單看店内裝潢,應該也曾經做過酒樓。
“你們這裏若是轉讓,租金多少?”鬼使神差的,林徽如抱着試試看的心态走了進去,這裏看着像是許久沒有開業了,桌椅卻還是被擦的一塵不染。
掌櫃的本來正在打着瞌睡,聽清林徽如的話後提起了精神,卻因她打扮樸素和年紀小而沒有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我們這兒隻賣,不租。”
“隻賣?”林徽如不禁皺眉不解,照說這地方不算太偏僻,就是因爲門店錯後了一塊而不易引人注意,住在這裏的人多半都會靠門面吃飯,這家卻要賣?
許是因爲無聊,掌櫃的笑笑解釋道,“我家都不是做生意的料,這鋪子留着也沒什麽用,所以打算賣了回老家種地。”
聞言林徽如不禁默默歎了一句,這人好生沒志氣。
“那這家店盤下來,需要多少銀子?”林徽如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租都租不起就敢來買鋪子了。
掌櫃的也無奈答了,“這地方風水不好,一百兩就賣。”
一百兩比較起其他鋪子的租金,不過一年都不到,但是也是一個天價數字,林徽如拿不出,卻忽然心生一計。
“老闆,既然你不急着用錢,不如我們合作怎麽樣?”林徽如湊過去也撐在了櫃台上,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她的打算是拉這個眉慈目善的中年掌櫃的一起做個生意,這樣既解決了她的問題,也解決了老闆的問題,可謂雙赢。
但是老闆沒有想這麽多,正因爲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而心灰意冷着,故擺了擺手攆着林徽如,“小丫頭,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家去吧。”
“我是認真的,不知道掌櫃的有沒有聽說鎮子上這幾天興起的一個叫串串的吃食?”林徽如不想放棄,再次開口道。
出人意料的是,掌櫃的一聽串串便眼前一亮,“那是自然,我還去買過呢,那個味道真的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等等,你就是那個賣串串的丫頭?”
林徽如驕傲的點了點頭,唇角展露一絲笑意,“若是我想和你合作,把串串開到你的鋪子裏來和你分成,可否打個商量?”
雖然這個條件聽上去有着不小的誘惑力,可是掌櫃的卻突然猶豫起來,這個猶豫的理由,和曾經林徽如的擔心一模一樣。
“你這攤子,一日能賺幾個銀子?”掌櫃的面露難色,他不想回家種地,卻也怕生意繼續寥寥無幾,坐吃山空。
“我一個攤子能賣的東西有限,一日怎麽也有個二兩銀子,若是能像你這般有個門面,再加一點手段,一定能把生意做的紅火。”林徽如放出大話,實際上卻還對這宣傳的手法有些捉摸不定。
掌櫃的還是有些猶豫,他便也張口直說了,“又非人人都能整日吃得起那個串串,隻怕到最後還不夠雇人的。”
聞言林徽如咬了咬牙,開啓了忽悠模式,“照咱們這個鎮子來看,且不說這個位置的鋪面有沒有人要,那隻賣不租的一百兩銀子也鮮少有人掏得出,你有沒有急事回去,況且你隻出店面,其他的我來便能坐分一杯羹,爲何不試試?”
這種隻出個鋪子就能坐着數錢的好日子誰不想過,掌櫃的思來想去也覺不出什麽疑點,左右他再耗上一個月,沒有起色再趕人便是。
“好,那你準備什麽時候開始做?”掌櫃的答應下來,準備和林徽如談進一步的合作。
林徽如也有自己的算盤,有個有開店經驗的人打下手,她說不定也能從中學到一些什麽,“不容拖延,我們今日便可以着手準備。”
“那你準備怎麽做?可要準備把這裏重新改裝一邊?”掌櫃問。
“不需要,隻需要再添置幾樣東西即可。”林徽如也不傻,她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将火鍋串串在此處打出一片天地,況且很快天氣就熱起來了,她沒必要多花銀子和力氣。
掌櫃的頗爲好奇,甚至不太相信這一個小姑娘就能幫他完成躺在床上數錢的願望。
“麻煩你幫我找個人定制一塊牌匾,把店鋪的名字改成…就叫火鍋串串算了,然後多少銀錢我來付,其他的東西也我自己來購置就好。”林徽如想着,還是放下了一兩銀子在桌上,而後出了門直奔集市。
她要買的東西也不多,鍋碗瓢盆什麽的原來的酒樓都有,她隻需要再買幾個火鍋和勺子,以及…一些烘托氣氛的東西。
一路上她都在找着和重慶火鍋有相似的東西,以及思考着對店面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