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林青的酒勁上了頭,就顯得有些一根筋,“哪能不着急,這越早有孫子,我們也好趁着身子骨硬朗給你們帶着啊。”
林青将他們的手攥的越發緊,林徽如面上的抗拒被徐子喬一覽無餘,他有些許失落,甚至不明白爲什麽林徽如要這麽抗拒他。
注意到氣氛不對的齊荷花趕忙放下碗筷将林青拉扯了出去在外念叨着,“孩子還小呢,沒看到小如現在不想要嗎,你提這些做什麽。”
在外面一吹涼風,林青的腦子也清醒不少,他們也是想女兒過得好,轉念想想若是林徽如現在不想,他們未必要逼得太緊,“是我說錯話了。”
房間裏,林徽如則是又夾起肉片涮了進去吃的津津有味。
“小如,你就這麽抗拒我嗎?”徐子喬這短短幾日已經被樂觀活潑的林徽如俘虜了少子心,但林徽如的态度卻讓他生出了自我懷疑,平日裏葛蘭近乎要将他誇到天上去,到了林徽如這裏就有些一文不值了。
林徽如微微蹙眉,“我不是說了麽,我們和離也好,我與你不熟便嫁給了你,你能指望我有多喜歡你?像葛蘭那樣?”
“至少你也不用拒我于千裏之外。”徐子喬壓低了聲音,自從來了鎮子上,他連和林徽如同床共枕的機會都沒有了。
“男女授受不親,至少我一定是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葛蘭不是對你挺好的麽,還願意供你去會試,你與我和離,娶她入門多好。”林徽如吃東西的動作不斷,對這場包辦婚姻很是不以爲然。
徐子喬卻被這總是繞耳的和離觸到了柔軟,眉頭皺得緊着,“我說過,我既然娶了你就不會和離,你說你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爲何不試着接納我?”
其實林徽如對于徐子喬來說是個很特别的女子,特立獨行又聰明,真性情沒有那些嚼舌根的愛好,況且人也生的水靈。
這還是他之前趁着林徽如睡覺時瞧出來的,她還未長開,五官精緻便是活脫脫一美人坯子,隻是平日裏打扮的灰頭土臉了些。
林徽如險些被徐子喬這話噎死,她睜大了眼睛面色怪異,記憶中古代男子最是注重這些形式,卻沒想到徐子喬這般開明,竟然說的出讓她接納他的話。
嗯,這很新時代男性。
“算了算了,你怎麽這麽死腦筋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林徽如自戀而言,而後覺得已經有飽腹感便放下了碗筷,“随你好了,若是你喜歡上其他的女子,與我和離即可。”
徐子喬眉頭皺的更緊,林徽如好像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一樣,“不可理喻。”他扔下這句話,起身便出門回了房裏。
林徽如更是沒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便也伸了個懶腰收拾了碗筷回去睡下了。
第二天去出攤的人就隻有林青陪着她了,齊荷花在家做衣,父女二人在外做生意,這一家子好不融洽。
因爲火鍋比林徽如想的搶手,她又買了兩個鍋,這小小的個攤子也隻放的下四桌,便是如此,也有人拼鍋擠得滿滿當當的。
“不知道姑娘賣的這是何物?”正忙碌時,一身穿華服的公子哥好奇發問。
光是看那衣料就知道價值不菲,林徽如暗道一聲金主來了,便推銷了起來,“這是隻有我們這個鎮子獨有的火鍋串串,這位公子有沒有興趣嘗嘗?”
那稍胖的公子也是個嘴饞的,把袖子向上一挽,也不講就什麽坐在了一邊,“先給我來些肉嘗嘗鮮。”
林徽如趕忙點頭,送了肉串和素串去給那人嘗了個鮮便一發不可收拾。
“小爺我這輩子還沒吃過這麽有味道的東西呢,剩下的小爺我都包了,快都給我拿過來。”張家少爺對火鍋串串的味道贊不絕口。
林徽如想的不錯,這個鎮子的人經濟條件不高,她的生意會平複下來,想要做大買賣,還是得另尋門路。
除了應收的二百文,張德全還多給了一兩銀子的小費,簡直要把林徽如樂開了花。
“姑娘,你在這擺攤才能賺幾個錢,這麽好的手藝,不妨考慮考慮來我家當個廚子,一個月給你五十兩如何?”張德全酒足飯飽後擦這嘴,對林徽如是滿眼欣賞。
林徽如的目标畢竟是發家緻富大富大貴,當然不會把這一個月五十兩的銀子放在眼裏。
“公子您有所不知,我這一日二兩銀子,我可敢說整個疆域裏都沒有人會做這個菜。”林徽如得意笑笑,心下已經盤算好火鍋底料的配方要賣多少銀子了。
可惜張德全并沒有買的意思,而是遺憾的點了點頭,“好吧,那姑娘可都是這個點來出攤?”
“那是自然。”林徽如也不氣餒,點了點頭。
“若是有時間,日後我定當常來光顧。”張德全說完便帶着家丁離開了,留下不少百姓在後唏噓。
“這不是張家的少爺嗎,果真是大商人的兒子,廚子一個月都能五十兩。”
林徽如也知道在這個時代,五十兩基本上是普通人家好幾年的開銷了,看來這個張公子倒是有點來頭。
今兒發生的這些事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裏,他一路尾随林徽如回了宅子,而後默默地記下了地址離開了。
徐家。
“哎,你猜我今兒個上集買東西看見了什麽?”劉秀蘭拉着剛從地裏回來的徐青禾就到屋裏關起了門,而後一臉神秘道。
徐青禾有些摸不着頭腦,加上在地裏幹了一天的活也心煩,不以爲然的坐到了一邊,“有話你就說,在這神神叨叨的做什麽呢。”
劉秀蘭撇了撇嘴,也去那坐了下來,“我跟你說,就子喬那小子娶得媳婦,今兒個我瞧見她在鎮上出攤了,賣的好像是什麽叫串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