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父母看在眼裏喜在心裏,隻要林徽如過得好,他們也安心。
“爹,娘,看這不就是我生财的法子麽。”林徽如揚了揚錢袋,想了想便塞了半吊錢給了齊荷花,“這些錢你們拿着,留着平日裏買些什麽。”
“小如,這些錢你拿着就好,我們都是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哪那麽多事兒。”齊荷花把錢塞回去,林青也跟着點了點頭。
“看看葛蘭和林瑤瑤,她們都打扮的漂亮着,可是沒你這麽東西,你也不能輸了她們。”齊荷花說着,是怎麽也不肯收那半吊錢。
林徽如很是無奈,“娘,這些錢你們收下拿去買菜也好貼補家用也好,我又不太會針線活,您再裁布給我做新衣裳也省錢,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這…”齊荷花有些窘迫,她還是第一次拿着這麽多的現銀,平日裏的錢都是被林家人強取豪奪拿走了。
“小如給你的,就拿着吧,多給她做兩身好看的衣裳。”林青笑的滿面紅光,“小如,以後你娘留在家裏給咱們洗衣做飯,爹就陪着你準備東西出攤。”
這種日子是齊荷花和林青做夢也想做的,有這個機會,他們已經當成是莫大一件好事了。
但是這也正中了林徽如的憂慮,畢竟她的東西幹幹淨淨,不會摻些不好的東西引人來吃,更不會有人吃飽了撐得整日來買這些。
說白了現在不過是圖個新鮮,加上這鎮子的人口也不算多,她隻擔心以後賺的還不夠跑腿錢。
比起路邊攤更爲妥帖的,就隻有開一間鋪子了,可是盤下一間鋪子的價格就得十兩銀子之多,還不算其他請人的費用。
看林徽如面露難色,林青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可是不舒服?”
林徽如搖了搖頭,“我沒事,可能就是昨天睡得太晚沒有睡夠,家裏很多菜都要沒有了,我再出去買點。”
她逃也似的離開了家,開始在鎮子上漫無目的的閑逛起來,河邊的柳樹都生了芽,不少孩童拿着柳枝嬉鬧着。
沿路叫賣的小販一日也不過賺個幾十文,比起她來是少之又少,但是林徽如不想知足。
正走着,她忽然聽到了一陣議論聲。
“哎,你聽說了沒有,城裏那個最是有名的胭脂樓要在咱們這兒也開一個。”
“是嗎?他們那的胭脂可都好用的很,就是貴了些,我可得多攢點零花了。”
林徽如忽然眼前一亮,這個世道沒吃過串串又想發家的人多了去了,她自己不可能跑遍天下,但是卻可以把串串的名聲打出去,到時候有人聞聲而來,她就可以坐上躺着點錢的日子了。
她的心情豁然開朗,甚至覺着天也晴了不少。回去的路上她瞥見了個做東西的手藝人,用草和樹枝編出來的活靈活現的東西隻要五文一個,放到現在可都是非物質文化遺産了。
買了幾個草蝈蝈兒之後,林徽如又看上了個瓷瓶,花了二十文帶了兩支回了家。
入夜後,她又成功進到了空間裏,可是那幾隻草蝈蝈兒加起來的價值都有些不如人意,除了能換幾張草紙,就是一些花種子。
但是有總比沒有來的好,她小心翼翼的收起花種,又懷着試試看的心思将花瓶放了上去。這一次出現的東西,是一把鐵簽,還有兩個漏勺。
兩隻花瓶一個換了鐵簽,一個換了漏勺,這麽一來不僅削簽子的成本低了,有了漏勺她甚至可以考慮一下串串變火鍋,或者是麻辣燙。
能做的東西太多,林徽如再次做起了自己的攤子生意爆棚的美夢。
但是她的鍋不多,每次換的東西都是随機的,就讓她很是頭痛。直到第二天一早,看到齊荷花拿砂鍋煮粥時,她眼前一亮。
沒有鐵鍋,她可以用陶瓷鍋來做火鍋,先放兩個試試生意。
如她所願,正值回暖季節的今日冷的出奇,多數人圍着攤子就不想離開了。
“各位父老鄉親,這邊是我新做的火鍋,湯底可是熬了一夜的豬骨湯,再把新鮮的肉和菜涮上,可是暖身子了。”林徽如将砂鍋支架下面放上燒的通紅的炭,看着鍋咕嘟咕嘟的冒氣熱氣,衆人頓時有些躍躍欲試。
林徽如心中一喜,“這兩個鍋算是我嘗試,一個鍋底六文錢,還能無限續骨湯,菜的價格按照二十文一斤來算,随便挑着放。”
這個價格雖然是貴了些,但是也不乏有有錢人想圖個新鮮,當場就有百十文入了賬。
點了火鍋的人坐在一旁吃的大汗淋漓,根本無法想象能在這麽冷的天裏還有暖身的東西,紛紛都把湯底喝了個幹淨,而後對林徽如贊不絕口。
讓林徽如放心的是,好在這個時代,這個鎮子,見過大世面的人不多,吃過好吃的東西的人也不多,她有大把大把的錢可以賺。
砂鍋火鍋的生意比她想的賺的要多,本來預計能賺一兩銀子多點的,因爲火鍋而讓她賺了二兩。
林青和齊荷花不僅震驚于林徽如的商業頭腦,忙了一早上的他們也對火鍋有些躍躍欲試。恰好今晚徐子喬回來的也早,難得衆人都開心熱鬧,林徽如便也将火鍋端上了桌,配着她親手調制的蘸料,四個人吃的肚皮滾圓。
對于林徽如的父母,徐子喬很是孝敬,一半是他沒有父母的關系,一半也是瞧着林家二老親切,生出親近之感,飯桌上頻頻給林青添着菜。
這種不用擔心溫飽,女兒和女婿都在一旁的生活讓林青高興的臉都紅了,也趁興喝了幾口徐子喬拿來孝敬的燒酒,稍有些醉意就拉着林徽如和手和徐子喬的手放在了一起,“徐公子啊,我的小如可是精明能幹,你也是個有文化的讀書人,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簡直天造地設一對,若是能早些讓我們抱上孫子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