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你給我把嘴閉上!”周錦惡狠狠的瞪着林徽如,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徐子喬把自家娘子牢牢護在身後,擋住了周錦這個随時可能發瘋的人。
“周公子确定要在這裏跟我發脾氣?大街上的多不好啊,你還是個讀書人,你看看我相公,多文雅。”
“要不是葛蘭老是在我面前提起你,我怎麽會這麽讨厭你?她說你糾纏我,像一隻癞皮狗一樣。前些日子我可是被人推水裏頭去了,記憶有些亂了,就記得幾個片段。”
林徽如惹不起富家公子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鍋都推給葛蘭好了,反正她戰鬥力高強,這點事情肯定能解決。
話音剛落,周錦吃人的眼神轉向了早就懵逼了的葛蘭。
葛蘭完全預料不到這個林徽如自從被她推下河之後腦子就變得如此奇怪,明明是個性格溫吞,說什麽信什麽的人,忽然就變得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你記錯了,我沒說過這話。”葛蘭立即爲自己辯解。
“哦,那可能就是我記憶錯亂了吧,可我記得那天推我下河的明明是穿着一雙……”
葛蘭陡然瞪大了雙眼,她竟然看見了?
“穿什麽來着,我不記得了,反正是個女的,以後我要是找到她了,我就把她扔糞坑裏頭去,讓她嘗嘗溺死的感覺。”林徽如擺擺手,看着葛蘭越來越黑的臉色,心情好不錯。
周錦被葛蘭套路來跟林徽如私會沒成功,竟然還被人夫妻倆聯合一起來奚落一頓,氣的他咬牙切齒,看着葛蘭越來越不順眼,随後幹脆甩袖子走人了。
他走了那些個跟班自然也就散了,就剩葛蘭一個人站在林徽如夫妻倆對面。
栽贓林徽如私會男人不成,她幹脆就換了個辦法,裝可憐。
男人大多憐愛那些弱勢又貌美的女子,葛蘭自诩看過不少爲她癡情的男子,那個不喜歡她柔弱又故作懂事的樣子?
随即,一揉眼睛眼淚就嘩啦啦掉下來。
李記都驚呆了,連眼睛都忘了眨。
這女子怕真是水做的吧?眼睛一眨淚水就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淌,嫂子要是也會這一套,那徐大哥豈不是被套的牢牢的?
“徐大哥,是周錦逼我的,他用我們家糕點攤逼迫我,說要是不帶小如姐姐來見他,他就要找人砸了我們家攤子。我也是沒辦法啊!小如姐姐,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葛蘭哭的哀傷,周圍人倒是紛紛開始勸徐子喬了。
“她們家糕點鋪子我去過,味道好的很呢!拿鋪子當籌碼,那個周錦真是個狠心的。”
“啧啧啧,都嫁人了還跟男人不清不楚的,她就沒錯了嗎?我看是個不老實的,這種媳婦娶回去就是個麻煩。”
“可别說了,徐舉人可是鎮上難得一見的讀書人,天賦異禀呢!嫁給他可是福氣咯。”
……
各種讨論聲此起彼伏,就連徐子喬聽的都有點皺眉。
“是嗎?那要是周錦拿你家鋪子要求你殺人呢?你殺嗎?多大個人了還能被人威脅,你飯都吃眼睛裏去了嗎?除了哭還會什麽?”林徽如開啓罵人模式,把葛蘭罵的那是塵土都不如。
徐子喬無奈,卻又插不進嘴,隻好站在一邊安慰着暴怒中的娘子。
他也算是見過爾虞我詐,葛蘭這點把戲他還不放在眼裏頭。
他本想替娘子解圍來着,奈何娘子戰鬥力太強了,他隻能在一旁待着。
葛蘭低下頭渾身顫抖,她一貫把自己當成淑女,怎麽會接林徽如這粗鄙不堪的言語?
回答方式當然隻有哭泣了,葛蘭于是哭的更厲害,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還有你們,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嫁誰管你們什麽事?覺得葛蘭可憐的你們娶她回家供起來啊!天天看她哭豈不是更好?”
林徽如叉着腰,一副兇悍的樣子,衆人一下子禁了聲 ,林徽如沖着他們翻了個白眼,穿過人群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徐子喬跟李記到了别,緊跟在林徽如身後。
李記走過葛蘭身邊,覺得自己還是得挽救一下這個傻傻的女孩。
“徐大哥聰明着呢,下次你這伎倆也高明點,這點事他幾年前不知道看過多少了。”
原本是一句好心提醒,奈何李記是個沒心眼直來直往的,一句話說的葛蘭臉色一片通紅,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樣。
他全程都知道?那還看自己演戲幹什麽?葛蘭頓時心如刀割,更是恨上了林徽如,如果不是她,自己現在就會成爲徐哥哥抱在懷裏用心保護的那個,何苦還在這裏作秀來吸引他的注意?
都是因爲林徽如!她怎麽不淹死呢!
林徽如抱着裝棉絮和布料的包裹,匆匆聯系了一輛牛車,打算回去了。
誰知徐子喬熟門熟路也遞給趕車人一個銅闆,安靜的坐在她身邊,深邃的眼眸就那麽盯着她看。
“看啥?有啥好看的?”林徽如一揮手,撇過頭去。
“我不知道娘子戰鬥力何時變得如此強悍了。” 徐子喬打趣道。
他總算是摸清楚了這個娘子的性格,吃軟不吃硬,你跟她硬她能跟你打起來,可你對她好言好語的,她倒沒辦法了。
“礙着你什麽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林徽如面對一張笑臉擺不出冷臉來,隻能不看那張帶着笑意的臉蛋。
這個男人越來越奸詐了!
“娘子說笑了,我是你相公,怎麽能不管你呢?”徐子喬在這個問題上始終不肯讓步。
林徽如心塞,幹脆轉移了話題。
“你跟我回來幹啥?書院不去了嗎?你小心先生嫌棄你不用功不要你了。”林徽如道。
“你忘了嗎?明天回門,我跟你一起回去拜見嶽父嶽母大人。”徐子喬回答。
林徽如頓時如遭雷劈,回門?還得裝着跟徐子喬很恩愛是嗎?簡直是太爲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