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櫃裏還剩下兩個窩窩頭,林徽如将它們貼在鐵鍋邊上一會兒就熟了。晚飯解決的很容易,林徽如帶着自己摘的剩餘的野菜回到了房間裏頭。
不知道把野菜拿去交換能換到什麽,林徽如一邊疑惑好奇着,一邊把婆婆丁放在那個盤子上。
屏幕閃動一下,忽然出現了三個選項:一、鐵鍋一個;二、鍋鏟一個;三;不鏽鋼筷子一雙。
不是吧?拿野菜隻能交換餐具嗎?林徽如有點無奈,但還是斟酌一番拿了個鐵鍋,至少古代鐵鍋技術不好學,這鍋拿去賣還能換幾十個銅闆。
隻是這緻富之路她走的有點慢啊,昨天拿了徐子喬一本書才換五個銅闆,今天一大簍子野菜也隻換到了一個鐵鍋。
這交換對她來說有點虧了,不過…有這就很好了,等她多嘗試幾次找到最值得兌換的東西再說。
藍光一閃而過,放置野菜的盤子上赫然出現了一個還貼着标簽的鐵鍋,直徑不過三十多厘米,深十五六厘米的樣子,跟她以前用的鐵鍋差不多。
鍋底還有防粘封層,估計能當個噱頭,拿去賣可能賣個好價錢。
林徽如把鍋藏在櫃子裏,這屋子就她一個人住,平時也沒人進來,徐子喬也不是個常回家看看的人,鍋在哪裏應該是安全的。
她得找個機會多上幾次山,找些符合古代環境但是卻又在現代很珍貴的東西才行,可能那樣兌換的東西價值會高一點。
第二天一早,林徽如起的有點晚,太陽已經斜斜的挂在天上了,院子裏寒意漸漸褪去,壯壯披着身新做襖子在院子裏撒歡。
看見林徽如出來了,對着她做了個鬼臉,調皮搗蛋的。
林徽如撇撇嘴,果然是個皮猴,挨頓揍肯定就老實多了。
劉秀蘭上前拉着孩子進了屋,走前還瞪了她一眼。
林徽如進廚房找早飯,結果卻連做飯米面油鹽都不見了,就剩個鐵鍋和鐵鏟在那裏帶着,她總不能空鏟子炒鐵鍋吃吧!
林徽如去找了劉秀蘭,對方隻是淡淡的指着院子門口的地裏。
“一上午,把那菜園子土翻了,中午才能吃飯。”讓這個小賤人昨天晚上跟她對着幹,劉秀蘭就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個家還是她在當家,隻是一個小小的新弟媳,她還不放眼裏頭。
“是嗎?大嫂跟我一起嗎?”林徽如簡直無奈,這人怎麽跟學前班孩子一樣幼稚可笑。
在家裏還讓她用勞動換吃飯的權利?
“就你自己,不幹活沒飯吃,鄉下人沒銀子,不養閑人。”劉秀蘭兩手一攤,不給飯就是不給飯。
“憑啥?子喬上個月沒給家裏銀子?怎麽他新娶來的娘子還要下地幹活才能吃飯?大嫂不怕我說出去大家笑話嗎?我這還沒三天回門呢,就被你們這麽欺負。”林徽如低頭,淡定自若的掃了掃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
“再說了,長嫂如母,這剛嫁進來的弟媳就這麽給我下馬威,說出去還以爲你是個多惡毒的大嫂呢!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等壯壯這孩子到了年齡,誰敢嫁他呀!你說是吧?”林徽如簡單兩句話,把劉秀蘭氣的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了。
壯壯還在一旁鬧騰,不斷的罵着林徽如。
“小孩子罵人半夜會被剪舌頭哦!壯壯,你不怕嗎?”林徽如一臉的嚴肅,看着一直指着她鼻子在罵的壯壯。
誰知壯壯就是個紙老虎,被吓得當場哭出聲來。
劉秀蘭着急的哄着孩子,拿眼睛瞪着林徽如。
“大嫂,既然要送壯壯去學堂,品行你也要注意啊,天天學着小家子氣,可走不出這土腥氣兒的鄉下哦。”
林徽如也沒吃早飯,經過菜園時候摘了一個白胖白胖的蘿蔔,在河邊匆匆洗了一下就啃着上山去了。反正這會蘿蔔味道不錯,脆甜脆甜的,營養價值高,還不含脂肪。
山腳下不少嫩草冒出頭來,可要是想找昨天摘的那些蕨菜婆婆丁之類的,還得去陽光充足一點溫度高一點的地方。
一上午功夫過去,她也隻比昨天多采了一點點的野菜,拿回去交換估計又是一個鐵鍋。
往回走時候,正巧碰到了跟着父母親趕集去的葛蘭。
她一身淡粉色棉布長襖,腳下換了一雙厚底的紅色牡丹繡花鞋,在這村裏頭也算是最計較外表的女孩了。
葛蘭家在鎮上有一個賣糕點的攤子,因爲糕點上印了幾個字,再加上葛蘭長得也清秀,久而久之,她在鎮名聲也就不錯了。
農門寒女,卻又知書達理溫柔娴靜,雖然家裏賣的是簡單的糕點,但還是給人一種有志氣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要是在現代,葛蘭絕對是一個會摳人設的極品白蓮花了。短短幾年,把自己名聲塑造的那麽好,不外呼是爲了配合徐子喬那名揚十裏八鄉的窮苦舉人形象?
一個寒門舉人,一個寒門淑女,怎麽看這兩人都該是一對,就連林徽如都有點懷疑了,自己這門親事該不會是意外吧?
要不然怎麽就剛剛好葛蘭不在村裏的時候劉秀蘭把她這句身體原來的主人給匆匆定下來了呢?
林徽如早在心裏醞釀了一場大戲,戲裏頭葛蘭和徐子喬深情承諾,結果卻被她一腳橫插進來。
真是造化弄人啊!
一擡頭,葛蘭那廂正在盯着她看,直把林徽如看的有點發怵。
“你有什麽話要我帶給周家哥哥嗎?”
“哈?”周家哥哥有是哪位?
腦海裏蹦出一個成天舉着一把扇子四處招搖的翩翩公子,出口成章不說,還寫的一手好字。
要是沒有徐子喬,怕就是他最出名了。
家境優渥,家裏有人曾得到過大官的舉薦,入朝爲官,雖然關系隔得比較遠,但在這窮地方,一點點小事都能拿出來當成資本。于是周家用這個當官的遠方親戚當令牌,成了這鎮上有名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