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斷的大笑聲在林間空地響徹,遠遠傳開,驚起了一大群宿鳥。
帶土很尴尬。
明明是他先開始狂笑的,結果斷後來居上,用更大更狂的笑聲,完全蓋住了他的聲音。
所以他臉色陰沉,不再笑了。
斷也不笑了。
“你在笑什麽?”帶土冷聲問了一句。
他的笑,是因爲情緒鋪墊到位了,胸中的複仇之魂在燃燒,爲即将毀滅宇智波一族而狂喜。
因而大笑。
而斷的笑,在帶土看來,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我笑什麽?當然是笑你了,這裏還有别人嗎?”
斷傲慢地俯視帶土,給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回答。
宇智波帶土這家夥。
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自以爲經曆了許多、失去了許多、背負了許多,以爲自己是這個黑暗世界的救世主。
實際上,就是一個中二病晚期患者罷了。
中二病有什麽了不起的嗎。
大家都是天生邪惡的宇智波,誰還沒有點精神病啊?
從正常人的視角看,斷病得大約也不輕。
隻不過。
和帶土的中二病不同,斷是屬于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更沒有人能猜到他要做什麽。
那些試圖猜透他想法的人,猜着猜着,都先把自己的腦子搞混亂了。
“斷,讓我幹掉這個自以爲是的小醜!”
止水上前一步,淩厲的視線鎖定了帶土。一向待人友善、性格溫和的他,此時的臉龐上隻有殺意。
帶土,竟然要重演九尾之亂,使宇智波和木葉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這無疑觸犯到了止水最大的禁忌。
家族和村子之間的和睦關系,來之不易。
對于那些想要破壞這份和平的人。
止水絕不原諒,也絕不手軟。
于是。
嗖的一聲,他沖向帶土,幻影瞬身術再次發動,用大量分身将帶土包圍。
雙方展開了交手。
隻是。
這場戰鬥在外人看來,十分的詭異。
因爲不僅止水的分身是幻影,帶土的身體也是幻影。兩者都沒有質量,碰撞的時候彼此穿過對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空氣碰空氣。
止水見狀,故意露出破綻,試圖引誘帶土解除神威攻擊他,但帶土就是不上當。
因爲有斷在。
帶土至今都沒弄明白,斷當初是如何扯斷他雙臂的,一直都對于斷隐藏的能力感到懼怕。
所以他繃緊神經,不敢輕易解除神威的虛化狀态,以免被一旁虎視眈眈的斷抓住機會。
另外。
帶土同樣很忌憚止水的幻術。
他隻有單眼萬花筒,而止水雙眼齊全,從瞳力上是勝過他的。
在與二人周旋的時候。
他面具下的左眼眶内,還有一隻移植的三勾玉寫輪眼随時待命,準備發動伊邪那岐。
該撤了。
帶土向後一躍,拉開了與止水和斷的距離。
他的神威并不能無限制使用,每次進入虛化狀态的持續時間,最多隻有幾分鍾。
可惡。
止水看出了帶土的意圖,卻隻能無奈收手。
如果說,他的别天神是最厲害的幻術,那帶土的神威就是最強時空間忍術。隻要帶土不主動出手進攻,就将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等着看吧,好戲就要上演了。”
帶土故意賣了個關子,身體便被吸進空間漩渦,消失不見。
斷搖了搖頭,也轉身準備回去了。
就在這時。
“斷!”
止水突然追了上來,一臉緊張地向斷問道,“你先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什麽話?”斷明知故問。
止水深吸了一口氣,直視着斷的雙眼:
“就是伱對帶土所說,宇智波已做好發動政變、推翻木葉高層的打算,還準備綁架九尾人柱力。這些,都是真的嗎?”
他的聲音在顫抖,感覺自己一直以來,都被斷欺騙了。
原來。
斷提出讓宇智波放棄警務部,隻是爲了麻痹木葉高層,使對方放松警惕嗎?
想到這些,止水的心越來越涼,沉到了谷底。
面對止水的質問。
斷并沒有立刻給出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覺得我會把你的眼睛還給你嗎?畢竟你可是深信火之意志,堅定站在村子那邊的,不是嗎。”
止水一愣,呆在原地。
斷這才慢條斯理地給出解釋:
“我是爲了套帶土的話,故意那麽說,激怒他而已。如果不那樣,他也不會自爆心裏的真實想法,說出毀滅宇智波的計劃。”
原來……如此。
止水的腦子轉過彎來,一下子恍然大悟。
“斷,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他想通之後,連忙向斷道歉,心裏更加佩服後者的智慧。
是啊。
斷怎麽可能做出帶領族人政變,這種極不理智的事情來呢?
尤其是現在,當得知了帶土想借助木葉之力毀滅宇智波一族的邪惡計劃後,宇智波更不可能上當了。
斷擺了擺手:
“先回族地吧,族長的柱間細胞移植手術正在關鍵時期,小心帶土再次現身偷襲。”
“嗯。”
止水點了點頭,随即便帶上绯流琥與大蛇丸的屍體,與斷一同離開了這裏。
……
木葉遠郊,有一處曉組織的臨時地下基地。
在這裏,帶土見到了蠍。
“大蛇丸呢?”他隻看到了蠍一個人,不禁皺眉問起。
“呵呵。”
蠍先是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又心有餘悸地說道,“那家夥死了,被宇智波止水的幻術秒殺。”
帶土聞言,臉色不由得難看到了極點。
他的計劃還沒有正式開始,就出師不利,折損了大蛇丸這個重要的戰力。
現在的宇智波一族,太強了。
除了斷,還有止水、富嶽,甚至連阿飛也被洗腦,加入了宇智波的陣營。
帶土無力和這樣的宇智波正面抗衡。
蠍見帶土沉默不語,目光一閃問道:“所以,宇智波斑,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麽?”
今晚一戰,讓蠍萌生了退出的念頭。
畢竟要是再這樣玩下去,他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步大蛇丸的後塵,把命給玩沒了。
帶土聽出了蠍的顧慮,終于向後者說出他的計劃:
“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去對付宇智波了。我們要做的是先把木葉搞亂,趁亂抓捕九尾人柱力,再利用九尾挑起宇智波和木葉的内鬥,從而坐收漁利。”
“搞亂木葉?”
蠍目光閃爍,讓帶土說得再具體一點。
帶土冷笑了一聲:
“這一招并不新鮮,木葉高層爲了針對宇智波的警務部,不久前已經演示過一次了,那就是——監獄暴動。”
不過。
帶土這次盯上的監獄,并不是關押普通犯人的警務部監獄,而是暗部的重刑犯監獄。
隻要能把那裏面的犯人放出來,就夠木葉喝一壺了。
這時。
絕也從地底冒出來,及時地帶來了暗部監獄的情報。
那裏的獄警半個月換班一次,每次換班期間,就是監獄守備力量最松懈的時候。
還有幾天就到月底了。
“做好大鬧一場的準備吧。”帶土冷聲道,對絕和蠍下了命令。
他必須要讓木葉亂起來。
夜色下。
一條白色的小蛇從樹林裏遊蕩出來,最後“嘭”的一聲,變回了大蛇丸的樣子。
“嗬…嗬……”
大蛇丸跪在地上,劇烈喘息着,全身都被冷汗打濕。原本就蒼白的面色,此時更是慘白到了極點。
他很虛弱。
不屍轉生,讓大蛇丸可以不斷更換年輕的身體,從而實現永生不死。
但禁術,也往往是一把雙刃劍。
這個術對大蛇丸的靈魂造成了損傷,導緻他每次轉生後都要休養較長的時間,才能恢複精神力。
在中了止水一發别天神·光芒之後。
大蛇丸本就糟糕的靈魂狀況,更是雪上加霜,與風中殘燭無異了。
直到此時。
他才意識到,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究竟有多可怕。
這次能活着逃出來,實屬僥幸。
大蛇丸也知道。
以他眼下的這副模樣,如果回去曉組織,恐怕活不了幾天,就會被“好搭檔”蠍幹掉。
那麽。
也是時候脫離曉組織了。
想到這裏。
大蛇丸擡起頭來,最後看了一眼木葉的方向,便動身離開,消失在了夜色裏。
他在田之國有一個秘密基地,可以用于藏身。
這次慘痛的戰敗,注定要讓大蛇丸蟄伏許久。
……
林間。
嗖,嗖。
斷與被阿飛附身的止水,全速趕回族地,很快就看到了夜幕下的木葉村。
華燈初上。
木葉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
但有一個地方尤其熱鬧。
那便是宇智波族地的大門口。
哒哒哒。
随着一陣密集而響亮的腳步聲,在衆多村民驚疑的目光中,一百多名警務部的忍者,浩浩蕩蕩從街上穿行而過。
來到了宇智波的大門前。
每個人都是一臉肅殺之氣,爲首的警務部隊長——日向日足,更是面沉如水,仿佛一座随時都要爆發的火山。
“怎麽回事?”圍觀的人群裏,有人不解問道。
衆人七嘴八舌說出了原因:
“沒聽說嗎,宇智波止水和警務部的人發生了沖突。他不但拒絕配合調查,還出手打傷了十幾人,揚長而去!”
“聽說那些人都是日向的忍者,其中還有上忍,竟然被宇智波止水一個人放倒了。這日向一族,到底行不行啊?”
“行不行,馬上就知道了。這次的事情,警務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宇智波不交出止水的話,日向和宇智波今晚隻怕是要打起來了。”
“……”
許多村民聞訊而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人山人海。
感謝大閑者和古老的瘋子的打賞,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