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麽情況?”
王安小心翼翼的戒備着,他擔心赤魔又在耍什麽花招,準備從某個地方偷襲他。結果轉了一圈,等了好一會發現那赤魔居然真的不見了。
“難不成是因爲受了傷,跑到這血谷的深處療傷去了?”
他的猜測是正确的,這赤魔還真是因爲受了傷躲到血谷裏面療傷去了。
“他究竟是什麽人,那詭異的功法又是怎麽回事?”
此時的赤魔已經躲在了血谷的最深處,他所在是地方,四周的血水在不斷的翻騰着,他那受傷的地方,無數的血絲不斷的糾纏在一起,試圖重塑他的身體,但是王安的無極真氣是在太過厲害,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沾染在了他的身體上,不斷的繼續破壞着他的身體。
這赤魔索性下子将自己将肩膀處的一部分身體,直接切斷。
随後他那破損殘缺的身體這才開始不斷的重塑起來。而那破壞力極強的無極真氣就在這無盡血湖之中被消磨掉了。
赤魔擡頭望着半空。
他能感受到王安的存在,此刻他内心也十分的憤怒,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自己受這麽重的傷是什麽時候。
毫無疑問,他想殺了王安,将他血抽幹,将他化爲碎末,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他如果沖出去的話,很有可能他這一身的修爲就要被廢掉了。
活了幾百年,他所練就出來的最強大的能力不是血魔經,不是身在血湖之中就近乎不死不滅,是他保命的本事,是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拼一拼,什麽時候該躲一躲。
人這一生最難得的不是什麽時候該向前沖一沖,而是判斷出來什麽時候該向後退一步。
爲了保命,躲起來,這不丢人。
所以他忍了,他也認了!
王安低頭看着身下無盡的血湖。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暗中觀察自己。
那赤魔應該躲在了這不知道有多深的血湖之中。
沖下去看一看?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壓制不住了。
去看看,正好也看看自己這一身修爲到底到了哪一步。
他周身包裹着無極真氣,猛地一下子沖入了身下的血湖之中。嘭的一聲,粘稠的血液沖天而起。
“嗯,他居然下來了!?”
見到王安有這番舉動,躲在暗處的赤魔頗爲吃驚。
“是有恃無恐,對自己修爲的絕對自信嗎?”
這血湖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是血污凝聚而成,經過了不知道多少的沉澱和彙聚,變成了污穢和陰寒之地。一般的人哪怕隻是沾染這一點血立時便會腐爛,周身化爲一灘膿血而亡。
就算是蜀山掌教和大雪山的宗主也不敢沖入這血湖之中來,因爲這裏是赤魔的絕對主場。
“來了想要出去就沒那麽容易了!”
赤魔操縱着血湖之中濃郁粘稠的血水不斷的卷向王安。
四周驚濤駭浪,被無極真氣領域包裹住的王安就好似一塊不壞金剛,任它驚濤駭浪,他卻沒有半點的損傷。
不過他在這血湖之中也無法找到那赤魔的蹤迹。因爲四周血水的幹擾太過強烈了。這就好比處在強烈的電磁幹擾下開啓搜索雷達,屏幕上看到的是一片的雪花。
“算了,出去吧!”
知道事不可爲,王安沖天而起,直接沖出了血湖。
四周的血水卷起來,想要留住他,卻好似水裏落在了抛光的不鏽鋼上,不曾留下半點的痕迹。
很快,王安就來到了血谷的上空,停下來,低頭看着腳下的血谷。
“這裏是他的主場,要在這裏殺死他的确是太難了!”
他在低頭俯視着血谷,他腳下的血湖之中,赤魔也在仰頭看着他。
“好高深的修爲,哪裏來的這等人物?!”
走了,
王安轉身就走。
呼,躲在了血湖之中的赤魔暗自松了口氣。
從血谷離開之後,王安沒有繼續在這方世界逗留,而是直接通過空間裂縫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之中。
當他從裂縫沖出來的那一瞬間。基地裏警報聲大作,接着便是自動火炮,導彈朝着他呼嘯而來。
這一次王安沒有全部躲掉,而是試探着硬抗了一些。
小口徑的自動火炮打在他的真氣上被擋了下來,導彈落在上面爆炸,無論是沖擊波還是火焰都被他疊加了不知道多少層的真氣擋住。
他潇灑離開。
“什麽情況,明明已經打中了,怎麽都沒有用?!”
基地方面通過觀察監控畫面之後都傻眼了。
“那一團好似烏雲的是什麽東西,妖怪嗎?”
不懼槍炮,不懼導彈。
這可不是小事,這意味着有可能從蜀山的時間過來一個十分可怕的怪物。他們不敢大意,立即将這件事情向上面做了彙報。
另一邊,王安從這裏離開之後徑直回到了老家之中。
轉戰兩方世界,橫跨萬裏,歸來的時候仍舊是雲淡風輕,還不耽誤晚飯。
“你可算是回來了!”見到王安之後,李新竹笑着道。
“怎麽,想我了?”
“你不在這的這段時間裏,山村裏可是比較的熱鬧,有好些個人來拜訪你。”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還受了好些個禮物呢,多價值不菲、”李新竹道。
“小侯呢?”
“在山上呢。”李新竹指了指東山。
“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麽了,老實獨自在山上。”
王安聽後點點頭,他是人,他的一些修行方法可以傳給李新竹,卻不能傳給猴子。所以猴子最終修爲能到哪一步,能有多高,主要得看它自己。
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王安能幫它的就不多,或許等王安的修爲更高的時候才能給它一定的幫助。
“這次準備在村子裏呆多久?”
“你有事?”
“想出去轉轉,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那就去吧。”
吃過晚飯,王安在和李新竹閑聊的時候,聊起了徐琦和他說過的陰曹地府的事情。
“真有那樣的地方?”
“蜀山的世界都有,那種地方存在也是有可能的,但肯定會和傳說之中的陰曹地府有些不同之處。”
“哎,那裏有沒有六道輪回,十八層地獄?”
“暫且不知道,或許隻有去過之後才能清楚。”王安平靜道。
“去下面?陰曹地府?”
“那裏面的怪物能來,我們爲什麽不能去呢?那裏不過是另外的一個世界罷了。”
“嗯,不愧是你,想法都不和人一樣。”李新竹朝着王安翹起了大拇指。
聊了陰曹地府的事情之後,李新竹又請教了幾個修行上的問題,王安都做了解答。
次日清晨,李新竹就離開了山村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他在這裏已經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他,雖然平日裏也能通過電話去處理一些事情,但是很多的事情還是要親自去看一眼的,畢竟現在他也是家大業大的。
回到山村裏的王安在考慮自己下一步的修行之路了。
經過血谷和赤魔一戰,他可以确定自己先前的想法是正确的。
一步之内,神佛退避!
這就是現階段他要達到的效果。
不過,他覺得自己現在可以考慮着進一步的壓縮能量,同時他還在考慮着另一個問題。
人力有窮盡,力所不能及。
和天地之間蘊含着的無窮無盡的能量相比,人這麽小的身軀之中所蘊含的能量終究是有限的,就像在那血湖之中,王安所感悟修行出來的無極真氣雖然厲害,但是和那幾乎是無窮無盡的血湖相比,終究是在“量”上有很大的差距。
那麽,有沒有辦法,讓人體的之中的能量介乎于無窮無盡呢?
兩種方法,一種是最大化的借用天地之間的能量,天地之間的便是自身的,若是能夠到了這一步,天地之間能量俯拾即用,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可以達到無窮無盡,但是這種方法有一個很大的弊端,一旦在十分有限的空間,或者被人“封鎖”了空間,那就沒有那麽多的能量可以借用了。
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及可能的提升自我,增強身體之中的“能量”品質,不斷的壓縮、增大密度。
氣态變成液态,液态可以變成固态,固态可以繼續壓縮,恒星變成白矮星,白矮星變成中子星。
王安個人更傾向于後一種方法。
“那麽接下來要考慮的是“結丹”了。”
他已經成功的将自身的真氣形态改變了一次,下面就是考慮着第二次改變了。
“如何結丹呢?”
這是道家一種修行門派的專業術語,所謂“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指的便是修成了金丹。
但是這種修行的方法和效果肯定和王安所想的,所練的是有所差别的。
這樣的道藏經典他也曾經讀過不止一本,不過其中關于該如何修煉的金丹的描寫十分的玄乎,沒有明确的路線,或許編纂這些道藏古籍的人最終也沒能夠成功的練出來金丹。
王安也不是很急,他有的是時間。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十年。
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壽命将會遠比普通人的漫長許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數千裏之外,那道号稱通向地府的裂縫外圍,臨時的軍事基地已經建成,槍炮聲已經接連響了幾天。
不斷的有怪物從那裏面沖出來,不單單是那種人形的怪物,還有長着尾巴的,長着怪異翅膀的。這些怪物速度快,力量大,防禦高,給在這裏防禦的戰士造成了巨大大損傷。
“該死的,這些怪物到底是什麽,沒完沒了嗎?”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得想辦法下去看看,那裏面到底有什麽!”
經過數次會議讨論研究之後,他們突然進行了一次強烈的反攻行動,猛烈火力壓制住了不斷從裂縫之中沖出來的怪物,同時投送了數個專門的監視觀察設備進入到了裂縫之中。
他們要弄清楚那裂縫之中到底是什麽。
結果他們看到了黑煙滾滾,看到了不斷從岩壁上攀爬上來的怪物。
相關的設備一次次的被毀掉,他們再次投送。進過一次次嘗試,他們最終在幽深的地下看到了一扇裂開了一道縫隙的青銅大門,那滾滾的黑煙還有那些怪異的怪物都都是從按青銅大門之後沖出來的。
“也就是說,我們隻要想辦法關上那青銅大門,就能隔斷這些怪物,阻斷這有強烈腐蝕性的黑煙!”
“理論上是這個樣子的,但是我們面臨的問題是如何在這些怪物的圍攻中下潛到二百五十四米深的地下,然後關那看上去至少幾十噸重的青銅門。”
“二百多米的距離不是問題,我們在岩壁上開鑿出來一條通道就是了。先打通通道,下到下面再說。”
在堅硬的岩壁上開鑿通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基地專門請來了一直特别的隊伍,由修行者開鑿通道,同時用自動火力爲他們提供掩護。
還别說,他們開鑿通道的速度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原本堅硬的岩石在他們開鑿之下很是輕易的就破開了,關鍵是這些人開鑿通道獵殺怪物兩不誤。
“想不到這些人這麽厲害,幹脆直接把他們放下去,看看他們能不能關上青銅門。”
“不行,現在他們可以接受火力保護,一旦下到了地下,因爲兩旁岩石的遮擋,我們的火力無法爲他們提供全方位的保護,他們所要面對的怪物的數量就會激增,很難保證他們的安全。”
他們在前面開鑿通道,架設鋪路設備,後面跟着混凝土不斷的澆灌下去。
就這麽操作,十多天的時間,他們居然硬生生的修出來一條向下的通道,雖然有些粗糙,但是已經可以容納兩人并排下行。
随着通道的建成,特殊的監控設備開始安裝,第一隊人下到了地下,損傷過半之後來到了那一扇青銅大門面前。
來到大門前,看着眼前十幾米高的大門,厚重無比,上面雕刻着古怪的符文,在這兩扇大門前這些人感覺到了自己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