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于的王安而言,這等人算不得什麽。
權勢也罷,财富也罷,不過都是身外之物。
見王安拒絕的這麽幹脆,陸相宜沒有繼續再這件事情上糾纏,在他看來眼前的王安要遠比那個人重要的多。
那人雖然現在權勢很大,那又如何?他的權是不是最大的,眼前這個人卻有可能是天下最強的。
陸相宜在山村裏住了一天就離開了。
第二天,王安又去了玉霄山,他要在山上煉制“益氣丹”。
材料準備好了,煉丹的過程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畢竟已經煉制過許多次了,孰能生巧。
隻是這一次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王安有了新的想法,在煉制丹藥的過程中,他試圖将自己的真氣分解出來一部分,變成無主的能量溶解在裏面。
他将自身的真氣轉化爲具有濃郁生機的“木”屬性,然後分離出來一點點,融入到了丹藥之中。因爲他的真氣本身太過精純,他不敢分出去太多,也是擔心李新竹無法消化這等能量。
王安在山上呆了七天的時間,煉制了兩爐丹藥,然後就下了山。
“這是我新煉制的丹藥,和往常稍稍有些差别,你試試。”
“好,多謝。”李新竹結果丹藥,當場就吃下去一顆。
這丹藥,他也吃了不止一顆了。隻是這一次吃下去的似乎隐隐有些不同,藥力好似比曾經吃下去的那些強了一些。
丹藥服用之後,他便在東山之上專心修行,吸收丹藥之中的藥力。
他在修行,王安卻又去看望那位老人。
王安來到老人家門外的時候看到一輛車停在外面,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巧看到一個衣着得體中年男子手裏拿着一提營養品往外走,後面是那個落寞的老人。
這個男子手中拿的營養品是先前王安帶給老人的。
那個中年男子走到門口,看了王安一眼,然後出了門,上了車。那老人跟着來到了門口,看着中年男子上了車。
“路上慢點。”老人叮囑了一句。
“嗯。”
車上的中年男子隻是嗯了一聲,甚至沒擡頭看那老人一眼。汽車發動,很快就遠去。
“哎!”老人歎了口氣。
“我兒子。”他擡手指了指遠去的汽車。眼神之中是無奈、是悲傷。
他兒子剛剛來了,在屋子裏呆了不到三分鍾,就是來看看他死了沒有,走的時候順道将王安送給自己的營養品和那幾百塊錢的養老金一起帶走了。
很多時候他都會問自己,是不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生出來這樣一個兒子。
“你女兒呢?”
王安聽老人說過,他還有一個女兒,挺孝順的,早些年去大醫院治療都會他女兒忙前忙後的。
“我女兒也病了,走路都困難,哎!”說到自己的女兒,老人眼中多了幾分擔憂。他自己的身體已經夠差的了卻還在擔心着自己的女兒。
“我們開始治療吧?”
“好。”老人點點頭。
對于王安的治療,他十分的配合,其實也沒什麽難的。整個治療的過程不疼不癢的,反倒是十分的舒服,,反倒是有些享受這個治療的過程了,他從未接受過這樣治療。
“小王,我,我,算了!”老人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您直接說就行。”王安笑着道。
“你這醫術這麽高明,能幫我女兒治病嗎?”
“她是什麽病啊?”王安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沒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着她說話有氣無力的,還一直在咳嗽。”
“她若是來這裏,我可以試一試。”
“是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治療結束之後,和老人聊了幾句之後,王安就告辭離開了。
在山村裏呆了一天,他又回到了玉霄山。在這山村之中修行的限制還是不少,他飛天的時候還需要格外的小心,怕被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在玉霄山上的時候就不需要有這樣的擔憂,因爲四周都沒有人。
原本還有兩個人留在附近,監視着,後來直接被王安清理走,從那之後,這玉霄山也就被特事局列成了“禁地”。
人的名,樹的影。
王安在個别部門,個别大佬的耳中那可是絕對的大名鼎鼎。
“還是這裏好。”
他在天空之中自有的飛向,追逐着驚慌失措的鷹隼。
“來,比一比,我們誰更快!”
鷹隼加速,他也跟着加速,鷹隼調頭,他也調頭,鷹隼俯沖,他也跟着俯沖,将那鷹隼吓得險些撞在樹上之後才轉身離開。
他的飛行之法越發的熟練起來。除此之外,金光咒也越發的娴熟,眼看着便可以登堂入室。
這眼瞅着天氣又冷了下來,冬天又到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時間就這麽溜走了。
山村裏,李新竹的修行還算是順利,在益氣丹的幫助下,他體内的真氣量有了一個十分可觀的增長。除了服用丹藥之外,王安還會抽出一段時間和他對練。
這一天,王安又去給老人治病,這一次他的房間裏多了一個人,老人的女兒。
中等的個頭,臉色蠟黃,身體瘦的吓人,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整個人就好似暮秋一般,身上沒有多少生機。
“爸,您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看到王安的瞬間,女子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就像今天她進屋之後看到自己父親一樣。
按照最後離開醫院的說法,她的父親最多還有半年的壽命,但是現在早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她的父親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看着比上一次健康的多。
在和父親的交談過程中,她知道是一個年輕的醫生一直在給自己的父親治病,她聽後很疑惑,一個素未相識的年輕人爲什麽要給自己的父親治病呢。
聽說那個年輕人可能在那自己的父親做實驗的時候,又十分的生氣和擔憂,但是轉念一想,本來就沒多少時間的壽命了,隻要能減輕身體的病痛,這樣的試驗也不是不可以,而且還不用花錢。
今天看到王安還是吃驚,因爲王安看着太年輕了。
“王醫生,這就是我女兒。”
“你好。”
王安笑着和女子打招呼,他感知到了女子氣場十分的微弱,她的病不在某一個組織器官,而是在全身,她的全身都處在一個衰弱的狀态。
“你好,王醫生。”
“我們可以開始治療了嗎?”王安問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老人身體裏的病竈減少了一大半。
“王醫生,你看能不能先給我女兒治療。”
“她的病好說。”王安平靜道。
“好說?”女子聽後一愣,她這一身病可是卻好幾家醫院,做了好幾次的全身檢查,醫生也沒有查出來什麽明顯的病因,也吃了不少的藥物,可就是沒有什麽效果,反倒是身體越來越差。
每年都是有氣無力的,幹什麽事情都沒有精神。
因爲身體差,原本的工作也辭了,丈夫也準備和她離婚了,真是事業生活兩不如意,正是處在人生最低估的時候。
“還是先給她治療吧。”老人懇求道。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上了年紀了,沒有多少年的活頭了,倒是自己的女兒,人到中年,路才走了一半。
“好,那就先給她治療。”
王安讓女子坐直,擡手抵在了她的後背上,接着金光從掌中散出來,滲入到了女子的身體之中,很快就沿着她身體之中經絡傳遍了她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
金光過處,病邪消退。
讓很多醫生找不着頭緒的疾病在王安的手裏治療起來就是這麽簡單。
一番治療下來,女子明顯的感覺自己就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身上那股子乏力、無神的感覺消失了,身上多了一些氣力,連呼吸都覺的順暢了許多。
“這,這”她内心震驚的無以複加。
不用開刀,不用打針,不用吃藥,就是用手往自己的後背的上一放就行了,這就跟神話故事似的。
“好了,七天之後再來一次。”
“謝謝,謝謝您王醫生。”
随後王安繼續給老人治病。
通過給老人的治療,他已經确定這個治療方案是可行的,他已經準備在姥姥身上進行同樣的治療了。
下冬天第一場雪的時候,徐琦來到了山村。
他到了山村的時候,王安正在和李新竹喝茶,一壺清茶。今天他們都沒有練功,算是忙裏偷閑了。
“先生。”
“還是像以前一樣,風塵仆仆的。”王安笑着道。
徐琦比他上次見面的時候還瘦,不過身上的氣息反倒是更強了。
“這些日子裏跑了不少地方,西南,東北,東海。”徐琦笑着道。
“喝茶。”李新竹給他倒了一杯茶。
“謝謝。”
他們三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徐琦說了一些外面發生的事情。
比如西南那邊,蜀山世界的前哨陣地被赤魔手下幾個厲害的修士偷襲了一波,損失慘重。
東海方面,特事局聯合軍方進行了一次登島特别行動,損失慘重,隻有兩個人活着回來,但是帶回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那島嶼上的确是還生活着古人還有不知名的怪物。
西北之地出現了一位奇怪的和尚,吃人肉,特事局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抓到他。
世界正在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隻是絕大多數人還被蒙在鼓裏。
天黑,吃過了晚飯之後,王安給兩位老人按摩,在給姥姥按摩的時候,王安明顯耗費的時間更長一些,他開始爲她拔除身體之中的病竈。
先以金光封住四周的經絡,切斷氣血運行的通道,然後再以自身獨特的真氣吸收那病竈之中的能量和生機。
于老人的身體而言,這些病竈就是掠奪者,掠奪她的能量和生機,可是對于這些病竈而言,王安就是掠奪者。
這一夜,老人睡的很安穩。
第二天清晨,推開門,天空還飄着雪花,近處的屋頂,遠處的山風都落滿了雪。
就是這樣的雪天,山村裏還來了一個人,一個年輕人,虎頭虎腦的,看着頗爲傲氣。他是來找王安的。
“我叫謝林,是來向你挑戰的。”見到了王安之後,這個人年輕人直接開門見山。
“挑戰?”這話讓王安一愣,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
“新竹交個你了。”王安對一旁的李新竹道。
“沒問題。”李新竹的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他們來到了東山下,一塊空地。
“趕緊的,打赢了你我還要接着打王安呢!”謝林道。
“準備好了?”王安問了一句。
好了,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開始。”
話音剛落,李新竹人便消失不見,剛剛站立過地方留下了一下片的破碎凹陷的痕迹,約麽有一塊地闆磚那麽大。
下一刻,謝林就飛了出去,撞進了一旁的林子裏,落地之後又彈起來,滾了幾圈撞在了一棵樹上發出一聲悶哼之後這才停下來。
“就這?!”李新竹搖了搖頭,很是失望。
看着樣子挺拽的,還以爲有什麽真本事,結果一拳就放倒了。
啧啧,一旁觀戰的徐琦發出感歎聲。
這個謝林他還真認識,是有真本事的,是某個團隊傾注了大量的資金和精力培養出來的人物,沒想到居然不是這李新竹一合之敵。
師父無敵也就罷了,徒弟也這麽變、态了嗎?
這是準備一個天下第一,一個天下第二嗎?
爬起來的謝林蒙了,腦瓜子嗡嗡的。
他聽說過王安的大名,但是他覺得王安不會和自己有太大的差距,所以他來了,但是沒想到不用王安出手,對方的徒弟一拳就把自己收拾了。
“我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嗎?”一時間他已經懷疑自我了。
“你,你還收徒弟嗎?”他扭頭對王安道。
既然差距這麽大,那不妨跟着對方好好學學。
“呵,你這思維轉變的夠快的?!”李新竹聽後笑着道。
“走吧。”王安擺擺手。
雪還在下,謝林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對于王安和李新竹而言,這不過是一個生活的小插曲,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