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葬在這吧。”王安說完話身體的真氣四散出去,融入到了腳下的土壤之中,接着邢北山的腳下原本堅硬的土壤開始變得松散起來,分向兩旁,他整個人緩慢的朝着地下陷落。
“這?!”看到眼前這一幕,邢北山一下子呆住了。
“這是土遁之法,你,你居然練成了法術?!”
王安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邢北山隻感覺身體慢慢的陷落下去,土壤埋沒到了腰部,很快就到了脖子,身體被四周的土壤擠壓着,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他卻是無法掙脫。
随後土壤到了口鼻,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土壤又埋到了眼睛,他閉上了眼睛。
細小的沙土顆粒進入了他的耳朵,擠進了他的鼻孔,四周的壓力越來愈大,他下意識的想要呼吸,結果吸進來了沙子。
他不敢睜眼,無法呼吸,比窒息更加可怕的是這種靜靜等待死亡的感覺。
此時,邢北山甯願自己被一搶爆頭,或者一刀子插進心髒,直接捅死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此時對他而言不是度日如年,而是每分鍾每一秒都是那麽的漫長,就好似一年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要昏死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還有開始活動了,突然頭部一松,四周的泥土似乎消失不見了。
他急忙吸了兩口氣,在确定四周的泥土的确是消失了之後立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遠處天邊的太陽已經西斜。
“我說,我說。”
王安隻是平靜的看着邢北山。
“我,我加入了一個神秘組織.”
這個邢北山的經曆有些特殊,曾經在部隊服役過,接受過部隊的嚴苛訓練,從部隊的退役之後他又進入了守衛局,隻是在一次辦案的過程之中遇到了而意外,掉落在河裏。
他的同事打撈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找到他的屍體,給他報了犧牲。
實際上他是被人救了,不但救了他,還給他治好了身體之中的隐疾,随後他就加入了那個神秘組織,替他們辦事。
“你們組織的宗旨是什麽?”
“平衡,維護這個世界的平衡。”邢北山道。
“平衡?”聽到這個詞,王安稍稍有些吃驚。
“沒錯,就是平衡,這個世界之所以能夠存在是因爲它處在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态,就好似道家的太極平衡,善惡、貧富、生死,都需要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态。”
“扯淡,一百個人裏有一個人享受着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财富,有二十個人勉強算是過得去,剩下的人要麽在爲生活奔波,要麽在貧困線之下,這是平衡嗎?”
“算是,是少數和多數之間的平衡。”邢北山道。“我最開始也覺得很扯,但是後來便覺得這個說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爲什麽給那個孩子注射病毒?”
“我們判斷因爲你的存在會嚴重影響現在的平衡狀态?”
“哪方面的平衡?”
“修行之人和普通人之間的平衡狀态,修行之人和帝國之間的平衡狀态。”
“好了,說說你們這個組織吧,都有那些人?”
“我認識的并不多,隻有寥寥幾個。”邢北山道。
“幾個也就夠了,那幾個人叫什麽名字,住在什麽地方,怎麽聯系他們?”王安已經意識到,邢北山所說的這個組織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邪教。這樣的組織沒有存在的必要。
邢北山說出了幾個人的名字,王安立即安排陸相宜去查。查閱的結果讓他很驚訝,這其中有兩個人和邢北山樣都是備案上已經死亡的人。
在邢北山的的交代下,兩天的時間,王安就找到了四個人,接着是吐真劑和活埋相互交替使用,他們四個人交代了出了更多的人。
順藤摸瓜,一個龐大的組織漸漸的出現在王安的面前。
同時特事局方面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是王安讓陸相宜透露給他們。
接到這個消息的特事局局長傅西城抽了一根煙之後立即安排心腹秘密調查這件事情,沒想到還真是調查出來了一絲絲的蛛絲馬迹,以前有特事局的人員反映過這個組織的問題,但是被有關人員擋住了。
也就是說,特事局内部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而且在給這個組織作掩護,這個人的地位還比較高。
“啊哈,真是,一個個吃裏扒外!”傅西城直接笑了。
沉默了一會之後,他直接将任雙甲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将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有什麽看法?”
“很正常,自古以來就有這樣的組織存在,他們試圖在暗中操縱一切,比如官員的任免、帝國的政策,甚至是王朝的更替。”任雙甲平靜道。似乎沒有幾件事情能夠讓他感到震驚。
“我們中間有他們的人。我以爲内部清理行動已經算是徹底了,沒想到啊!”傅西城深吸了口氣。
“您準備怎麽辦?”
“既然知道了,當然要查,何況這一次我們還有一位十分有力的外援。但是隻能用可靠的人。”
很快,特事局這一台龐大的就開動了起來。
帝國某處庭院之中,
“我們的外圍有人暴露了,特事局那邊應該也開始行動了。”
“及時的切斷吧,我說過,不要輕易的去招惹一些人。”
“他的存在讓我感覺不安。”
“我們隻是存在暗處的影子,暗中操縱一切,不能出現在明面上,這是我們的宗旨,千百年來一直遵循的宗旨。”
帝國某處,咔嚓,一個人的脖子被扭斷了,眼睛還睜得老大。
“你們這個組織還真是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啊,殺人犯也吸納!”王安望着身旁的一個人。
這個人叫鹿鳴,地位比邢北山要高很多,接觸到的人,知道的事情也要比邢北山多,卻是個軟骨頭,一見到王安之後真個人直接跪下了,顯然他是知道王安的,不用刑訊,不用威脅,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這幾天的時間,王安輾轉數千裏,一共處理到了二十七個人,毀掉了三處秘密基地。特事局抓到的人比他更多。
他和特事局的這番行動讓有些人坐不住了。
“這簡直是瞎胡鬧!”
“老劉啊,說話的時候要注意啊。”
“我怕什麽,我一心爲公,他們這麽亂抓,亂殺,要不要發展了,他們說什就是什麽?照我看啊,他們手裏的權利太大了,缺少制約,還有那個叫王安的。要太無法無天了,殺了人都不用管的嗎?”
“哎,這件事情就不要提了。”
“怕什麽?!”
京城某處寺廟之中,王安看着眼前這個老和尚,看着得有八十多歲了。
“大師出家之人,凡心未了啊?”
“阿彌陀佛。”老和尚望着王安。
“施主這一身修爲已經到了佛門金剛之境,當真了得啊!”老和尚感慨道。
“老和尚說說吧。”王安道。
“說說?沒什麽好說的了,終究是沒有看透啊!”老和尚道。
再進來的路上,王安看到了不少的香客前來燒香許願,這其中不少人提到了眼前的這位老和尚,說他是佛門高僧,來之前陸相宜也說過,這老和尚的确是頗有名望,有些本事,京城裏的一些達官顯貴都曾經上門拜訪過,請老和尚解惑。
陸相宜也沒有想到這老和尚居然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老和尚莫不是爲了天下的蒼生?”
“蒼生?”老和尚擡頭看了看眼前的佛像。
“不是爲了蒼生,是爲了我自己。”
“人啊,上了年紀就會想到死亡,越是老了越怕死,我本來以爲我已經看破了,但是真當死亡降臨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是怕死的,無法坦然的面對死亡。”
老和尚的這番話讓王安稍稍有些驚訝。
“有人就告訴我,他們有可以長生的的方法。”
“和尚就信了?”
“起初不信,可是在見識到了他們的手段之後,我信了。”老和尚道。
“如施主這般修爲,自然是暫時不用考慮生死,甚至在幾百年的時間裏都不需要考慮,貧僧不同,眼看着油盡燈枯了。”
“和尚得到了長生之法了?”
“哎,泥塑之物,怎能成金剛之相。”老和尚歎了口氣。
随即他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都告訴了王安。接着就回到了自己的禅房之中。
王安沒有殺他,因爲他感覺到老和尚身上的氣場已經很弱了,他應該是身患疾病,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京城之中,某處庭院之内,一個富态的男子看着突然出現的王安,一下子愣住了。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來人,來人啊!”
“别喊了。”
王安直接給了他一針吐真劑,随後這個人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一個小時之後,另外一處戒備森嚴的庭院之中,一個男子正在院子裏抽着煙,看着書。
一陣風起,沒有絲毫的征兆,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是,王安!?”那個人看到王安之後,眼神一凜,慌亂神色一閃而過。
“有些事要問問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啊!”
一針下去,什麽事情都說了。這些人,意志力都很差。
特事局,傅西城的腦門冒汗了。
這兩天,特事局“接待”的一些高層人員有點多,而且這些人都是被直接扔進來的,有好幾個都摔骨折,還有一個因爲吐真劑導緻了腦梗,現在還在病床上躺着呢,估計後半生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了。
這一下子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很多部門開始給他們施壓了。
聽到這些消息的王安反倒是沒有離開京城,而是留在這裏,又見了一些人,和他們聊了聊。反對的聲音小了很多。
眼看着過不了幾天就要過年了,王安便準備離開京城回老家。
他剛剛離開京城,在城外碰到了一個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沒什麽特别之處,王安卻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場十分的強大。
“王安。”那個人盯着王安,叫了他的名字,看樣子似乎是專程在這裏等候他的。
“你是?”
“蘇侯,專程在這裏等你。”
“有事?”
“早就聽聞過你的名字,想要讨教一二。”
“那來吧。”王安也沒說什麽客套的話。
對方抱拳,接着就聽一聲響,蘇侯腳下的地面龜裂,人如炮彈一般飛向王安。
王安擡手一掌,金剛拍案。
嘭的一聲,那蘇侯以更快的速度斜着倒飛出去,撞斷了兩顆樹木,轟隆一聲,把一塊石頭撞碎之後方才停下來。
咳咳,他起身之後看着王安的目光滿是震驚。
一招就敗了,這怎麽可能?!
他來之前信心滿滿,沒想到現實卻是啪啪打臉。
“你是如何修煉的?!”蘇侯忍不住問道。
王安沒有回答他,轉身一步消失不見了。蘇侯臉色大變,嘴唇動了動,問候的話語到了嘴邊卻沒敢說出口。
山村還是老樣子,甯靜祥和。
王安回到家裏之後發現家中又多了一些禮物,原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有些過來看望兩位老人。
回家之後王安準備一些過年必備的東西,食物、春聯、鞭炮等等。
李新竹也離開了山村,回家過年。
在爆竹聲中,一年又過去。
過了年,初二這一天天空又下起了雪。
帝國的大部分人還在沉寂在節日的愉悅之中,有些人卻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比如西南某處的深山之中。
“這是一個大膽的決定。”
“什麽大膽,這是一個瘋狂的決定,在不清楚那道裂縫的後面有什麽的情況下就派人進去,這是很可能會讓他們丢掉性命。”
“曆史的進步總要是冒一些風險的,就好比最開始的大航海時代,有多少人葬身海底,沒有他們怎麽推動時代的進步。”
“萬一那裂縫後面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呢?”
“當我們準備探索星空的時候,不會因爲外面可能會存在可怕的外星文明而止步不前。”
剛剛過了年,一項絕密的試驗展開了。
一支特别的隊伍乘坐着特制的設備,進入了西南深山的裂縫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