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裂縫裏出來之前王安就曾經釋放真氣,将自身的衣物處理了一遍,也是擔心帶着那種緻病菌出來,造成傳染,他雖然不怕這種微生物,可是外面的人怕。
曬着太陽,一直到了天黑,過了一夜,次日太陽照常升起,又曬了一天,運功數次,王安這才啓程回家。
他一路飛馳,回到了平靜的山村。回到山村之後他又在東山之上帶了兩天。
這兩天都沒見李新竹上山修煉,倒是看到他每天都去家中幫忙打掃衛生,跟兩位老人聊天,他在山頂上都能聽到屋子裏傳來的笑聲,那兩位老人還是很喜歡李新竹的。
過了兩天王安才下山,進了院子裏,李新竹正在準備柴火生火做飯。看到王安回來之後微微一怔。
“回來了,順利吧?”
“挺順利的,謝謝了。”
“你這就太客氣了,今中午嘗嘗我的手藝。”
“好。”
李新竹忙前忙後的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還别說李新竹做菜的手藝也還不錯,特别是他煲的湯很好喝。
“這次出了一趟遠門,去了一個地方,見了些奇物。”吃過飯之後,王安主動聊起了這次去卑移山的事情。
“奇物,什麽東西?”
“那。”王安見過一幅畫地給了李新竹。
“什麽東西?”李新竹好奇的打開卷軸。
“喲,美人。”看着畫上惟妙惟肖的女子,李新竹微微一怔。
“你進古墓了,哪個朝代的,這畫看着畫的這麽好應該挺值錢吧?”
“送個你了。”
“啊?!”李新竹聽後一愣,然就又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這幅畫。
“謝謝,有沒有秘籍什麽的?”與這一幅畫相比,李新竹倒是更想要和修行相關的東西,比如古代修士留下來的秘籍,他現在對錢都不如以前那麽感興趣了。
“秘籍,你想要那種類型的秘籍,我給你寫一本就是了。”王安笑着道。
李新竹聽後仔細一想也是,眼前這個人不就是活着的秘籍寶庫嗎?還是綜合性的那種。拳法、輕功、内功,對方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有這樣的人在還要什麽秘籍?!
“容我好好想一想。”李新竹如是道。
“不急,你慢慢想。”
下午,就在王安陪着兩位老人聊天的過程中,徐琦來到了家中。
“先生回來了?”
“找我有事?”
“就是過來看看,您回來了,我也跟上面說一聲。”徐琦道,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就是保持和王安的聯系,确認他的行蹤,了解他的最新動态,特别是心中想法。
這種人,那就是人形的武器庫,要是出問題了,那肯定得是個大問題。
“卑移山的估計我進去過,裏面有大量的緻命微生物,你們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就進不去。”
王安說着話拿出來一張白紙在上面寫寫畫畫。
“青銅門後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之中布滿了緻命的微生物。在通道的盡頭是兩扇石門,石門的後面是一處冰封的洞穴,裏面氣溫極低。
在這處洞穴之中有一尊冰棺,冰棺之中有一具屍骸,那些緻命的微生物應該是源于這具屍骸。”
話說完,一副簡易的地圖也出現在了白紙上。
“你這也算是對上面有所交代了。”
“多謝先生。”徐琦接過了王安遞過來的白紙,看着上面的地圖。
并不是多麽複雜的古迹,但是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這就是天下最可怕的地方,死亡禁地。
“對了,這裏有一份玉簡,你找個專家幫忙破譯一下。”王安将那從古迹之中帶出來的玉簡遞給了徐琦。
徐琦接過來看了看,然後拍了照片,表示盡快找人破譯。
下午,王安又去一趟醫院給安明進行治療。
這一次他來的時候隻看到了安明,沒有看到他的妻子,在問過主治醫生之後才知道她有急事在兩天之前就離開了,現在還沒有回來,花錢雇傭了一個護工照顧他。
“久病床前無孝子,這是伺候夠了?”王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明。
他一次次的幫他疏通經絡,這個過程其實就是在幫他清除體内的緻病菌。在這過程之中,他的身體也正在緩慢的恢複,根據醫院的化驗和檢測,他的血液之中已經出現了抵抗這種緻病菌的血清。也就是說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安明就可以憑借自己的防禦系統免疫這種緻病菌。
京城方面,特事局得到了徐琦遞交上來的那一幅手繪的地圖,并且因爲這一幅圖專門召開了一個特别的會議。
“這幅圖就是卑移山中那處古迹的内部的結構圖。青銅門後是一處狹長的通道,在通道的盡頭是兩扇石門,石門的後面是一處洞穴,這洞穴應該是一處墓葬。裏面有大量的寒冰。”
“哪來的這幅圖,可靠嗎?”
“這是王安繪制的圖,他進去過。”
這話一出,衆人聽後都愣了。
“嗯,裏面就沒别的東西了嗎?”
“那還用問,肯定有了,問題是我們該怎麽進去?”
“這一條狹長的甬道之中全是那種緻病菌。”召開會議的人指了指屏幕。
“死亡通道?”
“對,死亡通道,我估計這墓葬之中肯定還有更可怕的東西。”
“就這些?”
“我在想,既然他能進卑移山,是不是也可以進葬仙谷?能否請他進葬仙谷看一看,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畢竟有怪物從裏面跑出來過。”
“他這一次爲什麽去卑移山呢?”
“因爲他想去,所以就去了。”
“啧啧,這個理由,還真是夠充分的!”
“請不動,逼不得,沒辦法。”
“那個蘇安明是什麽身份,他爲什麽那麽上心?”
“應該是王安多年前失蹤的舅舅,親舅舅。”
“噢!?我們是不是可以.”
“還是悠着點的好。”
山村之中,前前後後大概十天的時間,王安便将從那的卑移山的古迹之中得來的能量全部煉化,變成自己的真氣。
随着真氣的煉化,真氣便的更加的精純,他也體會到了那麽一絲絲陰陽化生的妙處。
他吸收進身體之中的能量是極寒的屬性,可是經過他的煉化之後變成了他自身的真氣,是一種沒有屬性,最爲精純的能量,可是當他施展起來的時候卻可以透出來特殊的屬性。
王安擡手隔空一掌,咔嚓一聲,一方岩石直接碎裂,接着岩石上面開始出現寒霜。他将按在一塊石頭上,真氣從掌心散發出來,很快這塊石頭上就出現了寒霜。
“這是那晶石所釋放出來的能量所具有的特殊性質。”
王安立即意識到易筋經真氣“化”的妙處,他不單單是可以化解異種真氣,還夠化成類似其它屬性能量一般釋放出來。但是這其中有一個前提就是要吸收這種能量,将其煉化、吸收。
一旁正在練功的李新竹看着石頭上出現的冰霜愣了一會。
“這是什麽功夫,玄冥神掌,還是寒冰神掌?”
“是真氣外放。”王安收回手掌之後平靜道。
“真氣,你練到是寒冰真氣?”
“不是,我的真氣是易筋經真氣,卻又不完全是。”
“易筋經,那怎麽會讓石頭結冰?”
“它本身沒有任何的屬性,卻又可以變成其它屬性,有些真氣其實是可以千變萬化的。”王安說這話的時候想到了很多。
“所謂太極生陰陽,陰陽化萬物。”
李新竹在一旁聽着王安在那裏自言自語,他聽的是雲裏霧裏,最開始還能聽懂,到了太極陰陽的時候就完全不懂了。
他感覺自己這練武的事情還沒琢磨明白呢,王安似乎已經開始考慮修仙的事情了。
“自己可不能好高骛遠,這飯咬一口一口吃的,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步子邁大了可不單單是扯着蛋那麽簡單,搞不好還會要了命。”
這段時間裏,徐琦托人研究的那玉簡也有了結果,上面的文字是甲骨文。
“甲骨文,最古老的文字?”
“對,甲骨文,也就是象形文字,這上面記載的内容很奇怪。”
“這是天,這是雲,這是雪,這是人,這是入,嗯,這些字組合起來的話就是雲雪進入了人的身體。”徐琦解釋道。
“天上的雲雪進入了人的身體,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懂,那位李教授也明白。”
王安看着手中玉簡,看着上面看似雜亂無章排列的古字。雲雪在上,人在下,風雪從天降,進入了人的身體之中。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王安将那玉簡收起來,然後又取出了竹簡,直接扔給了徐琦。
“這是我從古迹之中帶出來的一份竹簡,你在請那位李教授幫忙破解一下。”
“好的。”徐琦接過竹簡打開一看,裏面仍舊是大量的象形文字。
“那處古迹該不會是周朝的吧?”
“不清楚。”王安搖了搖頭。
那處古迹是什麽朝代的,冰棺之中的是什麽人,王安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塊晶石,那是能夠影響到他的東西。
兩個星期之後,王安又一次離開了山村,再次來到了卑移山,然後又進入了地下的古迹之中。
和上一次不同的時候,這一次在進去之前他和基地方面打了聲招呼。
“又來了,裏面到底有什麽呀?”
“鬼知道,他這是把這裏當曆練的副本了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有什麽辦法,我們有攔不住他?”
王安自裂縫進入了那石門之後的古迹之中,他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還是爲了吸收其中所蘊含的能量。
在經過這段時間的煉化之後,他身體之中的真氣總量減少了一些,但是卻變得更加的精純,這也就讓他的氣海又有了一些“空閑”的地方可以來儲存真氣,于是他便又來了。
反正這晶石現在是無主之物,放在這裏不用也算是浪費。準備好了之後他便再次開始吸收那晶石之中的能量。
他來這裏的消息很快就通過基地報到了上面。
“什麽,他又進去了,進去做什麽?”
“他沒說。”
“你問了嗎?”
“我沒問。”
“你不問他怎麽會說呢?”
“我問了他也不會說。”
“你不問怎麽知道他不會說?!”
“特麽的!”
基地負責人挂了電話之後直接爆粗口。
他怎麽都沒想到王安這麽快就會來第二次,上次王安突然從裂縫之中竄出來,一個人洞穿了他們基地的所有防禦,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差點把他的心髒病吓出來,事後他晚上睡覺都做惡夢。
“這次可别再整出來什麽幺蛾子了。”他内心在祈禱。
這一次王安在地下的古迹之中一呆就是七天的時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這一次吸收能量算是輕車熟路,吸收煉化的速度比上次一要更快,他在這山洞之中一呆就是七天的時間。
七天之後便從這裏離開,和上一次一行,在外面曬了兩天太陽,殺菌之後這才回老家。
回到老家的時候就到了年底,眼看着就要過年了,王安也變不再四處跑了,準備了些年貨,準備陪着兩位老人過年。
而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安明也終于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按照醫院的要求,他還是不能出院,需要單獨的隔離,因爲他的身體之中還有緻病菌的存在。
雖然他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病菌的攜帶者,相當于一個傳染源,需要等他的身體之中的病菌檢測不出來才可以離開。
估計他得在醫院裏面過年了。
“兩位老人的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
“沒法當面給他們拜年了。”
“可以他們打電話。”
安明點點頭。
“她有些日子沒來了。”安明自然是知道王安說的是誰。
“她的家裏出了些事情需要處理。”安明道。
王安在給安明号脈的時候發現他的胳膊上有很多的針孔,在詢問之後得知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要從的身上抽取一部分血液,說是需要化驗分析他身體之中緻病菌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