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一會功夫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進了監控室,看着監控之中的畫面陷入了沉思。
“徐隊,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沒有,找吧,往山裏找。”
這人出了院子,擡頭望着天空,在那站了好一會,然後撓了撓頭,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說話方便嗎,跟你打聽個事……”
兩個小時之後,王安已經坐上了南下的列車。
此去滇南,伏龍山,見一見那位“青先生”。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和居住的地址,那豈能不去拜訪一下,好好和他聊聊,趁熱打鐵,除惡務盡,斬草除根!
京城,一夥人還在手忙腳亂。他們擴大了搜偶所的範圍,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了,到現在爲止他們是兩個人影都沒找到。
“特麽去哪了!”
郊外,河邊,河水靜靜的流躺着。跨河的石橋上站着兩個人,其中一個胡子拉碴,手裏提着兩根冰糖葫蘆。
“來一串。”他将其中一根遞給了一旁的年輕人。“什麽時候來的?”
“今天剛到。”陸相宜接過冰糖葫蘆咬了一口糖葫蘆,酸甜可口。
“王安呢?”
“不知道。”
“柯榮呢?”
“我也不知道。”陸相宜笑着道。
“那你知道王安的拳法武功練習到了什麽境界了嗎?”
“嗯,不知道。”陸相宜想了想接着搖了搖頭,他是知道王安的功夫應該是很高的,但是具體高到什麽程度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剛才看過幾段錄像,說來你參考一下,錄像裏有一個人,穿着高科技的隐形衣,提着柯榮,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快的驚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掠出去二十多米,這一眨眼的功夫是不到一秒的時間,這已經可以用縮地成寸來形容了。”
“嘶,想不到京城居然還有這等人物?!”陸相宜聽後忍不住贊歎道。
“是啊,我在京城這麽久了居然不知道京城還有這等人物,你說這個人會是誰呢?”徐琦說這話又咬下了一個糖葫蘆,腮幫子跟着鼓起來,咀嚼了幾下之後,那個糖葫蘆就被他吞下了肚子。
“我哪知道,京城你比我熟啊!”陸相宜平靜道。
“你說那位王安有沒有可能已經達到了這等修爲呢?”
陸相宜接着搖了搖頭,他此刻的内心可是遠不是表面上這般風平浪靜,實則已經是掀起了驚濤,他知道王安的功夫很厲害,但是沒想到已經到了了這一步了。
一瞬間出去二十多米,這也太快了,照這個速度,跑完一百米也就兩三秒的功夫吧?他是怎麽做到的?
“柯榮被人劫走了,生死不知,今天這件事情勢必鬧得很大,不好收場啊!”
“嗯,這事你負責嗎?”
“我來協助。”徐琦道。
“那還不趕緊去找人,還有心情在這裏和我閑聊?”陸相宜笑着吃了一個糖葫蘆。“嗯,這糖葫蘆味道不錯。”
“老店鋪的手藝。這麽說話真無趣,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你不用擔心我身上沒帶監控設備,今天的事是不是他做的?”
“你心裏的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陸相宜盯着徐琦。
“尋陽、匡山、洪都也是喽?”
陸相宜沉默不語,很多時候沉默就意味着承認。
“他去了哪?”
“我真不知道。”
徐琦聽後扭頭盯着橋下的流水,沉默了好一會。
“我能猜到,其他的人也能猜到。”
“然後呢?”
“十年前,守衛局特别行動隊曾經組織過一次極其特殊的行動,代号“囚劍”目标是一位道人,姓崔,号稱劍術通神。”
陸相宜沒有插言,靜靜的聽着徐琦說的話。
“當年那次抓捕老道的行動我可是親身參與過,特别行動隊說是精英中的精英也不爲過,全副武裝,第一批十二人,全軍覆沒。第二批二十四人人,全軍覆沒。機關槍、小型榴彈炮、空中支援,就特麽差一個大範圍的轟炸或者火炮犁地了,這麽興師動衆的,就特麽爲了抓一個人。”徐琦伸出了一根手指。
“最終人抓到了?”
“抓到了,一個幹瘦的老道,手裏那這一把烏黑的鐵劍,一米多長,那老頭個頭就到我這。”徐琦比劃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從那之後,守衛局加強了相關人員的監控,一句話,帝國不允許有這麽牛逼的人物超脫于掌控之外。”
噢,陸相宜平靜的應了一聲。
“現在這麽牛逼的又出現了。”
“有些人啊,渴望自己成爲那麽牛逼的人物,卻又擔心别人成爲那麽牛逼的人物,你說他們是怎麽想的?”
“那麽牛逼的人多了,這個社會就亂了。”徐琦吃完了最後一個糖葫蘆,把那木頭簽字扔進了河流裏,順着河水漂走。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數千裏之外,滇南,連綿的山,一座山的半山腰上一棟建設的并不起眼的别墅,一個三十多歲的儒雅男子望着北方,他的身旁站着一位五十多歲的管家。
“京城那邊出事了,柯榮被人劫走了,京城,重重安保之下,就那麽被人劫走了,聽着簡直就是笑話!”
“公子,我們是不是該準備離開了?”
“嗯,是得避避風頭,這個人啊鋒芒太盛,可惜了,這等人傑不能爲我所用啊!”男子歎了口氣。
從京城到滇南,列車一路疾馳,十幾個小時之後,王安到了昆城,馬不停蹄的直奔伏龍山。這座山距離昆城還有近百裏的路程。
在來滇南的路上,陸相宜已經将嚴卿的相關資料發了過來,嚴卿,今年三十三歲,他所在的家族是滇南有數的大家族,主要是從事珠寶和玉石的交易,是滇南一帶最有名的玉石珠寶商。
家族在蒲甘那邊也很有影響,嚴卿二叔的媳婦就有蒲甘王氏的血統。
按照陸相宜的推斷,這個時候嚴卿恐怕已經得到了消息,接到消息之後他最有可能跑到了蒲甘去避難。
王安到了昆城的時候,天色還是黑的,尚未到黎明,當他到了伏龍山腳下的是時候,天已經亮了。
伏龍山中林木茂盛,這山中卻是有一條可以開車通行的道路,沿着山路上山,在山路的兩旁可以看到一棟棟依山而建的木屋、竹樓、别墅。
山中的空氣很清新,王安在山中遇到了一個在休息的行人便和他閑聊起來,聊起了這些竹樓、木屋。
“這些竹樓木屋有一部分是爲了招待和吸引外來的遊客,還有幾棟别墅建設在山林的更深處,那是真正有錢人休閑、散心住的地方,都有圍欄和保安,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
“噢,那裏面住的都是些什麽人呢?”
“當然是昆城的達官貴人了,政府裏的要員,有名的富豪,最出名的一棟是嚴家木屋别墅,據說從外面看着并不起眼,可是裏面别有洞天。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
“是嗎,這個嚴家很有名啊?”王安笑了笑。
“你是外地吧,在這裏誰不知道嚴家啊!整個昆城,甚至整個滇南超過一半的玉石珠寶生意都和他家有關,據說嚴家的當家人和都督都是拜把子的兄弟,進都督府就和進自己家一樣。”
和這個人聊了幾句話,王安便繼續上山,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果然就遇到了栅欄和一片被圍起來的區域,那裏的别墅和他剛才在路邊看到的那些木屋、竹樓截然不同。
區區栅欄和幾個安保人員自然是無法阻攔他。
在一番尋找之後,他找到了一棟和特殊的仿古别墅,建在靠近山頂一處相對平整的地方。這處地方很隐蔽,别墅的設計巧妙的借助了地勢,穿過山谷的山風很大,但是到了這裏的時候被地形阻擋卻溫和了許多。
一處石台上還建設有一棟木制的涼亭。
别墅裏面沒有人,但是能夠看出來在不久之前這裏還有人生活過。
嗡,一陣聲響,王安看到一個攝像頭在轉動。
“你果然來了!”一個男子溫和的聲音。
“嚴卿?”
“是我,用這樣的方式和你聯系也是迫不得已。”攝像頭那邊的男子聲音很平靜。
“我覺得我們可以聊一聊,我們之間并不存在不死不休的矛盾,不是嗎?”
“既然要聊那就面對面好好聊聊,這樣的方式顯得太沒有誠意了。”王安說着話環視四周。他聽到了什麽聲音。
“呵呵,我們要是真的見了面,你怕是第一時間就會要了我的命,我無意與你爲敵,我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
“朋友,那麽多的心血被毀掉了,還能做朋友?”王安冷笑了一聲。
“那點算不得什麽,倒是通過這一系列的事情讓我認識了你,這真是意外的驚喜,我覺得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我們之間冥冥之中自由緣分!”
嗯,王安點點頭。
“那邊天氣怎麽樣啊?”
“很好,陽光明媚,歡迎來做客。”
“好,等着。”說完話王安就離開了别墅。
千裏之外的某處别墅之中,嚴卿看着眼前的顯示器,畫面之中正式他前幾天居住過得别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