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宜臨走前留下一個信封,裏面是一小沓子錢。
“啧,這陸局出手還挺大方,唉,你說我這左眼跳該不會應在這上面了吧?”那人突然一愣。
随後陸相宜和許潢兩個人又開車來到了出事的地方,滾落在公路上的山石早已經被挪開,交通也已經回複,他們兩個人下到車子滑落的山谷,仔細的搜索了一遍。
陸相宜找到了那塊沾染了大量血迹的石頭。
“看樣子他就是摔在了這塊石頭上喪的命。”
然後又在四周仔細查找了一遍,确認沒有落下什麽東西之後這才來到了公路上,看着對面的山坡。
“這位梁處長真是運氣欠佳啊!”從下面上來的許潢頗有些感慨道。
“你不是很了解他,其實他的運氣一向不錯,生在了一個好家庭,從小學習成績又好,學業、事業都很順利,他就是太順了,總覺得自己什麽事情都能處理好。”陸相宜道。
“咱們走吧。”
“陸局,這件事情不會還有什麽麻煩吧?”許潢小聲問道,那位梁寒的背景他也是略有耳聞,和眼前這位陸局一樣,大有來頭,家世不凡。
“上面肯定是要派人下來調查的,放心,不管怎麽查都和你無關。”陸相宜笑着道。
汽車還沒到湖安陸相宜就接到了上面打來的電話,一個調查組已經從京城出發,今天夜裏就能到湖安,專門來調查梁寒的死因。另外他還接到了一個消息,梁寒在出事之前還專門打了一個電話,具體内容不詳。
“人都沒了還留下這麽多的麻煩,真是死了也不讓人安生啊!”陸相宜望着窗外。回去之後他便找到了王安。
“梁寒已經去閻王爺那報道了去了。”
“喝茶。”王安給陸相宜到了一杯茶。
“抱歉,這件事情給你帶來了麻煩。”陸相宜道。
“凡事都有因果,說不定這件事情在我去陳家村的時候就已經種下了因。”王安平靜道。
“你還信這個?”陸相宜聽後頗有些驚訝。
“随口一說罷了。”王安笑了笑。
“上面已經派了專家組來湖安專門調查這件事情,梁寒在出事之前打了一個電話,是什麽内容不得而知。”
“怎麽,有些擔心?”
“他這個人心思缜密的很,這一次回去中間更改路線,換車,要不是我準備充分,還真不一定能攔住他。誰知道他在那個電話裏說了什麽?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了。”陸相宜笑着道。
當天夜裏,京城來的調查組就直接找到了陸相宜。王安是該睡的睡,第二天清晨起來,照例是去貓兒尖鍛煉修行。中午的時候又去了鎮上那家羊肉湯館。
一見他來了,服務員徑直将他請進了九号包間。然後一大盆子羊肉湯就端了上來,不一會又是幾個炒菜,服務周到。
這的老闆特意交代了,這位一定伺候好了,小鎮上可是難的這麽穩定的大客戶。
能吃對他們這些做餐飲的來說那是第一次見了驚訝,次數見多了就變成了驚喜,畢竟這可是送錢的主。
吃飽喝足了本來打算着再上山修煉,一看手機上好些個未接電話,光是陸相宜就打了三個。回過去對方說有事情需要他當面回答,不用說這是京城的人到了。
王安蹬着車子回到了住處,前腳剛到不過幾分鍾,有人就登門拜訪。
來了三個人,陸相宜,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這一件皮夾克,絡腮胡子,模樣粗犷體型魁梧,他身旁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模樣頗爲俊朗。
“這兩位是從京城來的,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
“你好,我叫徐琦,很高興見到你。”中年男子笑着和王安打招呼,聲音很洪亮。“昨天上午你在什麽地方?”
“在湖安,松山鎮。”
“去那裏做什麽?”徐琦接着問道。
“觀河。”
“什麽,觀河?就是在河邊上看河水?”徐琦聽後一愣。
對,王安點點頭。
“你莫不是在觀河悟道?”徐琦試探着問道。
“談不上悟道,就是坐在邊上想些事情。”
“有人能做證嗎?”
“沒有,我選的是沒人的地方。”
“一整天都在那?”
“也不是,上午我還到過松山鎮兩趟,吃早餐、午餐。”
“什麽餐館?”徐琦問的很仔細,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在一旁坐着記錄。
王安将那兩處餐館的名字告訴了徐琦。
“王先生擅長太極拳?”
“懂點。”
“巧了,我也喜好些拳術,懂點功夫,能讨教一二嗎?”
“好啊。”王安笑着道。
兩個人來到了院子裏,那徐琦擡手抱拳,“請指教。”
“請。”王安一抱拳,身體看着很松快,也沒什麽準備的樣子。
徐琦身體微微一沉,一步就竄出去,一掌直打中門。這一掌王安太熟悉了,佛門的大金剛掌。
他擡起手掌接住了那一掌,來勢洶洶的一掌碰到王安手掌之後立時變得很輕柔,因爲那掌中的力道已經全部被卸掉了。這一掌之後徐琦便主動退開。
“厲害!”徐琦由衷的贊歎道。
“不比了?”
“不用比了,太極卸力如此的娴熟,這功夫已經當的起大師二字了。”徐琦道,他真是沒想到居然會在湖安碰到這樣一位人物,關鍵是還這麽的年輕。
“似你這般不該籍籍無名。”
“練功夫是爲了出名嗎?”王安反問道。
“我說的出名不是一般的出名,隻是限于小圈子裏。”徐琦解釋道。
王安聞言隻是笑了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暫時沒有了,如果我再想起了其它的問題再來打擾你。”
“好。”
徐琦他們在這裏呆的時間并不長,态度也比王安想象的要溫和很多。
“這個人可不一般,你别看着他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樣子的,實際上心思缜密的很。”陸相宜看着遠去的車輛道,王安點點頭。
汽車上,
“剛才他說的那松山鎮的兩個飯店,還有附近的監控都去查一遍,我要詳細的記錄。”坐在後排上的徐琦微微眯着眼睛道。
“是。”開車的司機道。
“這麽年輕,他那一身太極功夫是怎麽練出來的,就算是從在娘胎裏練也不可能練到這個程度啊,真特麽的邪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