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願意和他談談,老一輩定好的親事都可以推了!”陸相宜道。
“說的好像你說了算似的。”
“我說了就算!”陸相宜一字一頓道,陸思盈扭頭盯着自己的哥哥。
“那可是老一輩定好的事情,他到底是什麽人?”
“你剛才也看到了,溫文爾雅,知書達理”
“說人話!”
“非常人。”
“什麽非常人?”
“算了,伱和他未必合适,你追不到他的。”
“陸相宜,你會不會說話?爲什麽要我追他,應該男追女才對!”
“他是不會追人的,他追的是道。”
“道,什麽道?”
“道,可道,非常道!”
嘶,陸思盈深吸了口氣,不再和自己的哥哥說話,扭頭望着窗外。
“他身旁的那隻猴子有問題,是從東明實驗室跑出來的吧?”沉默了一會之後陸思盈開口道。
“什麽猴子?”陸相宜反問道,“把這事忘了吧。”
陸思盈一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自己的哥哥。
“我怎麽覺得你對待他比對皇子還要重視呢?你不告訴我我可以自己查!”
“哎,如果是皇位繼承人我還是會很重視的。”陸相宜道,陸思盈聽後白了他一眼。
“他是朋友,我的朋友,同時也是我很佩服的一個人。”
“那倒是難得,你佩服的人還真不多。”
兄妹兩個人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汽車一路前行,從山間的道路駛入了大路上。
村子裏,老宅中。
“小安,你看那個姑娘怎麽樣啊?”
“嗯,挺好的。”王安喝着茶應付性的點點頭。
“我也覺得挺好的,一臉的福相,笑起來和善,這姑娘性子也好。”
“喲,姥姥您這還會相面呢?”
“人啊,很多的東西是寫在臉上的。”老人道。
“我問過了那個姑娘現在也沒有男朋友,你和小陸又是好朋友,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你試着追追那個姑娘。”
“姥姥,人家是大家閨秀,大戶富貴人家,建康有數的名門望族,您不也跟我說過了嗎,這婚姻要講究個門當戶對,差的太大婚後不幸福。”
老人聽後沉默了好一會,臉上的表情從高興、期盼到失望,那剛才有些發亮的眼神也黯淡了許多了。
“您真喜歡她?”
老人歎了口氣點點頭。
“那我就試試。”
“可你剛剛不是說她富貴人家,名門望族。”
“名門望族怎麽了,隻要我願意以後我就是名門望族的祖宗,您和我姥爺是老祖!”
“滿嘴胡說八道,一點不靠譜!”老人輕輕的拍了他一下,“不過,那個姑娘真的挺好的。”
王安笑了笑,沒再說話。
什麽愛情啊,婚姻啊,他現在還真沒考慮過。
他現在做的事情是一路向上,向上,在向上!
好好鍛煉,天天向上。
安慰好了老人,下午他又帶着猴子去了山中吐納修行。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不是簡單的重複,是每天都充足堅實的積累。
又到了新年,
放鞭炮,吃餃子,守歲,年年歲歲,歲歲年年。王安又長了一歲,兩位老人又老了一歲。
春節之後的第三天下起了雪,從上午不到九點鍾開始下,起初并不大,到了中午的時候便變得大了起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地上已經落下了厚厚的一層。
王安看着院子裏的積雪,猴子乖巧的呆在一旁。
“小侯,你說那武俠小說裏講到的踏雪無痕是怎麽做到的,人的重量在那裏呢,怎麽會踏雪無痕呢?除非可以将受力的面積放大很多倍,或者踩的根本就不是雪,是空氣!?”
王安看着外面的雪在那裏自言自語,一旁的猴子聽了他的話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的表情,它完全聽不懂王安說的是什麽。
[}任務:踏雪無痕,探究傳說中踏雪無痕的奧秘。]
突如其來的提示讓王安微微一怔,好久沒收到提示了。
“這真氣還沒弄明白呢,又來了一個踏雪無痕,一個個慢慢來吧!”
大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才慢慢的變小。
“小侯,上山嗎?”
猴子聽後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光着的腳丫子。
“怎麽,怕凍腳啊?你這穿鞋也不合适啊?”王安笑着道。
“那你在家裏陪着兩位老人,我自己出去轉轉。”
王安踩着雪出了門,踩在積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所過之處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離開了山村,到了山路上,王安的速度變快了許多,步子邁的也大了許多,一步便掠出去數米的距離,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回過頭來再看,雪地上還是留下了一連串的足迹,隻不過是隔着幾米遠一個,看着有些怪異罷了。
“果然單靠速度快是不行的,再快,速度再快,步子再大也得有落地的時候,唉,也不一定。如果我能一步邁出去一百米,直接掠過去,達到傳說其中類似于縮地成寸的效果,是不是也算是踏雪無痕?”
他在貓兒尖山頂上的時候可以背着将近兩千斤的石頭跳出去五六米遠,扔掉石頭之後到底能跳多遠他不知道,沒有試過,但是通過重量計算理論上來說他跳的距離應該是背石頭跳的十倍多,也就是說他現在全力一躍應該是能掠出去五十米遠。
他看着眼前的雪地,腳下的山路。
“不如就在這裏試試?”
他估算了一下距離,要确定自己前面沒有什麽障礙物,因爲他一躍之後肯定是騰空而起,直線前行,這過程是很難改變方向的,如果前面有什麽障礙物,那十有八九是要直接撞上去的。
他現在的身體雖然堅韌,但是遠遠沒有達到金剛不壞的地步,無論是撞在山石還是撞在樹上還是會受傷,會感覺到疼。
确認好了路線,身體沉下來,身上的勁力灌注于雙腿,腿部的肌肉壓縮,就好似壓縮的彈簧,雙腳蹬地,用力一彈,勁力爆發。
嗖,人一下子飛出去,快的隻看到一道殘影。所過之處,零星的風雪被撕開,幾乎是下一刻,人就在幾十米開外。
落地之後王安轉頭回身,隻見身後幾十米的山路的積雪上沒有一個腳印,卻有一道怪異的痕迹,猶如疾風一縷筆直的貼着地面吹過,這是他剛才快速移動的時候帶起來的疾風吹過之後留下的痕迹。
王安估算了一下距離,三十多米,因爲是第一次嘗試,他隻是用了大半的力量,沒有用全力。
有了第一次成功嘗試,王安便開始在這彎曲的山路上不斷的嘗試。
聚力、發力、彈跳,人嗖的一下子竄出去。
根據眼前山路的情況,他在不斷的調整着自己的力量,或是七八米,或是十幾米,或是二三十米,
遠遠望去,就看到一個人閃一子便消失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其實就是傳說之中的瞬移!
在快速的移動過程中,他能看到兩旁的景物在快速的後退。
他移動的速度很快,在這個快速的移動過程中他努力的調整自己的視力,盡可能的通過調整看清前方的路,看清四周的細枝末節。
速度快,也得看清,飛機夠快,沒有雷達它也不敢飛多快,最開始的飛機也是靠視力觀察。
這一路上上山,王安想了很多,進行了很多次的嘗試,但是以他現在的能力不管怎樣嘗試隻要落地就會在雪地上留下痕迹,哪怕是他最遠的一次一下子掠出去了将近五十米的距離,仍舊難免在雪地上留下了痕迹。
這樣還不算是踏雪無痕。
一番試驗無果之後王安便不再糾纏于這個問題,這也不是一時一刻就能解決的了的。他一路上山,觀賞四周的雪景。
山野之中,一片寂靜,除了他踩在雪地上發出的時候嘎吱聲外就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林中的飛鳥走獸都已經躲在巢穴或者鳥窩之中。
樹木,山石、荒草上全是厚厚的積雪,壓彎了樹枝,蓋住了山石,壓塌了荒草。到了山頂舉目四望還真是一片銀裝素裹,
王安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頓覺心情舒暢。
突然對着一旁兩米之外的山石隔空一掌,啪,積雪飛揚,山石上出現了一個掌印,但是比他的手掌要大很多,輪廓也稍稍有些模糊。
這是力量足夠強大情況下以強大的力量在極短的時間之内爆發壓迫空氣所造成,有點像空氣炮。
在山頂上看了一會,他便找了個相對避風的地方,盤膝而坐,打坐吐納。
吸進去的空氣很是寒冷,一般人可能有些不太舒服,王安卻感覺十分的舒爽。以他現在的身體,無論是寒冷的氣息還是灼熱的氣息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麽影響。
吐納,吐故納新,練的是髒腑,練的是心性,練的是對自然的感悟。
即使是在這寒冷的冬天裏,他入靜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這裏冷,貓兒尖山頂更冷,在那裏他都能以極快的速度入靜,在這裏自然也是可以。
在這山中打坐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之後,王安便起身下山。
下山的時候他禁不住又開始練習起蓄力發力頃刻間移動的方法,身形閃動,遠遠的望去隻看到山上人影忽閃幾下,走到近處會聽到奇怪的風聲。
得益于前一段時間他練習走磚、走缸以及在山中的鍛煉,他對自身的掌控已經算是細微了,無論是力道還是雙腿的筋肉骨骼等組織,不過小會的功夫,王安便從山頂上下來。
“不錯,不錯,今日這也算是小有收獲了!”他擡頭望着遠處的山頂。
回到了家中,天色剛剛黑,王安便進了廚房準備晚飯,切菜的時候速度飛快,刀光閃耀,練的是對勁力的掌控,練的是眼力勁。
咔嚓一聲,木質的菜闆又出現了一道裂縫。
“嘶,手勁又沒控制好。”他看着菜闆上的裂縫。
随着這一個冬天在貓兒尖頂上的鍛煉,他的力量又增加了,但是對這增加的力道似乎還沒有完全掌控自如,不夠細微。
“這細微處的功夫還得練習。”
他想了想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還得練習盤蛋殼。吃過了晚飯,王安就拿着兩個蛋殼在手裏盤着。
“或許還有别的辦法。”他盯着自己手裏的蛋殼。
“比如在上面雕花?”
太想到了自己幾年前看到的一段視頻,有人曾經在蛋殼上雕花,這可是個細緻活,很考驗一個人的耐性和對力道的掌控,稍稍用力大了,雞蛋殼就碎掉了。
“這個法子不錯。”
王安手裏沒有刻刀,他就用普通的水果刀。
試試!
想到了這個法子他便忍不住要試試。
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雞蛋殼,刀尖落在雞蛋殼上,稍稍用力,咔嚓一聲,雞蛋殼就碎掉了。兩刀下去,兩個蛋殼都碎掉了。
“有意思。”王安倒是沒生氣,反倒是很高興,這證明他想的這個法子是有效果的。
他繼續用水果刀在碎掉的蛋殼上雕刻,直到它們碎的不能再碎,無法使用爲止。
第二天,他早早的來到山上,上山的速度仍舊飛快,不斷的聚力、發力,連續的沖刺,速度不斷的提升加快,氣血翻騰,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山頂,頭頂上冒着熱氣,渾身氣血翻騰。
他到了山頂未做片刻的停留然後又從山頂上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下來。
耳邊寒風呼嘯,嗚嗚作響,眼前景物飛速後退,感覺比他開到一百多公裏的車速時後退的還要快。
“天河沖頂血沸騰!”
王安在奔跑之中尋找自己的極限,他現在就找到了那麽一絲絲血沸騰的感覺。上一次這個時候是在山頂上背着山石來回跳躍。
反反複幾次之後,他到了山頂上,找到了一塊合适的石頭,繼續練習力量。
掀石頭算是無氧鍛煉,那急速的連續奔跑就算是有氧鍛煉,兩種鍛煉方式可以交替進行。
在老家和在湖安貓兒尖那邊的修行安排上沒有太大的區别,上午鍛煉,下午吐納,期間不斷的練習易筋經或者是五禽戲。他覺得自己的這條路走得應該是正确的。太極拳也沒有放下。
因爲提示讓他堅持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