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你打針?”
猴子點點頭,又比劃了一番,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接着渾身抽搐,雙眼泛白,伸出舌頭。
“這是電擊?”
接着猴子并掌成刀在自己的頭上做了一個切割的動作。
“還給你開顱?”
猴子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又比劃了一番。
“不是你,是别的動物,你的同類?”
猴子點點頭,這說明東明集團是在進行生物實驗了。
“用猴子做實驗,可别弄出來個“猩球崛起”!”王安心道。
“那它們呢?”
猴子神情一下子變得暗淡了許多。
“别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你現在就挺好的。”王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陣寒風吹來,猴子哆嗦了兩下。
“挺冷的是吧,這野外是不是還不太适應啊?等明個我弄兩件羽絨服過來。”王安笑着道。
湖安市的冬天還是比較冷的,這四周的山上也沒聽說有野生的猴子,可能是不适應這邊的環境。
“走吧,咱們開練。”
王安繼續練習,搬起将近兩千斤的是石頭舉在頭頂,舉起、放下,一百五十個爲一組,接連五組之後,他将山石放下,做兩遍易筋經,舒筋活血。稍稍休息之後再舉起來,繼續練習。
上午進行力量練習,下午在山中背着石頭疾走一段距離之後,就找一個背風的地方打坐吐納,練習靜功。那猴子就在身旁跟着練習。
這一天天的,很快就過去了。
湖安市醫院,韓樂之的腹瀉總算是止住了,人瘦的皮包骨頭,看樣子好像随時可能去閻王爺那邊報道似的。
“這是不能就這麽算了!”他的母親在一旁氣憤道,這句話她已經說了不止一遍了。
在的下意識裏,在湖安城裏隻有他們欺負别人的分,還輪不到别人欺負到他們頭頂上來。
韓文韬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兒子,那個叫王安年輕的身份他已經調查都清楚了,看上去沒什麽特别的,既然沒特别的,那就容易對付了。
“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他還是那句話。
夜裏,王安回到了家中,看到小花貓在院子裏喵嗚喵嗚的叫喚着,沖着屋子裏炸毛。
“怎麽了,裏面有人嗎?”
王安沒聽到屋子裏有人的聲音,他推門進去了,立即意識到屋子裏有人來過。
“什麽人進來了?”王安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小花貓在屋子裏嗅了嗅,徑直來到了王安睡覺的地方,鑽入了床下,過一會功夫,拖着一個小袋子出來。王安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把槍,一包毒。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外面有汽車的聲音,棒棒棒,接着就是敲門聲。
門外站着一群守衛局工作人員,看着氣勢洶洶,有備而來,有人還把手放在槍套上,還有警犬。
“你好,請出示你的證件。”
王安将證件拿出來遞給其中一個人。
“我們懷疑你從事販毒活動,請你配合調查。”
“請便。”
“嗖。”
一隊人進了屋子,那警犬卻不知爲何不敢進院子,就在門口呆着,低聲叫喚聲。
“小虎,進!”那守衛局的人也愣住了,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任憑他怎麽喊,怎麽催促,那警犬就是不進院子。
這些守衛局的人在王安的住處搜了好幾遍,結果是什麽都沒有發現,搜不到東西隻能撤。
“等等。”王安叫住了帶隊的人。“我這什麽都沒搜到,你們是不是要給你一個解釋?”
“你要什麽解釋?!”帶隊的人聽後眉頭一皺。
“這肯定是有人誣陷我。”
“是不是誣陷不是你說了算的。”那帶隊的男子冷冷道。
“不愧是暴力執法部門,語氣就是不一般呢。”王安笑着道。
“收隊。”那人轉身就走。
王安接着就給陸相宜去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我準備請律師出馬,用合法的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讓你的老東家就出主使,你覺得是否可行?”
“可以啊,你甚至可以投訴守衛局,不過不要對結果抱有太大的期望。”陸相宜如實道。
“你這很明顯是惹了什麽人了,讓人家下了套,我這很好奇啊,你惹了誰能有這麽大的能量?”
王安稍加思索之後将事情的起因經過告訴了陸相宜。
“東明集團遠比你想象的要龐大,他們如果要出事的話影響會很大的。”陸相宜這話說的很委婉。
“你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啊?”王安聽後笑着道。
聽着王安平靜的語氣,陸相宜突然有一種十分不安的預感。
“壞了,要出事!”挂了電話之後陸相宜道。
“出什麽事啊,頭?”
“我得出去一趟。”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王安正準備出門那,開門就看到了等在外面陸相宜。
“喲,來的這麽早,有事?”
“早來了,怕影響你休息就一直等在外面,進屋說。”
兩個人進了屋子,陸相宜拿着一個設備在他屋子裏搜了一圈,然後坐下來。
“你是不是準備對韓文韬動手?”
“唉,話不要亂說。”王安笑着道。
“他要出了意外會惹來很大的麻煩的。”
“人在這個世界上都難免發生意外的,喝口水都有可能被嗆死不是嗎?”王安平靜道。
陸相宜望着王安,看着他平靜的神情。
“這韓文韬惹下大麻煩了!”他心道。
也是,做爲湖安有數的大人物,他覺得王安就是一隻蝼蟻,擡手就能碾死。
他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可怕,這哪是蝼蟻啊?這也就是現代社會,有槍有炮,要是在古代絕對是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主,而且還沒有誰能制得住他。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做個和事佬,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
王安沉默了好了一會,擡頭望着陸相宜。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怎麽也得給你個面子,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太好了!”陸相宜聽後松了口氣。剛才王安坐在這裏不說話的時候給他十分大的壓力,他是真怕王安忍不住動手,到時候這事情可真的就不好處理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跟你說一聲,研究所那邊又有一個人服用赤丹活了下來,身體素質有了明顯的提升,但是也出現了明顯的副作用,狂躁、易怒。
也就是你說的心裏陰暗面被放大了,這麽說來要想赤丹發揮效果,除了肉身足夠強健之外,精神方面也需要足夠強大?”
“這一點你想想周巅是什麽樣的人就知道了,他修佛又修道,佛家講六根清淨、四大皆空,道家講清靜無爲、順其自然,這都是修心之法,佛門尚且有佛門功夫需要佛法來化解其中的戾氣這一說。”王安說着話給陸相宜到了一杯茶。
“這要求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陸相宜聽後忍不住歎道。
“要知道那一顆丹藥可是能夠打破了人體的極限,極限是什麽,到了頂之後再進一步。哪有那麽容易?”
“你說将死之人給他服用這赤丹可能會起死回生嗎?”
“一根爛透的木頭扔到火堆裏,你說它能枯木回春嗎?”王安反問道。
“也是。”陸相宜點點頭。“什麽時候有空,我約着韓文韬和你見個面?”
“沒必要,你說服他就可以了。”
陸相宜離開之後王安帶了幾件羽絨服騎着車子去了貓兒尖,在半路上給猴子買了一些早點。
出門的時候天氣有些陰沉,到了山下的時候天空就飄起了雪花,不大,細細的,紛紛揚揚從天上灑落。
王安在山道上健步如飛,遠遠望去就見就見一道人影嗖的一下子在林中一晃而過,猶如鬼魅一般。
上了山,猴子早就等在那裏。
“給你幾件衣服,先将就穿着,等以後再給你買幾件合身的。”王安道。
猴子高興的穿上羽絨服,穿在身上就好似袍子一般。吃過東西之後跟着王安熱身,然後開始鍛煉。
這雪到了下午的時候便越發的大了起來。
王安在山頂打坐吐納,那雪花落在身上,起初他還能夠感覺到雪花落在頭頂,能聽到風雪飄過的聲音,漸漸進入了一種難以言表的玄妙境界。
感覺天地之間的風雪,甚至感覺不到自我,他仿佛變成了風雪,成了這天地間的一部分。
那猴子也坐在一旁跟着學樣,但是隻是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坐不住了,起身看了看一旁的王安跳了幾下,想了想複又坐下來,坐了沒十五分鍾發又站起來,反複幾次之後就跑到不遠處舉石頭去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王安的身上落滿了雪,變成了一個雪人。
猴子到他跟前看了看,幾次想要推他一把,手都伸出去了最終卻沒有那麽做。
天黑之後那猴子擔心王安就守在一旁,不知不覺也睡着了,半夜裏又被凍醒了,看看王安已經完全被積雪覆蓋,身體也就幾乎沒有了起伏。
猴子撓了撓頭,看樣子有些焦急,想了想還是沒有碰他,就守在一旁。
這雪一下就是一整夜,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還零星的飄着雪花。王安還是沒有醒來的迹象,那隻猴子就靜靜的守在一旁。
不知不覺一天又過去了。
湖安市醫院,一間病房裏,韓樂之如同病入膏肓之人。現在他總算可以吃點東西了。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妻子問着一旁的韓文韬。
“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了。”
“那個人呢?”他的妻子有多問了一句。
“我說了到此爲止,你是聽不懂話嗎?”他平靜的望着自己的妻子,女子聽後不再說話。
韓文韬坐在沙發上望着窗外。
“他到底是是什麽人,能讓陸家的人出來說清,諱莫如深?!”
天又黑了,猴子餓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轉身去了自己平日裏居住的山洞,找了些平日裏儲藏的幹果,然後又回到了王安的身旁,靜靜的守在一旁。
就這樣一天又過去了。停了雪之後,這山頂上的風反而是更大了,天氣更冷了。
一天,兩天,直到第三天,王安動彈了兩下,咔嚓,外面的冰雪出現了裂痕,嘩啦一下子散掉,呼,一道白氣他的口中沖出來,一下子沖出去三米多。
呼,王安睜開眼睛,在看這片天地,天還是那偏天,山還是這座山,河還是那條河,身旁還是那隻猴子,不過是凍得瑟瑟發抖。
“還守着,我在這呆了幾天啊?”
那猴子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天,這一覺睡的可夠長的。”王安感歎道。
[你打坐三天,練習吐納之法,體悟自然之道大有收獲,太極拳+80。]
靜坐這三天,他的确是大有收獲。
這份收獲是一份感悟,細說卻不有說不清楚,類似于一種在精神上的升華。
在這三天裏,雖然什麽都不曾想,他卻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一縷風遨遊天地之間。
從靜坐之中醒過來,他練了兩遍五禽戲和易筋經,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在山頂上靜坐了一會,和猴子聊了一會天就下山去了。
到了山腳下一看好幾個未接電話,是陸相宜和李新竹兩個人帶過來的,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麽急事。
他先是給李新竹打了過去。
“你可算是給我回電話了,你沒出什麽事吧?”
“我能出什麽什麽事,怎麽了?”
“東明集團出事了,他們一個在城郊的實驗室出了意外,起了大火,據說燒死了七八個人呢!”
“什麽時候的事啊?”
“昨天上午,我去了你家你不在,又去了貓兒尖,但是那山上都是雪,路太滑了,我上不去。”
“這件事情和我無關。”
“那就好,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定地方。”
“好。”
挂了電話之後他又給陸相宜去了電話。
“在哪呢?”
“剛從山上下來,有事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陸相宜隐隐約約的覺得王安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今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抱歉,我已經約了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