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門進來。
“馮總,有客人拜訪。”
漸漸的,夜深人靜了,這座城市進入到了睡眠之中。
一棟别墅的書房裏之中,兩個人正在交談。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胡宗義喊了一聲。
嘎吱一聲,門開了,進來了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胡宗義見狀噌的一下子站起來,下意識的就要沖向一邊的書桌,那人卻是一步到了他的身前,擡手一拳,嘭的一聲,他便飛了出去,撞在牆上。
胡宗義感覺到了巨大的沖擊之後是短暫的麻木,然後是疼痛,剛才這一拳打斷了他的骨頭,打散了他身上的力氣。
戴着面具的人回頭看到另外一人的時候微微一怔。
“陸相宜,他怎麽在這裏?”
一旁正在和胡宗義交談的人也愣了。
“這人這身形看着好熟悉,就是他!”陸相宜心道。
“握草!”他内心爆了句粗口。
“等等,你不能殺他!”陸相宜急忙勸阻道。
王安轉頭盯着他。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矛盾,如果不是不死不休的那種,我願意做個中間人進行調和,很多的要求我想他可以接受。”陸相宜已經替着胡宗義做下了許諾。
“我還是覺得人死了比較可靠一些。”王安開口了。
“這!他人其實還不算太壞。”陸相宜隻能這麽說了。
他不知道王安和胡宗義之間怎麽會有矛盾,但是以他和胡宗義之間的交情,他們兩家之間的交情,這個人他今天必須要盡力保下來。
王安盯着他看了一會然後轉頭看了看癱倒在地上的胡宗義。沉思了一會,轉身走了。
呼,嘶,陸相宜深吸了幾口氣,剛才王安給他的壓迫力太大了,那種氣勢居然讓他産生了這個人無法抵抗這種感覺。
他來到了胡宗義的身旁,第一時間就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你認識他!?”胡宗義強忍着劇痛問道。
“先去醫院,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千萬别想着報複!”陸相宜特意叮囑道。
“我從來沒吃這麽大的虧!”胡宗義自然不願意憑着陸相宜一句勸就放棄報複。
“伱的所作所爲可能會給你的家人帶來滅頂之災!”
陸相宜的的一句話讓胡宗義沉默了,他知道陸相宜的爲人,畢竟相識這麽多年了,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誇大其詞的人。真要是這樣的話,他就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救護車來的很快,胡宗義被送到了湖安市醫院。
第二天上去,王安剛剛練完了五禽戲,在院子裏舉了一百多次幾百斤重石條就聽到了敲門聲,開門一看是陸相宜。
“這麽早?”
“哎,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好啊!”陸相宜歎了口氣。
“走吧,進屋聊聊。”王安将他請進了屋子。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他不對,他也已經受到了懲罰了,并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陸相宜道。
嗯,王安聽後隻是應了一聲。
“你看這事能不能就這麽過去了?”
“要不是看到你在那裏,那一拳他就死了。”王安說了這麽一句話。
以他現在的力道和技巧,一拳斃命,不在話下。
昨天夜裏正是因爲看到陸相宜在那裏,他臨時改變了注意。
“你和他是朋友?”
“十多年的朋友,他這人蠻橫點,其實不壞。”
“不壞?派人半夜去我家裏想幹什麽呀?”
“他那就是想要吓唬吓唬你。”陸相宜尴尬的笑了笑。
他可是知道那幾個去王安家裏的人遇到了什麽情況,居然說都留下了心理創傷,一聽到王安的名字就打哆嗦,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這麽一個人,吃了這麽大的虧,這口氣他咽的下去?”
“咽不下去也得咽,識時務者爲俊傑。”陸相宜如是道。“我都沒想到他們居然也在暗地裏謀劃這件事情。”
“他們來的有些晚了。”
“不晚,這其中的事情沒法和你細說,赤丹方面的消息,他們要比我還靈通一些。”
“哦,他們家中有人在研究赤丹?現在進展怎麽樣了?”
“聽說調整了配方,不過藥性更霸道了,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霸道就對了,那丹藥本來就不是給一般人吃的。”王安聽後道。
“詳細說說呗?”陸相宜聽王安說這話,立即坐直了身子。
“這丹藥叫什麽名字?”
“赤丹。”
“爲什麽叫赤丹?”
“嗯,可能是因爲它是火紅色的?”還因爲它藥力霸道,猶如烈火?”
“對了,那麽什麽人能吞一團火進肚子呢?要知道人體五髒六腑是最爲柔軟脆弱的地方。”
“足夠強大的人。”
“通過法興寺一行,和其中個别禅師的交流之後,我也堅定了以前的一些想法。無論是法興寺的丹藥,還是周巅留下的赤丹,服用的條件都是相似的。那就是人體達到了某種極限。在這種極限的狀态下再服用丹藥,借外力破開這道極限,更上一層樓。”
“所以一般人服用這種丹藥估計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會承受不住那兇猛的藥力,輕則受創,重則斃命。我估摸着法興寺的丹藥可能會稍稍溫和一些。可惜了那三個人。”
“沒什麽可惜的,本來就是窮兇極惡之輩,惡貫滿盈,死有餘辜。”
王安聽後瞬間明白,這是拿死刑犯試藥了,這也算是臨死前做些貢獻了。
“按照你的這個說法,要想服用赤丹,得先鍛煉身體,讓身體足夠的強健,能夠耐受的住那霸道的藥力?”
“對,特别是五髒六腑,它們是第一時間承受藥力沖擊的器官,但是一般的人是很難練到髒腑的。外練筋骨皮相對容易一些,内練髒腑卻是很難。”王安道。
根據他到目前爲止接觸到的這些内練髒腑的法門,形意拳的虎豹雷音需要很高的悟性和前提,對勁力的掌控需要足夠的熟練和細緻。太極拳的吐納之法是水磨的功夫,需要經年累月的鍛煉。五禽戲的呼吸之法也是如此,需要經年累月的鍛煉才能有效果。
王安三者結合起來修煉,因此才能進境飛快。
“這麽說丹藥應該是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用藥的人?”
“我也隻是猜測,畢竟我也沒見過那赤丹是什麽樣子,丹方是什麽。”
“那種極限是什麽樣子,你達到那種極限了嗎?”
“沒有。”王安搖了搖頭,他也想知道那種極限是什麽樣子。
“你都到不了,那誰能到呢?”
“每個人的極限都不一樣。”
從王安這裏離開之後,陸相宜又去了醫院看望胡宗義。
“昨天來的人是不是王安?”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三遍。
“不管他是誰,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否則隻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我以爲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你來之前都不打聽嗎?你是沒見過那種人得可怕,眨眼之間就能要人的命。”
“我打聽過,隻是沒問你。”胡宗義歎了口氣,這一次沒想到會什麽大的虧。
“他是什麽人,值得你出這麽大的力氣幫他。”
“朋友。”
“朋友?”胡宗義聽後笑了。
“這件事情我聽你的,到此爲止,這口氣雖然咽不下去,但我忍了。”胡宗義深吸了口氣。
他本來不想忍,他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但是他聽了那幾個手下的話之後原本固執的想法就動搖了。
忽然昏迷,站不起來,說不出話,拍幾下,揉幾下就好了,這也太玄乎了,這樣的人除非是能夠一下子殺死對對方,否則後患無窮。
而他是真的家大業大,對方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越是富貴之人越是怕死。
“謝謝。”
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後,胡宗義和陸相宜提起了他派出去那幾個手下回來之後跟他說的那些細節。陸相宜聽後微微一怔,心裏頓時想起了三個字-截脈拳!
“他居然還會截脈拳?!他是如何學會截脈拳,是不是他殺了那個人?他又從對方的口中知道了什麽秘密?”
一時間陸相宜聯想到了很多,他甚至忍不住現在就去問問王安。
又過了一天,王安就回到了老家,這件事情似乎就這麽過去了,隻是生活的一個小插曲。
回到了老家之後他便開始了新一輪的修行。
五禽戲,太極吐納,背着磨盤跑山,他跑的距離越來越遠,從最開始的三公裏,到五公裏,最遠的時候甚至到了十公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