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有限責任公司。”
“那以後得叫你一聲李總了。”王安笑着道。
“哎,你我之間可沒那麽多的講究。”李新竹笑着擺手道。“你這房子用不了多久就該裝好了,接下來呢,找一個女朋友?”
“不急,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好家夥,還有什麽事比成家立業更重要的?”
“我看到了上山的路,現在還不能分了神。”王安如實道。
“上山?就是伱跟我說的那一套理論啊,你這功夫到了現在這一步了都,再往上那得練到什麽程度啊?周巅那種啊!”李新竹聽後吃驚道。
“我也不知道能練到什麽程度,就想着一路走上去。”
“我去,你這”一時間李新竹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哎,好一會之後才歎出了一口氣。
“我還在追求着榮華富貴呢,你這都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
“榮華富貴也挺好的。”王安笑着道。
從這家餐廳出來的時候,王安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号碼,王安直接挂斷了,過了一段時間褲兜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号碼。
“喂,你哪位?”
“你好,請問是王安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說話很慢。
“是我,你是?”
“我姓胡,想約着王先生見一面,您看?”
“我們認識嗎?”
“見了面就認識了。”電話那頭的男子笑着道。
“抱歉。”說完話,王安就把電話挂了。
“怎麽了?”一旁的李新竹見狀問道。
“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湖安市某處,一個男子看着手裏的電話。
“敢挂我電話的人還真不多!”
回到住處的王安并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回去之後第二天便開車回到了老家,給老人看了看房子裝修的圖片,原本就是半精裝,現在是在原本裝修的基礎上進行裝修。
看着房子裝修的圖片,兩個老人樂呵呵的,可開心了。看着兩位老人開心,王安更開心。
他回到了家裏之後就開始上山鍛煉,他要找到自己的極限在什麽地方。
極限怎麽找?他選擇的辦法很簡單,高強度的鍛煉,除了以前練習的推石球,背着磨盤環山跑之外,他現在雙手舉磨盤,背着磨盤深蹲,除了這些鍛煉之外,他在山中通過觀察飛鳥來琢磨五禽戲。
他回家第三天中午,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發現胡同口停着一輛外地車牌的車。
回到家裏看到家裏有兩個陌生人,一個四十多歲,長臉,眉毛很濃,正在和王安的姥爺說話,一個年輕人,留着寸頭站在一旁。
“小安,你回來了,他們是來找你的。”姥爺道。
“王安,我們前幾天通過電話記得嗎?”那個中年男子笑着道,從正面看隐約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疤痕,看那樣子是照着動脈砍的。
“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王安的語氣很平靜。
“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出去說。”王安轉身出了院子,那位胡先生跟着王安出來。
前腳出了門,王安就拿出手機給那位胡先生拍了一張照片。
“你幹什麽?”一旁年輕人眉頭一皺,上前就要搶王安的手機,被他輕輕一掃人便摔到一邊的牆壁上,咚的一聲。
那位胡先見狀生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王安會是這個反應。
“年輕人好氣盛啊!我來就是問個問題,不用這麽緊張。”
“什麽事說吧。”
“是關于陳家村的事,當時丁耀身上帶着什麽東西嗎?”
“又是爲了陳家村的事,丁耀是誰?”
“被唐剛追的那個人,練鐵砂掌。”
“沒有。”
“那唐剛呢?”那位胡先生接着問道。
“詳細情況你應該去問守衛局。我不喜歡生活被人打擾,你們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來!”
“說不定你會改變主意呢?”那位胡先生聽後笑了笑,隻是笑是冷笑。
“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王安平靜道。
“哈哈,有趣,有趣。”胡先生笑着道,一揮手帶着手下的上車離開。
上了車之後那位胡先生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可怕。很久沒有年輕人敢和他這樣說話了。
“年輕人啊就得吃點虧才能進步。”那位胡先生道。
坐前排副駕駛的年輕人聽後點點頭。看着遠去的汽車,王安給李新竹去了一個電話。
“喂,忙嗎,幫打聽個人,姓胡,車牌号發過去了,還有這個人的照片,盡快。”
“好,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人來我老家了,打聽陳西村的事。”
“明白了,我盡快。”
當天晚上,王安正在屋子裏看書,聽到外面有人敲門。老人正準備出去開門,他從屋子裏出來。
“姥爺,您回屋吧,我去看看。”
走到院子王安就聽到外面是兩個人,呼吸有些異常。
“誰呀?”王安輕輕喊了一聲。
“王安在家嗎?”外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門打開,外面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手裏還拿着電棒。見到王安剛出來想動手,就聽啪啪兩聲兩個人就飛了出去摔在牆上,還沒等叫喚就直接昏死過去。
王安看着那兩個人,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誰啊,小安?”
“沒事,敲錯門了,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王安出了門,提着兩人就上了東邊山坡,然後在兩個人腦後、腰部、脊背分别點了幾下,扔下他們轉身就下了山,回到家裏,看完書就睡覺。
夜漸漸的深了,山林裏被王安打昏過去的兩個人悠悠然醒了過來。
“這是那裏?”他們環視四周,看到的是陌生的樹林,靜悄悄的,怪陰森的。
這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卻是雙腿一段噗通一下子又倒在地上,雙腿不聽使喚,想要呼喊救命,卻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了,隻能勉強發出嗚嗚的聲音。
壞了,站不起來,也不會說話,這是怎麽?
兩個人内心是驚恐無比,焦急萬分,想要大聲呼喊,隻能發出一點聲來,掙紮着爬起來,然後又噗通倒下,就是站不起來。
這下子兩個人是徹底慌了,想走走不了,想喊喊不出聲,難不成要爬出去嗎?這荒山野嶺的也看不到出去的路啊?
他們兩個人擡手比劃了一番,嗚嗚啊啊的交流着,他們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煎熬,一直到了天色漸漸明了,這才看清楚四周的景象,他們在應該是在一座山嶺頂上,兩個人用雙手爬着,想要找到下山的路,結果爬了一會發現前面是一道大溝,要是腿腳正常自或許是能慢慢的走下去,但是像他們兩個人這個情況要是往下爬,那隻能是嘀哩咕噜滾下去了。
他們隻能還個方向再去找,費了很大的力氣爬到了另外一處邊緣,這一次看到的卻是一處“小斷崖”,不高,四五米多高,下面都是亂石,他們又瞪了眼了。
兩人一下子趴在地上,升起的太陽散發出的陽光透過。
牟,遠處傳來一聲牛叫聲。
有人!
兩個人急忙四下尋找,在斜對面的山坡上看到了一個人在放牛,兩個人分外的激動,張嘴想要呼喊,卻忘記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他們急忙揮舞着手臂,掙紮着站起來,想要引起那個村民的注意力,結果站起來一次立即倒下,他們兩個人不斷的嘗試了很多次,那個放牛的村民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他們。
不,求求你,看看這邊,看看我們?兩個人的内心在呐喊,眼淚嘩嘩的流。
他們焦急,驚恐、懊惱、無比的悔恨,如果上天能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說什麽都不會來這裏。
眼看着那個人看不到他們,趕着牛走遠了,他們眼中的希望之光黯淡了下去,隻能接着爬,找下山的路,他們圍着山頂爬了一圈,終于找到了下山的路,卻是一條羊腸小道,彎彎曲曲的通向下面,坡度還是比較陡峭的,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上從遠處飄來了幾朵烏雲聚在了一起,過了一會功夫就起了雨,秋初的雨并不大,淅淅瀝瀝的如牛毛一般,可是落在身上已經有些涼了。
這兩個人在外面昏睡了一宿,又爬了半天功夫,渾身一點力氣,背着雨水一激,身體發顫,不一會功夫身上的衣服就濕透了,隻覺得渾身發涼,身上僅剩的一點力氣似乎也被這絲絲秋雨一起沖走了。
沒力氣了,爬不動了,他們就趴在那裏,任憑冷冷的雨水沖刷着自己的身體,看着近在眼前通向山下的路卻不想往下爬了。
就這麽着過了約麽半個小時,兩個人之中的一個人有開始動起來,慢慢的朝着下面爬去,另外一個人跟在他的後面想着下面爬。
秋雨淅淅瀝瀝的下,兩個人慢慢的怕,他們的手掌都被磨破了,鮮血順着雨水往外流,疼痛刺激着他們。
這一下雨,原本在山上忙活的村民都收拾工具回家去了。
這一片山上就他們兩個人,平時這裏就很少有人來,時間慢慢的過去,天漸漸的黑了,夜晚降臨。
兩個人又累有困又渴,現在更是驚恐萬分。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兩個人心中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黑夜裏,他們就趴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日上高空,藍藍的天空上幾朵白雲在悠閑的飄着。
山下的王安接到了李新竹的電話,那個人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叫胡宗義,是宏都人士,他的家族在當地十分的有名,在湖安市也有幾處産業,隻是平日裏大部分時間不在這裏。
挂了電話的王安就上了閃。
山坡上,昨天的秋雨潤濕了土地。
彎曲的山路上趴着兩個人,他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人,有人來了!
當他們看到有人上山之後驚喜萬分,他們看到了希望,當他們看清楚來人之後頓時希望破碎,變成了恐慌,巨大的恐慌。
這個人居然是王安,此時的王安在他們的眼中就仿佛白天見鬼一般恐怖。
“都爬到這了。”王安看着兩個人,想了想,他在一個人後邊拍了拍,然後順着頸部自上而下反複的推了幾下。
“說說吧,胡宗義現在還在湖安嗎,住在什麽地方?”
“我,啊,我,我能說話了!”那個人驚恐之下發下自己居然又能說話了,但是話說的似乎是不利索。
磕磕絆絆的,好似一個結巴,現在他是不敢不說。他剛說完,王安又讓另外一個人恢複了說話的能力。
“他說的對嗎?”
“對,啊,對!”另外一個人急忙道。
王安聽後又在他們的腰部和腿部拍打了幾下,以拇指沿着兩條經絡推了兩次。
“這個村子裏以後不要再來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離開了。
一直見他的背影消失在山道上他們才敢動彈。
“能說話了,又,又能說話了。”
另外一個人扶着一旁樹木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感覺自己的雙腿似乎又恢複了直覺,他扶着樹來回走了兩步,直覺的雙腿還是有些發飄,沒有力氣。
“你别趴着了,快站起來試試。”
另外一個人聽後急忙站起來試了試,果然又能走路了。
“他,他究竟是什麽人,這,這也太玄乎了!”
他們兩個人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驚駭。這簡直是他們無法理解的事情。
這兩個人互相攙扶着下了山,這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當他們下山的時候又在半道上看到了王安,吓得他們立時不敢動彈了。
“看來那幾個穴位的确是能夠影響人的行動能力。”王安掃了一眼兩個人,轉身離開。
夜裏,夜深人靜。
湖安一棟别墅之中,胡宗義站在落地窗前,他派出去的人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回音,打電話也不接,仿佛是人間消失了一般。
前後兩撥人都是同樣的結果,這讓他有些意外。
“難不成那個王安還有什麽特殊的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