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的地圖卻是有些詭異,一座山當中一條溪流從山頂上落下,落入了半山腰一個大水潭之中,四周還有不少的水流彙入其中,山中怪石嶙峋,還有一片一片的樹林,看着就好似一座山水畫,還是比較抽象的那種。
沒有文字的注解,沒有任何的提示。
“這畫看着和前面的文字也不搭啊?”
看了半天王安也沒什麽看出什麽門道來。
{你讀了一段古文,觀看了一幅圖畫,甚是疑惑。}
可不是疑惑嗎,你也不給點提示。王安心道。
一時間看不懂那就先放起來,細細琢磨,反正有的是時間。
臨近傍晚,王安到了李新竹選好的地方,一處高檔的自助餐廳。
“本來是想請你去新開的一家南方菜館,那地方口碑不錯,我去吃過一回,味道也挺好,但是考慮伱的飯量,還是這種地方更适合你,有海鮮、有燒烤、有肉有菜有水果,種類繁多,葷素搭配。”
“嗯,看着不錯。”王安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餐廳裝修的很上檔次,來吃飯的人也不少,說明湖安市有錢人還是不少的,他們挑了一個偏角落的位置。
“咱們邊吃邊聊?”
“邊吃邊聊。”
李新竹那邊蒸上了一鍋海鮮,王安這邊則是肉類、蔬菜、水果搭配。
“你師父傷的重嗎?”
“别提了,被人打了兩掌,現在正在醫院躺着呢。”
“這麽嚴重?”
“嚴重個屁,就是點皮外傷,骨頭和内髒都沒傷着,非要明天再做一次更細緻的全身檢查,他那是典型的怕死!”李新竹氣憤道。
“别那麽說,好歹是你師父。既然他這麽謹慎,爲什麽要趟這趟渾水呢?”
“你知道那東西有多值錢嗎?據說有人已經開出了這個數?”李新竹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
“後面再加個零!”李新竹壓低了聲音。
“一千萬?!”王安也是愣住了,他沒想到那寶物居然這麽值錢。
“那你知道那寶物是什麽東西嗎?”他接着問道,他現在就想知道這價值一千萬的是不是自己得到那撿東西,要真是如此,那真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哪天他要是看明白了那幅圖,一轉手,這一千萬就到手了,這一套大平層這不就來了嗎?
“好像是說是一尊佛,什麽材質的并不清楚,有說金佛的,有說是玉佛的。”
“佛?”王安一愣,心裏稍稍有些失望,有一種和一千萬擦肩而過、失之交臂的感覺。
“不是,你該不會見過那東西吧?你别跟我說那東西在你手裏!”
“我倒是想,那就發大财了不是嗎?”
“還發财,那就要了親命了!”李新竹聽後急忙道。
“現在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瘋了似的到處打聽那東西的去向呢,誰不想掙一千萬啊!這東西拿在手裏,在去見買家的路上還不知道得遭到多少波的截殺呢!”
“法治社會,别說的跟拍電影似的。”
“你可别逗了,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他們會做出來你想象不到的瘋狂事情來。你知道今天陳西村死了多少人嗎?七個!
守衛局的局長都氣的臉都青了,水杯都摔了,開會的時候桌子都差點拍斷了。據說其中一個是被通緝的要犯,讓人給打死了,也算是爲民除害了。”李新竹比了一個手勢。
“你這消息還真是夠靈通的,守衛局開會的事你都知道?!”
“你知道我朋友多,消息自然也就靈通一點。”李新竹笑了笑。
“抓到什麽嫌疑人了嗎?”
“抓到了三個,正在審訊。”
三個?王安想到了自己還未進村子的時候碰到的那三個人。
“不會是他們吧?”
“吃,吃,吃,今天我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把住嘴,别到處亂說,我估計許潢可能會找你。”王安提醒了一句。
“那你放心,我知道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李新竹點頭應道。
湖安市守衛局,辦公樓上不少辦公室都亮着燈,不少人在這裏加班加點,一間辦公室中,許潢撓着頭,眉頭皺在一起。
棒棒敲門聲,一個人中年男子推門進來。
“崔局長。”
“沒打擾你吧,有什麽進展沒,那三個人說了什麽嗎,還有什麽需要我協調的?”這人進來就是一連串的排比疑問句。
“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和現場分析道長結果來看,無論是村裏被殺的村民,還是洪餘,山上被殺的唐剛,都和那三個人無關,他們的确是沒有進村子。”許潢沉默了片刻之後如實道。
“那他們在那做什麽?觀賞風景,踏青旅遊嗎?”
“他們隻是說受人雇傭,在山上放哨,至于是誰雇傭的,他們也不認識,隻是收了錢替人辦事而已。”
“肯定沒說實話,這幫家夥,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崔局長氣的一拍桌子。
“崔局長,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錯綜複雜,裏面也牽扯到了很多人,要弄清楚真相是需要時間的。崔局長你也不要太過着急了。”一旁的許潢見狀勸道。
“死了七個人啊,我能不急嗎!?有什麽需要你盡管提,我們這邊全力配合。”
“好。”這崔局長離開之後,許潢靠在椅子上,唉了一聲,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知爲什麽,腦海裏卻想起了一個人。
自助餐廳裏,熱氣騰騰,肉香四溢。李新竹手裏拿着一隻小青龍吃的正香。
“嗯,好吃,你說那些人都是爲了錢嗎?”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很有可能。”王安道,他吃的看着并不快,但是到現在爲止吃的飯量已經是李新竹的三倍。
“這古物真是值錢啊,難怪那麽多人販賣古物,去盜墓。”
“眼饞了?”
“一千萬啊,能不饞嗎,那得能吃多少頓帝王蟹啊!
陳西風聰明了半生,因爲一時糊塗惹來了多大麻煩,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傷上加傷,差點連命都沒了,這次祖宅又讓人給掏了,連累了家鄉的父老受無妄之災,就差家破人亡了。”李新竹很是有些感慨道。
“所以說人不能太貪。”王安用菜卷着肉送進嘴裏。
“按理說陳西風的産業也足夠大,不至于爲了這一千萬冒着這麽大的風險。”
“興許是他自己以爲他做的足夠隐蔽不會有人知道。或許是他事先沒想到會冒這麽大的風險,或許是因爲其它的什麽原因。”
“所以說這個人啊,都是命啊!”李新竹頗有感慨道。
“怎麽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你還信這個?”王安聽後笑着道。
“那得信,我是親身經曆過。”
“那算命的有沒有說你什麽時候發達?”
“有,他說我二十五歲至二十七歲這段時間,人生會有一次大機遇,抓住了,生活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我覺着我應該抓住了。”李新竹伸手比劃着。
“是嗎,什麽機遇?”
“嗯,這個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我自己知道就好。”說着話李新竹又拿起一隻皮皮蝦,剝了皮然後塞進嘴裏。
“嗯,好吃。”
酒足飯飽之後,他們兩個人離開餐廳步行往回走。
“去喝咖啡吧。”走到一間咖啡館,王安朝裏面看了看。
“這東西我喝不慣。苦了吧唧的不說,價格還那麽貴,一點也不實惠。”李新竹瞅了一眼那咖啡廳。
“在你們進去說點事。”
“那去你住處呗,喝杯茶就行,浪費那錢做什麽。”
“也好。”
他們兩個人來到了王安的住處,王安沏了一壺淡茶,給李新竹倒了一杯。
“我估計許潢會在明後天來找我們,有些事我們先提前溝通一下。”
“你說。“李新竹坐直了身體。
“别的都不打緊,那使暗器的人和我交手這個過程略過去,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說,不要提。”
“嗯,我記住了,那我電話通知你的事?”
“照實說,你就說聽說聽人說村子裏有寶貝,所以給我打電話。我在村子裏的陳家老宅裏已經和許潢碰過面了。他知道我是去找東西的,這騙不了人的。”
“那我師父的事呢?”
“你自己看着辦,我覺得那倒是無關緊要,照實說也不會有問題。”
兩人在商量了好一會之後李新竹這才離開。
臨睡前王安又拿出那幅圖看了一會,還是沒看出什麽來。
第二天起來他便照常一天的生活,五禽戲、太極拳、然後開始練習金剛禅掌。
枯燥的練習,不斷的重複,金剛拍案,金剛推山。
金剛拍案,不單單是豎着拍,也可以斜着拍,橫着拍,隻要發勁的方式掌握就可以靈活多變。金剛推山則主要的是平直的推。
先前王安的太極拳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之後,周身的勁力串聯貫通起來,現在再練習這門掌法就是将身上的力量迅速的彙聚,聚成一股,然後彙聚到手掌之中,通過手掌一下子爆發出去。
如果說太極拳是練的是“巧”和“柔”,那這金剛掌練的就是“拙”和“剛”。沒有什麽過多的招式,就是簡單的拍、推,頗有幾分大巧不工的韻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