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新竹看着遠處的别墅,想了想,也跟着撤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安車開的慢了許多,表面上看着像是已經冷靜下來,身上卻是仍舊熱血沸騰。
練習功夫這段時間來,這算是第一次真正的實戰,往日那種私下武館裏的較量,點到爲止,頂多是有些跌打傷。今夜不同,必須有人倒下。
他沒有留手,那些人被他打傷的人傷有多重,不好說,但是多半是不會死的。
汽車在黑暗之中行駛,
他的身後,那片廢棄的别墅群中,和王安交手的男子忍着後背的疼痛來到了别墅中,看到了滿地哀嚎的衆人。
“好厲害,湖安城中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位高手?”
他擡頭看望向樓上,擡步上了樓,每走一步,背後就會傳來一陣疼痛,這股疼痛不單單浮在表面,還順着後背滲入到了肺部。
“好剛猛的掌,勁力都透進了髒腑,這一掌怕是已經震傷了肺。”
他慢慢的上了樓,看到了那兩個人,一個倒在地上,一個靠在牆腳。
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巧的手電筒照了照,先看了看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手指彎着,右手中還有一點亮光,是一根鋼針。
“飛針!”
轉頭照了照另外一個人,耷拉着頭,衣服上有一攤血迹,看樣子已經沒了氣息。
手燈的燈光落在那人的手指上,這人手指格外的粗壯,好似五根鋼筋。
“截脈拳,應該叫截脈指才對。”
他慢慢的靠近對方。
“已經沒氣了嗎,可惜了。”
他低聲說着話,猛地擡手,五指如鈎一下子捏住了對方的喉嚨,用力一捏,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
“真的死了?不對,還有脈搏。”他感覺道對方頸部還血管的波動,十分的微弱,擡手放在鼻孔處試了試,還有一絲絲的氣息。
“沒死,那就好辦了。”
吧嗒,什麽響聲,他猛地回頭,雙手五指如鈎,随時準備動手,卻見身後空蕩蕩的,除了那個已經倒下的人,什麽都沒有。
沒人?
當他再次回頭的時候,一隻手指直刺眼睛。
啊,一聲慘叫,猛地後退了幾步。
接着第二個手指刺在了他的喉嚨上,咔嚓一聲脆響,喉骨碎裂,他捂着喉嚨,退了兩步,,滿臉的痛苦和震驚,卻是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嘶,呼,嘶,呼,
先前氣息微弱的男子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王安離開之後,他就靠在牆壁上,他本身就有病,又傷得很重,需要休息,需要療傷。
過了沒多久,眼前這人就上來了,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态赢不了對方,于是他就裝出了一副受傷昏迷的樣子,冒着生命危險,讓許鷹打消了顧慮。
要知道剛才對方是可以擰斷他的脖子的。
“呵呵。”看着倒在地上打滾的男子,他笑了,笑的很是猙獰。吧嗒,鮮血從嘴角滴落。
他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向一旁的房間,好似一個醉漢,來到别墅一角,從暗處拽出一根繩子費勁滑了下去,然後沒入了叢林裏。
“爲朋友報仇,可笑,可笑!”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離開這,還有機會。”
背部突然一陣劇烈的騰騰,他眼前一黑,恍惚間,他看到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誰?!”
腳下一個踉跄,身體向前趴倒,他急忙伸手往旁邊抓了一把,隻抓住一把荒草,那些荒草無法承受住他的重量,他身體倒下,下面卻是一段被荒草擋住的斜坡。
他整個人咕噜咕噜滾了下去,根本停不住,咚的一聲撞在了一塊石頭上,頭破血流,抽出了幾下,人就沒了動靜,不一會功夫,身下就已經是一大灘鮮血。
湖安城中,王安已經回到了住處。
進了房間,開燈,倒了杯水,坐在書桌前,回想着今夜發生的事情。這一路回來,他的心情已經平複了許多。
他在腦海之中複盤,将自己今夜與古青山和許鷹的交手經過仔細的回憶了好幾遍。
其實歸結起來就幾個詞,速度、力量、技巧。
那人所使用的截脈拳其實叫截脈指更合适一些,很像小說裏寫的一陽指、葵花點穴手這類的武功,就是通過擊打人體的穴道、經絡造成傷害的功夫。
出手快、準、狠,認穴極準,以戳刺爲主要攻擊方式。
那鷹爪功主要也是手指上的功夫,擅長抓關節,隻要被他拿住,會将關節折斷而導緻傷殘,甚至置人于死地。
練習截脈拳的男子身上有藥味,他應該是病了。還有他說的那番話。
“種子,再生造化,那不就跟自己練習的這五禽戲有異曲同工之妙嗎,他是想要找那東西治病,那其他的那些人呢,他們又是爲了什麽?”
“練習鷹爪功的男子身上也有一股淡淡得藥味,難道他也病了?”
他拿出那個筆記本,寫下了幾句話。
今夜對他而言,最大的收獲就是獲得了生死搏擊的經驗。
在和第一個人動手的時候,他其實是很緊張的,心跳的厲害,但是在和練習鷹爪功的男子交手的時候心态就冷靜了許多。
靜坐了好一會,他又來到了院子裏,回想着交手的經過,又在院子裏練起來。
練一會停下來想一想,然後繼續練,練了好一會才回屋子。
睡覺前他反複的誦讀了幾遍道經,雖是如此這一夜他還是做夢了,夢中與人交手,那人時而用截脈拳,時而用鷹爪功,一個人變成兩個。
李新竹第二天下午才來,進屋的時候看王安的眼神都跟平時不太一樣,圍着他轉了好幾圈。
“啧啧啧,啧啧啧,哎呀。”
“怎麽了,嘴裏生瘡了?”
“昨天晚上,城郊出了一位高手,這人戴着一個猴臉面具,一個人打傷了十幾個持刀的兇徒,還打傷了楊先華請來的高手,那人死了。”
“死了,不至于吧?”王安聞言一愣,他從沒想過要殺人。
“不是那個戴面具的人殺的,他死于截脈拳,被打瞎了一隻眼,打斷了喉骨,窒息而亡。”
哦?!這番話倒是讓王安一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