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瘋鼠的視線望去,在他們左前方,瞧到兩雙噴火的眸子。
正是昨天被他們合夥算計了的兩名二鬼子。
林逸收回視線,說:“明明就是找你麻煩的。”
瘋鼠扭頭看了一眼,說:“胡說,明明就是找你的。”
孫勤勤便問怎麽回事。
林逸笑着把事情說了。
孫勤勤忍俊不禁:“你們也太缺德了。”
“他們過來了。”
“估計要打架了。”
林逸對瘋鼠說:“沒事,你别還手,讓他把你打進醫院,然後就可以換一套房了。”
氣勢洶洶的二人本來已經挽起了袖子的,但聽林逸這麽一說,不得不強忍怒火,指着二人道:“走,跟我們去派出所。”
“不去。”林逸直接拒絕。
“由不得你。”對方冷笑,已撥打了幺幺〇。
警察很快就來了,看到雙方,很是無語。
“怎麽又是你們?”
林逸聳聳肩:“應該是訛我們錢不成,所以心有不甘吧。”
“注意你的言辭!”對方疾言厲色,“我要控告你們訛詐……”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拳頭,砸到他鼻梁上。
柳四不知何時出現在此,一人一記拳頭,打了就開跑。
二人被打得鼻血直冒,捂着鼻子,痛得說不出話來。
警察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拿出警棍追了出去。
林逸笑着對二人說:“這下子,一套房子穩了。”
孫勤勤忍着笑道:“前提是得抓住兇手。”
瘋鼠反應過來,偷偷給林逸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對兩名二鬼子道:“趕緊去醫院做傷情鑒定吧。”
二人緩過來,又一把抓住瘋鼠,一臉厲色:“你們也别想逃。”
“又不是我打的你。”
“但你訛我是事實。”
“證據呢?”
“你現在好端端站在這兒就是證據。”
下一秒,瘋鼠立即躺在地上,全身抽搐。
對方吓了一跳,生氣地道:“你會裝,我也會。”
然後也跟着躺在地上。
林逸無語至極,趕緊對看熱鬧的人大聲道:“有會做心肺複蘇的嗎?趕緊給他心肺複蘇。”
還真有人上前,給這人做心肺複蘇。那頻率,那力道,把這人按得差點岔過氣去,趕緊道:“别按了,别按了……”
林逸又讓店員幫忙撥打120,把瘋鼠悄悄拉走了。
……
出了飯店,瘋鼠笑得腸子打結,從來沒遇上過如此搞笑的事。
“怪不得大家都說你小子素有急智,果然沒讓我失望。”
孫勤勤也笑得肚子疼。
“彭大哥,你也不遑多讓啊。”
說倒就倒,毫不拖泥帶水。
瘋鼠說:“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林逸才是破局的高手,直接祭出柳四這個大殺器來暴力破局。
以柳四的修爲,警察肯定是追不到人,就算查飯店監控,也将不了了之。
這兩個二鬼子,不但沒精力再找他們的麻煩,還白挨一頓拳頭,還得自己掏醫藥費。
一個字,絕。
……
古武小組擅使刀法的狂獅也進入了半決賽,算得上有史以來刀法比賽中最好的成績了。
接下來是半決賽,狂獅卻私下給林逸發消息。
“剛才有個自稱是趙總的男人找到我,要我在接下來的半決賽中。輸給對手,對方事後會獎勵我一百萬。這就是傳說中的打黑拳嗎?”
林逸心中一凜,趕緊與瘋鼠商量。
“往年古武比賽發生過黑拳嗎?”
瘋鼠莫名其妙:“沒有啊,沒發現過。”
頓了下,瘋鼠又說:“往年比賽中,确實有奪冠呼聲最高的選手擂台失意,爆冷輸給對手。但從未往黑拳方面想過。”
林逸把狂獅的消息遞給他看。
瘋鼠語氣嚴肅起來,道:“這事兒你怎麽看?”
林逸想了想,讓狂獅繼續與那人套近乎,套取更多信息。但比賽時,該怎樣就怎樣。
生怕狂獅爲了百萬獎金放水,非常嚴肅地道:“事關國家隊的榮譽,你可得想清楚了。這些私下搞小動作的選手和背後接觸他們的資本,我已經派人盯梢去了,你安心比賽就是了。”
狂獅點頭,表示他雖然很心動,但組織榮譽高過一切,他知道該怎麽做。
兩場半決賽同時進行,狂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擊敗對手,成功進入決賽。
另一位來自少林的熱門選手秦晖,卻爆冷輸給了名不見經傳的楊家弟子。
柳四不知何時冒出頭來,對林逸道:“這姓秦的肯定放水了。”
瘋鼠看着滋溜冒出來的柳四,吓得差點就升天,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捂着還在怦怦直跳的心髒,欲哭無淚。
林逸不動聲色地問柳四道:“你怎麽知道?”
“前天晚上,我就在夢中分别與秦晖和梁雄練過刀,秦晖的刀法遠高過梁雄。卻還輸給了姓梁的,肯定有貓膩。”
林逸說:“多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柳四消失後,瘋鼠拍着胸口,有氣無力地道:“天殺的,再這樣下去,心髒遲早要罷工。”
林逸毫不同情他:“活該。”
……
休息時間一過,就将是萬衆矚目的刀法決賽。
但狂獅卻半天都未出現,古武小組也有些奇怪,趕緊到處去找人。
青狐說:“比賽結束後他就去了衛生間。”
可是,就算拉屎,也拉不了這麽長的時間啊。
白象給狂獅打電話,發現他的手機,電話手表,組織專用的對講機,衣服全都留在休息室。
“這家夥該不會掉進茅坑了吧?”
衆人罵罵咧咧地去了衛生間,然後慌裏慌張地奔了出來。
“不好了,狂獅被人打了。”
然後林逸就瞧到陷入昏迷,全身血肉模糊,已被打到手腳變形的狂獅,怒火直沖天靈蓋。
他一邊蹲下身,食指和中指并攏,抵在狂獅血肉模糊的眉心,用鬼神手段穩住狂獅已經離體的魂魄,
“玉狐,用上你的真本事,務必救活狂獅。”
“瘋鼠,立即聯系飛鶴、玉龍和泥鳅,讓他們以最快的時間趕到羊城。并讓他們調兵遣将,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一群精銳之師。”
“白象,你立即帶人去俱樂部的監控室,找出兇手。”
林逸下達緊急命令,指頭一直按在狂獅眉心的畫面,通過高清監控,已傳到了大屏幕上。
高清監控下,林逸有條不紊地下達指令,兩根指頭按着狂獅眉心不放。
屏幕前的老者緊皺眉頭,對坐在真皮沙發上,抽着雪茄品着酒的中年男子道:“趙總,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趙總淡淡地道:“确實不簡單。”
極短的時間内就恢複鎮定,第一時間選擇救人,并下達一系列命令。
問題是,這些年紀比他大的人,還全都聽他吩咐。
老者說:“我的意思是,這年輕人身上有着極其濃厚的血煞之氣和硝煙之氣。”
“什麽意思?”
“此人手上少說有二十條人命。”
老者接着說:“此人身上還有硝煙之氣,證明此人不是上過戰場,就是動過槍。”
趙總臉上的漫不經心總算消失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不以爲然。
“他一個古武隊的小領導,芝麻大點的官兒,還敢殺人?”
“不止他身上有硝煙之氣,這群古武成員,身上都有類似的氣息,以及血煞之氣。”
老者嚴肅地提醒趙總:“我的意思是,古武成員,是絕對殺過人的。”
他又指着屏幕上的玉狐:“此人是古武組的醫護人員,趙總,您看。人都被打成了這樣,不送到醫院,居然還原地搶救,大家還都由着他,您不覺得奇怪嗎?”
……
經過玉狐的緊急施救,狂獅保住了心脈,暫無性命之憂,但身上的傷實在是觸目驚心。
玉狐抹了額上的汗水說:“四肢全斷,身上肋骨全斷,脾髒破裂,鼻梁斷裂,頭上臉上也有嚴重挫裂傷,光靠我一個人也救不回來,我需要幫手。”
玉狐先暫時給狂獅做了止血處理,并給他灌下符水,使傷勢不再惡化,并在極快的時間内,送入醫院做外科手術,縫補破裂的脾髒。
在玉狐的要求下,衆人小心又小心地擡起狂獅,放到擔架上,上了救護車。
林逸讓青狐、朱雀跟着一起去,并交代道:“兇手堂而皇之攻擊國家隊成員,态度極其嚣張,極有可能是黑惡勢力。你二人跟着去醫院,好生守護。若遇上兇手,組織發放的手槍可不是擺設。”
“是。”
林逸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通過特殊渠道,請當地暴力機關,派了防暴人員進駐醫院,務必守護好狂獅。
……
老者臉色越發凝重了。
“趙總,這回可是沖動了。”
趙總雪茄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因爲手下反饋來的消息,也讓他有些心神不定了。
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醫生,居然調動了羊城著名的外科聖手。羊城第一醫院裏的骨科聖手也全都停止了手頭的工作,被調去醫治那個武夫。
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監控室的保安不願把監控交出來,直接被丢出門外,他的手下去幹涉,直接被一槍爆頭。
“對方手上居然有槍!”
這更是加深了趙總的心理陰影。
“區區古武隊,居然還能配槍,還敢直接殺人,他們肯定不是普通的專爲發揚古武的普通人。”
秘書敲門進來,臉上也帶着凝重神色。
“趙總,醫院方面又反饋消息,防暴大隊守在了手術門口,荷槍實彈呢。”
趙總深吸口氣,問道:“已經手術了?”
“是的,已經在手術了,操刀的是外科聖手,素有羊城第一刀的張建鳴。另外骨科的大夫也一并去了手術室。”
在極短的時間内,讓這些三甲醫院的主任醫生同時操刀,可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
……
白象等人控制了監控室後,從監控裏查到了兇手。
幾個身穿黑西裝男人和狂獅一起進入衛生間,有兩名黑西裝還守在門口,不讓他人進去,十分鍾後,幾名黑衣人出來了。
林逸又趕緊查監控,這些黑衣人是否離開俱樂部。
“沒有,還在這棟大樓。”
“對方上了樓。”
“我問過古武協會不少人,這些人是趙力保镖,趙力此人在羊城,以及季城,還有其他地方都擁有拳擊俱樂部,據說經常逼拳擊手打黑拳。”
林逸又問:“那幾個保镖可有離開俱樂部?”
“監控顯示,他們打完人就離開了。至于去了哪,就不清楚了。”
“鷹眼,瘋鼠,找出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
瘋鼠擅長與各級單位打交道,與地方上打交道也不在話下。憑他149情報處處長的身份,地方上都會給面子的。
但瘋鼠還是另一層隐憂。
“此人如此嚣張,說不定在本地有保護傘,你懂得的。”
林逸早就想到這一層了,說:“你直接告訴這些當傘的,是保姓趙的還是保頭上的烏紗帽,讓他們讓二選一。”
瘋鼠問:“你要做什麽?”
“當然是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林逸反問,“難不成還叫咱們咽下這口氣不成?咱149成員,何時這麽窩囊過了?”
瘋鼠還想說什麽,不過看着林逸一臉橫肉,還是把阻止的話咽了下去。
罷了,這些人是該好生給點教訓了。
……
當官方力量真正行動起來,如同一台高速運轉的絞肉機,牛鬼蛇神很快便被丢進了這台絞肉機裏,被絞得渣都不剩。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有關趙力的生平資料就全擺到了林逸面前。
林逸一邊翻着資料,一邊驚呼,好家夥,手下養了數百名保镖打手,經營着國内外多家黑拳俱樂部,靠賭黑拳赢得盆滿缽滿。而此人潑天的财富,卻是建立在無數拳擊手們的血與淚之上。
國内不少拳擊手,都或多或少被此人逼着打黑拳。
“那個梁雄能赢得此次比賽,估計也離不開趙力的手筆吧。”林逸下令把梁雄和秦晖叫來問話。
通過梁雄秦晖的交代,古武協會裏的黑幕也逐漸浮出水面,會長陳天明,早已涉足黑拳市場,與趙力狼狽爲奸,掙得盆滿缽滿。
而那些真正的古武苗子,有的被逼着打黑拳,一身傷殘,甚至丢失性命;有的則主動同流合污,一起爲非作歹。
“連會長都涉足其中,整個古武協會,得重新洗牌了。”
于是,飛鶴直接調來人馬,把古武協會全給圍了。
一位美國讀者與我聊天,她對我說了她諸多以往的事,但第二天就與說,她因爲說得太多了,所以被上帝懲罰了。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我安慰她,上帝是大度的,寬容的,善良的,博愛的,仁慈的,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懲罰她的,讓她放心。
這位讀者有躁郁症,還有雙向情感交流障礙,一直被病痛折磨,也挺不容易的。
有個信仰也是好的。
我們中國人看似沒信仰,但頑強拼博,艱苦奮鬥,不管走到哪,都能靠自己立穩腳跟。這便是我們骨子裏的信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