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李承乾還不知道因爲郭保坤的關系,那位素未謀面的大舅哥對他印象更差了;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因爲此時的他,剛忙完正事。
“你就沒什麽想跟孤說的?”
卧室裏床榻上,傅晚秋身披一件輕紗,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現,李承乾把她擁入懷中,捏着她的下把問道。
“謝…謝殿下寵幸……”
傅晚秋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幫李雲睿處理過不少肮髒事,手上也有不少人命,可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布娃娃,讓李承乾欲與欲求。
“免禮”
我死之後,那管他洪水滔天;葉輕眉該有多想不開才想改變這世界;李承乾覺得,隻要對我有利的,管他合不合理,好好享受吧。
到底是習武之人,傅晚秋身體的柔韌性不是範若若這個小丫頭能比拟了;李承乾穿越以來第一次盡興了。
“殿下,長公主讓我……”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是聰明人,肯定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還有,我姑姑派去看管伱父母那個密探是我的人,這事你可以問晚晴,那丫頭可比你機靈多了。”
爲了讓傅晚秋沒有後顧之憂,李承乾難得亮了一下底牌。
“謝殿下”
“謝字光靠嘴說可不行,晚晴也該過來了,你這個當姐姐的可不能被她比下去哦。”
李雲睿自以爲能把握一切,其實她什麽也把握不住。
………
京都城
郭府書房内
禮部尚書郭攸之正跟他的寶貝兒子郭保坤進行着對話。
“什麽啊,爹,你讓我去找那個儋州私生子的麻煩,他妹妹可是太子妃,我們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父子倆難得發生了分歧。
“爲父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長公主出了大力,她的要求,我不好拒絕。”
哪是不好拒絕,未發迹前,郭攸之走的是李雲睿的門路,也有把柄在她手上,這才是他不敢拒絕的原因。
“父親,太子雖然仁厚,但最恨反複,我們這麽做不太好吧?”
“對方隻是一個私生子,想來太子不會因爲他難爲我等。”
郭攸之這話有點自欺欺人,範閑雖然是私生子,但他可牽扯到内庫财權,太子怎麽可能不在意。
“那我去準備一下?”
“見機行事,切記不可蠻幹,你跟他發生矛盾,隻是意氣之争。”
郭攸之考慮再三,還是不敢違背李雲睿的命令。
………
第二天
範府
如原劇裏一樣,範思轍還是氣不過區區一個儋州來的鄉巴佬竟然要壓自己一頭,他準備好好教他一下京都城的規矩。
“請我吃飯,你沒吃錯藥吧?”
範閑多賊的一個人啊,馬上就看出這個名義上的弟弟不安好心。
“你就說去不去吧?”
算計人這種事範思轍不内行,主要也是沒什麽耐心。
“去啊,怎麽不去,什麽時候?”
攘外必先安内,範閑知道不把這個弟弟徹底壓服,他在這京都範府就别想過一天安生日子。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範若若到了,除了錢春強陪同,身後還跟着兩個宮女。
“我們打算出府,範思轍說要請我吃飯,若若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我也好久沒出去玩了。”
嫁入東宮後,李承乾雖然對她不錯,可範若若畢竟沒有了原先的自由。
“太子妃,外面人多眼雜,會不會不安全啊?”
“不安全?錢公公你可是九品境界的高手,京都還有人能在您的保護下傷到若若?”
看得出範若若很想出去,範閑将起了錢春強的軍。
“範公子擡舉了。”
錢春強隻是怕麻煩,對于保護範若若的安危還是有自信的。
…………
範府門口
範若若已經走上了馬車,範閑、範思轍也想跟着上車,卻被錢春強攔了下來。
“兩位範公子,男女有别,爲了太子妃的清譽,兩位還是坐下一輛吧。”
這次範若若沒有開口,想來也是默認錢春強的所作所爲。
“行,男女有别。”
範閑悻悻道,他再一次懊悔,當初怎麽就沒攔下妹妹嫁入東宮呢?
做爲太子妃,範若若如今的出行,自然跟原劇裏不同,不單單有錢春強随身保護,便是随行的護衛都有二三十人。
如此車隊,範思轍叫的那幾個歪瓜裂棗哪敢靠近,因此也沒鬧什麽笑話。
…………
一石居
京中排的上号的酒樓;每日午時,總有些富豪權貴、才子佳人來這裏把酒言歡,範思轍定的就是一石居三樓的一個包間。
“怎麽樣?”
範家姐弟才進酒樓,郭保坤就派小厮前去打探消息了。
“回少爺,他們定的是三樓的幽蘭閣,隔壁的芙蕖閣我已經拿您的名貼定訂下來了。”
“幹得漂亮郭福,你快去請賀宗緯和他的那幾個朋友,就說少爺我請他們一石居一叙。”
踩着雞蛋跳舞,郭保坤也是絞盡了腦汁,既想把事情辦了,又不願得罪範家人,所以他打算拿賀宗緯當槍使,做這個出頭鳥。
賀宗緯自持才高,如今懷才不遇,正是找上進門路的時候,禮部尚書之子相邀,他怎麽會不來呢?
“郭兄”
“賀兄,快裏面請…”
同來的除了賀宗緯,還有四位京中有名的才子,就這樣幾人開始把酒言歡。
郭保坤到底沒忘正事,酒過三巡,就有意識的把話題往紅樓上靠,言語中還多有不屑。
聞弦而知雅意,郭保坤才起了了個頭,賀宗緯幾人就把握到了;他們前來本就是爲了巴結,如今明了他的想法,還不死命的捧高踩低。
文人相輕本就常态,賀宗緯幾人越說越過份,到了最後,連郭保坤都覺得有點過了。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終于來了,怎麽是他?
見房門被踢開,郭保坤總算松了口氣,可一見進門的是範思轍,他又瞬間失望了。
“就是你說紅樓是污穢雜書,有辱斯文,還要禁它?”
範思轍指着賀宗緯的鼻子問道。
“是又如何,還未請教你是哪家小兒,如此沒有教養?”
賀宗緯喝了點酒,那是什麽話都敢說。
“你承認就好,小爺打的就是你。”
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範思轍指着賣《紅樓》大賺一筆,如何允許有人如此诋毀,提起拳頭就給了賀宗緯兩拳。
“你,你竟然敢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小爺我就是你的王法。”
範思轍還不解氣,繼續沖上前暴打賀宗緯。
“大家隻是言語之争,切莫動手,切莫動手。”
範思轍可不是自己的目标,郭保坤連忙上前勸解。
“滾,不然連你一起打。”
範若若成了太子妃後,範思轍頗有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意思。
“是可忍,孰不可忍;郭兄此事與你無關,讓我們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雜碎。”
若隻是賀宗緯被打,其他幾位才子還有坐着看的想法,如今郭保坤被辱,他們找到表忠心的機會了。
(本章完)